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自己的馬車纔出城門,便被裴玄冥給一把攔了下來。
裴玄冥也沒說什麼,便直接上了自己的馬車。
後面,便是如今這一幕的了。
先前不是說,西郊莊子見得麼?
“兩輛馬車,未免太過於惹眼了一些。”
裴玄冥這般解釋着。
崔芷寧掀開了馬車車簾,見着外面還有幾位騎馬的護衛,這些人是隨裴玄冥而來的。
爲首的勿喧還衝着崔芷寧笑了笑,打着招呼。
“難道你帶的這幾個護衛,就不惹眼了?”
崔芷寧一臉黑線。
馬車扎眼,可是,這些護衛不也同樣的扎眼。
那還不如換馬車。
“崔小姐,反正也順路不是麼。我堂堂驃騎大將軍,平日出門,都是騎馬,哪裏會坐馬車呢,今日路途遙遠,就借一借崔小姐的光了。”
裴玄冥說着話,從身後掏出一包喫食,遞給了崔芷寧。
“夫人,是花記!”如春倒是率先發現了。
裴玄冥手裏的,是花記的點心。
“這點心,就當是我的謝意了。”
早上催着勿喧去買花記的糕點,可沒少聽那廝罵罵咧咧。
馬車外的勿喧:你清高,你追人,你自己去買啊,大冬天的去排隊買花記,天都沒亮呢,怎麼就逮着我一個人薅呢?
“你不是不喫甜食?怎麼還買花記?”
崔芷寧並沒有直接接過點心。
若是裴玄冥不愛喫,爲何還要買?
還是說,這是給自己買的?
可他爲何呢?
“偶爾喫着,覺得味道也還好,今日出門,恰好帶着了。”
見着崔芷寧不爲所動,裴玄冥直接將點心丟給了一旁的如春。
便又道:“去西郊的路還遠,若是餓了,便先墊上兩口。”
如春知曉夫人愛喫花記,見着夫人沒有拒絕之意,便將點心擺在了一旁的小桌上。
餘光瞥了裴玄冥一眼,不禁嘆道,這三公子,還是有當面首的潛質的。
如春打開了**,取出了一塊糕點,遞給了崔芷寧。
“那字條,我已經着人給了裴言朗。”
崔芷寧接過了糕點,輕咬了一口。
是自己喜歡喫的那一款糕點。
可難買了,只有早早地排隊,才能買上。
如今冬日寒冷,自己便也沒有折騰那些丫鬟早早地排隊去買了。
沒想到……
崔芷寧看了裴玄冥一眼:“糕點很好喫,你不喫嗎?”
裴玄冥搖了搖頭,眼中帶笑,“你喫吧。那看來,今日等回裴府後,還能看一場好戲的了。”
本就是特意爲崔芷寧買的糕點。
這糕點,膩得慌。
看着崔芷寧小口小口地喫,也有意思得很。
自己喫這糕點,都是整塊地塞,磨磨唧唧的喫,耽誤時間。
一個時辰後,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如春同裴玄冥率先下了馬車。
如春正準備回過身去扶夫人的時候,卻見裴玄冥已經先自己一步,去扶了夫人。
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
勿喧下了馬,將繮繩丟給了一旁的護衛,便走到了裴玄冥的身側。
崔芷寧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裴玄冥帶來的護衛們。
而後對裴玄冥說道:“今日你帶來的這些人,都是可靠的吧?”
這裏畢竟藏着一座金山,還是要小心爲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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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放心,這些人都是同主子上過無數次戰場,有過命交情的,一定信得過。”
不等裴玄冥開口,勿喧便是連忙爲裴玄冥解釋着。
崔芷寧狐疑的視線落在了勿喧身上。
這人,倒是眼熟得很。
勿喧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便又笑着解釋:“夫人,我是勿喧,主子的貼身護衛,主子最能信任地護衛,我……”
裴玄冥伸手,一把握住了勿喧的嘴巴。
又對崔芷寧解釋着:“他也是最囉嗦的一個,可以不用聽他說話。”
“主子,你讓我買花記糕點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今日早上,你……”
勿喧拉下了裴玄冥的手,透着一臉的不滿,撇了撇嘴,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卻在裴玄冥的注視之下,又只好吞下了那些沒說完的話。
“好了,我們先進去吧。”
這對主僕倒是有意思。
崔芷寧也還記得,上一世,裴玄冥成爲皇帝之後,手下也有一名大將,名爲勿喧,是同裴玄冥征戰了無數場戰役的同伴。
再看看如今勿喧面上未曾褪去的青澀面貌,很難想象,他是同裴玄冥血戰到最後的不敗將軍。
一行人走向了莊子,莊子的大門還是關着的,是爲了給人一種沒有人的假象。
裴玄冥只讓勿喧跟隨着進來,其他人,皆是在門口侯着。
如春上前了一步,敲了敲門。
三長一短,重複三次之後,大門被打開了。
“大小姐。”
開門的是崔十八。
一見來人是崔芷寧,他頓時間有些激動了起來,連忙俯首作揖,對崔芷寧行了一禮。
不過,當看到崔芷寧身後的裴玄冥時,卻是露出了一絲防備。
“他…是自己人,他是裴家的三公子裴玄冥。”
順着崔十八的視線,崔芷寧自然也是瞧見了崔十八是在好奇着裴玄冥。
便爲崔十八解釋着。
一聽是‘崔’家的人,崔十八冷哼一聲,頓時間沒了好臉色。
“夫人,這幾日,我們已經挖了不少的金礦了,您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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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十八擡手指路着,當視線看向裴玄冥時,心中卻好奇了起來。
爲何是三公子,而不是不是世子?
大小姐沒有讓世子知道,卻喊了三公子來?
還說三公子纔是自己人?
這三公子,究竟是何人物?
帶着諸多的疑惑,衆人向着前方的屋子走了過去。
“我們將先前的屋子拆了,不過還是在礦源四周,搭建了一個簡易的棚子,也好遮擋一二。”
雖然這裏的莊子大門是關了。
可也難保,不會有好奇的人,來探頭一瞧。
有個遮擋的棚子,倒也不會叫人容易看穿。
走進了大棚之後,衆人才發現,裏面是別有洞天。
一座金山,赫然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地面已經挖了好幾米深了。
黑漆漆的大棚裏,掛上了燈籠照明着。
崔家的一衆下人,都還在用力的挖着金礦。
金山不過是漸露一角罷了。
對比周圍人的不淡定,崔芷寧平靜的開口:“這麼一座金山,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