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麼?”
崔芷寧眼中帶着不解,瞧着裴玄冥欲言又止的模樣,很是好奇。
“今日,你可還滿意?若是滿意,便別在想旁的面首了,不…就是想也別想的了。”
裴玄冥站在牀榻前,低頭直視着崔芷寧。
崔芷寧面色微紅,還以爲裴玄冥要問什麼。
原來是問這個。
“滿意,也不會有別的面首,你可滿意了?趕緊離開吧。”
裴玄冥是驃騎大將軍。
難道,對自己這般的不自信嗎?
“你滿意,便好。”
裴玄冥勾了勾脣角,看來,嬤嬤給的本子,還是有效果的,沒有白學。
裴玄冥便轉身,走向了窗臺,直接跳窗離開了。
崔芷寧看着裴玄冥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還真是……有些難評。
崔芷寧走下牀榻,整理好了衣裳,披上了一件斗篷,這才走向了屋門,正準備打開房門。
便又回到屋子,走到了窗臺旁,將所有的窗子都給打開了。
將房間給散了散味。
這若是一個過來人進屋聞到了這味道,定然會察覺一些什麼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崔芷寧纔打開了屋門。
看向不遠處的丫鬟,便吩咐着:“讓如春將晚膳送來吧。”
沒一會兒,如春便帶着兩個丫鬟,送來了晚膳。
丫鬟送上了晚膳,便離開了,只留下如春一人在屋子裏伺候着。
“夫人,您身子不舒服嗎?”
如春一邊爲崔芷寧佈菜,打量着崔芷寧。
好端端的,怎麼白日裏休息。
夫人從來不這樣的。
如春瞧了瞧自己手中紮了菜餚之後的銀針,見着沒有任何問題,才收回了手。
自從先前那些事情之後,如春在崔芷寧喫食上,便是格外的注意了。
只要是要入口的東西,都得測一測纔是。
“恩,昨夜沒睡太好,所以,補了一覺。”
崔芷寧撒起謊來,也是不帶一點慌張的。
彷彿這間屋子裏,就沒有發生過先前那些荒唐事兒。
對於面前的這些食物,崔芷寧忽然覺得,肚子裏真的有些餓了。
端起面前的白粥來,配着小菜,沒一會兒便是光盤了。
明明下午自己都不曾動一下的,便是覺得使了好大的勁兒一般,真是累人的體力活。
崔芷寧又添了一碗。
等崔芷寧放下了碗筷,拿起手帕,擦拭着嘴角。
屋外一位丫鬟匆匆而來。
“夫人,不好了。”丫鬟的聲音有一些驚慌。
“發生什麼事了?在夫人面前這般冒冒失失的。”如春低聲訓斥着。
丫鬟連忙解釋着:“夫人,羽少爺那邊出了一些問題,忽然起了一身的紅疹子。”
“怎麼回事?”
崔芷寧站了起身,有些不淡定了起來,連忙向着崔羽的屋子走了過去。
好端端的,崔羽怎麼會出事呢。
崔羽住在崔芷寧的韶光院,在崔芷寧屋子的對面。
二人喫食都不在一塊。
都是崔芷寧的小廚房,各自送去喫食的。
崔芷寧來到了屋子,便是見着崔羽躺在了自己的牀榻上。
崔羽小臉緊閉着,呼吸有些急促。
臉上還有一些紅色的小疹子。
崔芷寧坐在了牀榻前,摸了摸崔羽的臉,倒是不燙。
而後又掀開了崔羽的衣袖。
衣袖之下的肌膚上,也是一片紅色疹子了。
“如夏,怎麼回事?大夫請了沒。”
崔芷寧神情有些嚴肅起來。
“夫人,大夫已經請了。羽少爺從羽墨軒回來的時候,便是說身上有一些癢,纔剛用完晚膳,便是更加嚴重了一些,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如夏臉上也有一些自責了起來。
都怪自己沒有照看好羽公子。
崔芷寧瞧着身上的紅疹,忽然想到,家中小妹吃了河鮮過敏的時候,也是成了這副模樣。
不禁問道:“今日羽兒有沒有喫什麼不該喫的東西?或者是以往沒有喫過的東西?”
如夏回想了一會兒。
便是搖了搖頭:“不曾啊,晚膳的這幾個菜,從前羽少爺也都喫過的,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過啊。”
莫不是夫人是懷疑有人給羽少爺下毒不成?
可是,這都是在韶光院的小廚房裏做的呀。
一旁的如春,取出了一枚銀針,走到了桌子面前,查看了一番菜餚,並沒有問題。
“夫人,菜也沒有問題,”如春衝着崔芷寧搖了搖頭。
沒一會兒,聖醫齋的大夫終於來了。
“夫人。”大夫朝着崔芷寧行了一禮。
崔芷寧連忙站了起身,讓出了牀榻前的位置,指了指崔羽。
便是開口道:“大夫不必多禮,趕快給孩子看看如何了。”
大夫見着牀榻上躺着不動的崔羽,連忙放下了醫箱來,走到了崔羽的面前。
便是坐在了凳子上,伸手爲崔羽把了把脈。
而後又看了一眼崔羽臉上,還有身上的那些紅疹子。
而後便轉過頭,同崔芷寧解釋着:“少爺只是過敏了,應該是吃了他所不能食用的堅果一類。夫人不必擔心,我給他開一副方子,只要喝了藥,這些紅疹便可以消退。只是,少爺過敏還是有一些原因的,日後還是對那些過敏的東西,避而遠之的比較好。”
“多謝大夫,如春,帶大夫下去準備藥,”崔芷寧揮了揮手,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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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請隨我來。”如春朝着大夫做出了‘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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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便離開了。
“羽兒今日吃了什麼堅果?日後莫要再給他吃了,”崔芷寧擡頭,看向了一直伺候着崔羽的如夏。
如夏搖了搖頭。
蹙着眉頭道:“夫人,奴婢不曾給少爺喫堅果一類的東西呀。今日只有小廚房準備的那些喫食,都是少爺先前所喫過的,也沒有過敏過的。”
沒有碰過那些,怎麼可能會過敏呢?
崔芷寧也不禁疑惑起來,莫不是,不是堅果過敏?
可是聖醫齋的大夫,所言向來都是很準的。
“夫人,屋外有一位清竹公子的說想要來瞧瞧羽少爺。”
就在崔芷寧糾結時,屋外進來了一位丫鬟,朝着崔芷寧行了一禮。
“清竹公子?他來做什麼?”
崔芷寧忽然想到,清竹公子同崔羽是‘舊識’,想來應該也是知曉崔羽出事了,因爲關心,所以纔會來瞧瞧的吧,
“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