話音才說出口,裴玄冥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瞳孔微縮。
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都怪勿喧!
自打勿喧知道了自己同崔芷寧的事情後。
便是天天唸叨着一些畫本子。
什麼《和離後嫁小叔子被寵入骨》、《怒踹陳世美,揣崽二嫁小叔子》,又或者是《霸道小叔子狠狠愛》。
這其中,畫本子裏便是有一句‘嫂嫂開門,我是我哥’的臺詞。
說的是嫂子和小叔子的情調。
方纔不知怎的,自己敲門下意識的便說起了這句臺詞。
一定是勿喧洗腦的太多。
裴玄冥來不及多想。
下一瞬,便見着面前的門被打開。
自己便一股力量拽進了屋子。
‘啪!’
門又立馬被關上了。
裴玄冥同崔芷寧大眼瞪小眼着,
“你瘋了不成?這個時間來我的屋子?”
崔芷寧帶着防備的目光打量着裴玄冥,眼尾一沉,有些憤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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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裴玄冥當真是瘋了不成?
青天白日的,便這麼闖入了自己的房間?
還說出那樣的混話來?
先前,當着裴老夫人他們的面前,還沒說夠不成。
瞧着崔芷寧這副生氣的模樣,裴玄冥突然覺得,她同自己養的那只齜牙的小貓有些像。
“怎麼聽着二嫂嫂的話,好像是覺得我來的時間不對呢?是希望我晚上來?還是你認爲,我來是爲了同你白日宣銀?”
裴玄冥說着話,腳步不斷逼近崔芷寧,低着頭,眼神緊盯着崔芷寧,伸手擋住了崔芷寧想要逃離的去路。
一直到崔芷寧靠在了門後,無路可退。
崔芷寧慌張地四處張望着。
只覺得,裴玄冥哪裏像是以前傳聞裏殺人如麻的那個樣子,分明是一個不講規矩、沒皮沒臉的登徒子!
“停下!你就不怕,二郎要是來我這,回頭瞧見你我這副模樣,你該如何?”
崔芷寧見着裴玄冥還步步緊逼,連忙開口,深怕裴玄冥做出不該有的舉動。
雖然自己不排斥有一個同裴玄冥的孩子。
可是,前兩次她同裴玄冥的接觸,都是在藥物的相助下。
並不代表,裴玄冥可以如此放肆!
她同裴玄冥,關係還沒到那一步。
瞧着崔芷寧小臉倔強的模樣,裴玄冥停下了動作,後退了兩步。
“崔芷寧,你當真覺得,裴言朗會來你這裏?他連晚上都不樂意來你這裏,更別說白日裏會來這裏了。”
裴玄冥眼中夾雜着複雜的神情。
不查不知道,查了還真是嚇一跳。
沒想到,崔芷寧堂堂崔家嫡長女,在裴府,竟然是過得這般沒地位。
原以爲,勿喧說得誇張了,可是方纔宴席之上瞧見了,又是一回事。
裴老夫人和裴言朗,還真是半分都不尊重崔芷寧的。
“是,裴言朗不會來,所以裴三郎你來了,又是想如何?看我的笑話?”
崔芷寧此刻,將那些複雜情緒,都壓在了心底,面上保持着沉穩。
她是真的不明白,裴玄冥如今來找自己是爲了什麼事。
不過兩睡之緣,可別說裴玄冥是個膚淺的,就這麼對自己上心了?
“笑話?你便是這麼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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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冥淡淡瞥了崔芷寧一眼,語氣有些不滿。
下一秒,便又從袖子裏掏出了一袋油紙包着的物品,遞給了崔芷寧。
“這不是花記的糕點?”
瞧着油紙上的標誌,崔芷寧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是自己最喜歡喫的一家糕點鋪子。
自己向來嘴挑,除了花記家的點心糕點,其他家的是不怎麼碰的。
只是……花家的糕點,每天限量,需要早早地排隊才能買上。
可……裴玄冥會這麼好心地來給自己送糕點?
還恰好是花記的糕點?
裴玄冥瞧出了崔芷寧眼裏的困惑。
便緩緩開口道:“方纔宴席之上,見你沒喫幾口,正好回來時帶了一些花記的糕點,甜膩的我不愛喫,就順手帶了過來,你若是也不喜歡喫,丟了便是。”
屋頂上的勿喧翻了翻白眼:得,我大清早的早起排隊,您說扔就扔?問過我的意見了?不分明是你打聽到崔芷寧愛喫的花記糕點?
恰好這時,崔芷寧的肚子,也適時的叫喚了起來。
她看着花記得糕點,下意識的舔了舔脣角。
裴玄冥瞧着這一幕,眼中漸漸深沉。
將手中的糕點,塞給了崔芷寧,由不得對方拒絕。
崔芷寧微微詫異,而後便反應了過來。
“夫子說,浪費可恥,我便勉爲其難地幫你好了。”
崔芷寧說罷,拎着喫食,上前幾步,在桌前便坐了下來。
打開了油紙,玉指捻起一塊糕點,小口地咬着。
於崔芷寧而言,好喫的食物,是可以讓她暫時忘記煩惱的良藥。
到底是喫人嘴軟。
崔芷寧餘光瞥了裴玄冥一眼。
卻見裴玄冥雙手環抱在胸前,靠在了柱子上,一直瞧着自己。
崔芷寧吃了兩塊糕點,已經墊了肚子。
便拿起了手帕,擦了擦嘴角。
看着裴玄冥,還是有些不自然。
到底是不熟之人…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是睡在一起的關係了。
可崔芷寧心中,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多謝崔小姐替我珍惜了這一口食物,”
裴玄冥眼中夾雜着笑意。
世家貴女,能夠說出‘浪費可恥’,已是不易。
在軍中,浪費更是一種罪。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莫不是,一直準備呆在我這屋子了?”
崔芷寧開口,一副想要趕客了的態度。
若是想要拿捏住男人,那就不能讓對方太輕易地靠近。
“崔芷寧,你便是這等無情之人?下了牀,便是翻臉不認賬了?”
裴玄冥嘴角漾起弧度,笑得漫不經心。
他還想着,若是崔芷寧對自己說‘負責’二字,他倒也不是不能不對崔芷寧負責。
二人皆是清白,崔芷寧是崔家女,日後做自己的女人,也不是不可。
若是自己想要的女子,就是嫁過人,他可不在意這些的。
“佛堂之時,你誤用了婆母給二郎準備的藥,我成了你的解藥。
破廟之時,是我被林梓萱下了藥,你成了我的解藥。
你我之間,算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