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心裏有些氣憤。
都這個時候了,如冬竟然還對自己同夫人撒謊。
何時如冬學會了謊言?
“如春姐姐,你跟蹤我?”
如冬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如春。
她同周若齊昨日是又相處了一會兒,那是挑着沒人的時候,沒想到,竟然還被如春知曉了去。
如今,如春還在夫人面前將這件事情捅破……
如冬冷下了臉,回懟道:“莫不是,先前你也是在夫人面前這麼揭如秋姐姐的短處,所以纔得到了夫人的信任,我沒想到,如春姐姐你是這樣的人。”
如春哭笑不得:“你竟然是這麼想我的?我只是準備出門查周若齊的底細,便恰好看到了你,我也沒想到,只是在韶光院門口,你便是等不得同周若齊有說有笑的了,都將夫人的話,忘之腦後了。”
虧得自己深怕如冬喫虧,所以纔想着早早查周若齊的底細。
沒想到,自己好心爲如冬做這些事情,到頭來,在如冬心中,自己卻是那般不堪的一個人,真有趣……
還是自己多此一舉了。
“可我也確實沒有同周若齊說一句話不是嗎?都是他在說話。”
如冬面帶不快地反駁。
如春如冬二人吵鬧,反而是忽略了崔芷寧。
“夠了,”崔芷寧適時地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如春紅了眼眶,擦了擦眼角,來到了崔芷寧的身後,不願再多看如冬一眼的了。
日後不管周若齊怎麼對待如冬,她都不會再插手了!
“夫人,我是真的沒有和周若齊說一個字,是他再說,我只是聽他說話罷了。”
如冬有些心虛地同崔芷寧解釋着。
“如冬,方纔如春也說了,周若齊是花樓賭場的常客,就這樣你還會同周若齊繼續交朋友嗎?我們不是限制你的自由,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罷了。”
崔芷寧語重心長地解釋着。
不過瞧着如冬的神情,對方怕是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裏。
“夫人,既然您也說了,不會限制奴婢。那奴婢也同您說吧,奴婢覺得周公子是一個很好的人,他斷然不會欺負了奴婢,奴婢同他在一起,很開心。您也不用爲了怕奴婢受到傷害,故意編排一些對周公子不好的話。”
周公子果然說得沒錯。
夫人也許會怕自己年紀小被欺騙。
說不定,還會故意故意編排周公子的不是,企圖勸退自己。
只是,污衊周公子是一個喫喝嫖賭的人,實在是不該。
周公子那般好的一個人,哪裏像是去花樓賭場的人?
若是周公子當真是去花樓的人,見多了那些花樓裏的好看姑娘,又怎麼會故意接近自己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鬟呢?
崔芷寧同如春相視一眼,有些氣笑了。
如冬這可不是單純了,是有些蠢了。
如冬憑什麼會覺得,自己有事沒事,故意編排周若齊的不是。
閒的嗎?
想到這裏,崔芷寧深深吸了一口氣:“好,我同如春已經提醒到這裏了,聽不聽是你的事情,你日後會同周若齊如何,我們也管不着。好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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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冬還想爲周若齊辯解着什麼,只是,瞧着崔芷寧的面色,又將那剩下的話,都給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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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轉身離開,走向了小廚房。
“如春,如今,你明白了,我爲何不想管如冬了嗎?即使我想管,她也會覺得,這是我的別有用心。”
崔芷寧看着如冬離開的沒有,眼裏有一絲無奈。
上輩子,自己也是管過了的。
可是,卻並沒有一個好下場。
所以,這一世,做一些恰當的提醒,便已經可以的了。
“夫人,既然是如冬想要一頭撞南牆,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是,周若齊那人無緣無故的接觸如冬,定然是有什麼陰謀詭計的,這段日子,我也會讓人盯着小廚房,盯着如冬的。”
如冬會如何並不要緊,再怎樣,也沒有如秋慘了。
大不了,回頭給一筆銀子,送如冬離府。
如今,最重要的不是如冬,而且周若齊接近如冬,是有什麼小心思。
夫人沒有一開始便趕如冬離開,想來也是抱着這樣的心思。
想要查出對方的那些陰謀。
“聰明如如春,一點就通啊。”崔芷寧眼中帶着讚賞之意。
自己還沒說,如春就已經猜透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了。
“好,這件事交給你辦,我也放心。”
……
如今,首飾一事解決了,林梓萱日日找着裴婉婉的不痛快,倒是沒人找崔芷寧的麻煩了。
可崔芷寧知曉,越是安靜,怕是這些人心裏,越是心中憋着大的。
這幾日,說來也奇怪,隔壁院的裴玄冥,也好幾日沒有出現了。
郊區的莊子,倒是挖出了好多的金子來。
崔芷寧也暗中忙着將那些金子轉移。
一部分繼續送去了邊城,一部分,則是送去了崔家。
聽崔十八的意思,金礦不過才挖了一個開頭。
不過……這倒是到了裴言朗科考的日子了。
科考,是要去考場呆上好幾日的時間。
衆人都聚集在正廳。
裴老夫人同裴言朗一直低聲囑咐着什麼。
裴婉婉也檢查着小廝身邊揹着的行囊,深怕筆墨沒帶夠。
崔芷寧同林梓萱在一旁瞧着,倒是顯得有些多餘了。
好像裴婉婉他們幾個,纔是一家人。
不過,無論是崔芷寧,還是林梓萱,都懶得上前同裴言朗說面子話。
“兒啊,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考了,不能再錯過了,若是再錯上一次,又得等好多年了。”
裴老夫人不放心的提醒着,如今裴玄冥的年齡,便已經是歲數不小了,若是再等個五年,不得三十歲了。
男子成家立業,這個時候還在科考,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若不然,只能買個官位了。
可如今,裴國公府卻也沒那個銀子買官。
“母親放心,這一次,我一定努力考取功名!”
裴言朗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
“二哥哥,你帶的東西,我都清點一遍了,你一定會榜上有名的!”
裴婉婉一臉的乖順,說着好話。
裴老夫人見此,瞪了崔芷寧一眼:“你好歹也是二郎的夫人,卻什麼也不做!”
“婆母,該是二郎的,自然就會是二郎的,二郎都對自己這麼有信心了,您怕什麼呢?怕二郎又會同上一次一般,不能順利上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