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一衆人,都向着話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偌大的賭場。
一共分爲三層。
而在場地的中央,則是有一套旋轉樓梯。
一道紅衣女子的身影,便從二樓的方向緩緩向下走了下來。
當那紅衣女子出現在江挽清等人的面前時,衆人才看清那人的相貌。
女子身着紅衣。
穿着一件大紅色透紗繡銀絲菊的紗衣。
姣好的身材,都被包裹在若隱若現的紗衣之下。
盈盈一握的小腰,只是瞧着,便是讓人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那女子的面容,更是讓人驚豔三分。
她那肌膚如絲般光滑,面若桃花,眉眼如畫,眉間點着紅色桃花花瓣,烏黑的秀髮盤在腦後,獨留一束烏髮放於胸前。
她的眼睛明亮如星,閃爍着智慧與機智,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將賭場的一切,都納入了眼中。
好一個美豔張揚的女子。
江挽清對面前的女子點頭示意着,客氣地說道:“不知這位姑娘是?”
江挽清心知,面前女子氣度非凡,想來也是這無憂閣的不一般的人物。
自己一羣人出現,怕是無憂閣的人早知道自己是興昌侯爵府的人了。
可是,卻還是派了面前的女人出來。
想來,無憂閣的管事,怕是就是面前的女子了。
一個女人,能夠掌控京城的第一賭場,想來也是有幾分狠厲手段。
女子瞧了江挽清一眼,紅脣微張:“無憂閣,豔娘子。”
一旁的宋南笙,見自己來了半天,到頭來出面的只是一個女子,終究是忍不住了。
眉頭緊蹙着,不悅地開口說道:“興昌侯爵府的小少爺被你們扣留了,他人在哪裏?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連興昌侯爵府的少爺也敢扣留!他若是回頭少了一根汗毛,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豔娘子輕輕擡眸,不屑地看了那個宋南笙一眼。
捂着紅脣,笑着說道:“難不成你便是興昌侯爵府的少夫人?”
聽着這話,宋南笙的臉上帶着一絲尷尬之意。
她側頭瞥了江挽清一眼。
心中頗爲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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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實。
“我不是…”
宋南笙聽着這話,一頓,而後笑了笑。
語氣之中帶着幾分嘲弄:“你既不是興昌侯爵府的夫人,那這般焦急是爲了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纔是那孩子的親孃呢。”
宋南笙臉色一怔。
自己就是慕笙的親孃啊!
她偷偷地瞧了江挽清一眼,心中越發的不滿起來!
若不是因爲江挽清的出現,自己怎麼會弄到如此的地步?
如今自己的親兒出現了危險,她都沒有理由站出來!
宋南笙藏在衣袖裏的手,氣憤地握起了拳頭。
而後,又看向了豔娘子。
指着江挽清說道:“我雖不是,但她卻是興昌侯爵府的夫人!”
豔娘子順着宋南笙的手,看向了江挽清。
而後打量了幾眼。
目光中充滿了探究之意。
眼角壓住了眼底的驚豔光華。
而後揚起了一絲笑意:“對嘛,這纔對了,一看這位夫人,纔是有興昌侯爵府夫人的皮膚。而你……”
豔娘子的話音頓了頓。
視線看向了宋南笙,語氣之中充滿了一絲不屑:“也就是個丫鬟模樣了。”
宋南笙聽聞,心中一梗。
眼底劃過一絲冷意。
自己的美貌,也是小有名氣的。
如今在這個人嘴中,居然成了丫鬟模樣!
果然是下九流的人!
宋南笙努力地壓制着胸口間的怒火。
而後,看向了江挽清:“嫂子,如今已經來了無憂閣,最重要的是慕笙啊。”
江挽清擡了擡眉,四周打量了一眼。
周圍的賭徒,雖然一心在籌碼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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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從分外妖嬈的豔娘子出現時,一些人的目光時不時的就開始看向了豔娘子。
連帶着,也開始打量起了江挽清等人來。
而後,江挽清看向豔娘子開口道:“豔娘子,這裏…着實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豔娘子點了點頭:“也罷,那便換一個說話的場合吧。你們且跟我來。”
說罷,豔娘子便又走向了樓梯,向着三樓的方向而去。
江挽清便抱着小小跟了上去。
蘇嬤嬤莫語亦是。
宋南笙見狀,也只能同丫鬟跟了上去。
衆人隨着豔娘子來到了一間包廂。
從包廂的角度正好可以將整個一眼攬下。
豔娘子依靠在窗戶上。
看着下面那羣瘋狂的賭徒,嘴角微微上揚。
而後看向了江挽清:“你便是興昌侯爵府的周夫人?”
江挽清面帶柔意:“我更喜歡你稱呼我鎮國公府的江小姐。”
說起江小姐三個字。
江挽清有一怔的恍惚。
好像一直以來,旁人都稱呼自己爲夫人,或者周夫人,又或者主母。
可是,自己並不想要周家的一切。
只唯獨一人,稱呼自己爲江小姐。
那便是殺人如麻的方夙公公。
那個傢伙…還欠自己一千兩金子!
“江小姐?”
豔娘子又輕輕喚了一句,江挽清纔回過神來。
面帶歉意:“抱歉,方纔你說了些什麼,我未聽清。”
豔娘子緩緩開口:“貴少爺確實是自己來的我們賭場,也是他自願來的,我們可沒有逼他分毫。”
此話一出,還不等江挽清作何反應。
一旁的宋南笙卻是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在胡說!慕笙纔多大,還不滿五歲的年齡,怎麼可能會自己來賭坊呢!”
豔娘子聽聞,臉色一愣,眼裏藏着森森寒意。
脣角卻是上揚道:“無憂閣每日來來往往的那麼多人!這位小姐若是不信!大可以隨意拉人來問問!我無憂閣從來不做強迫人的生意!”
不知道爲何,豔娘子雖然是笑着說話,宋南笙只覺得那笑裏藏刀,讓人害怕得很!
宋南笙咬了咬脣,依舊是不服輸道:“左右無憂閣都是你的人,你怎麼說都對。”
一旁的江挽清,卻是適時打斷道:“妹妹,你這話便是說錯了,無憂閣能夠做到京城第一家賭坊,若是沒有一些規矩,怎麼可能會做大呢。”
宋南笙不可置信地回過頭,眼中帶着不解和一起氣憤:“江挽…嫂子,如今是她們將慕笙抓起來了,你怎麼還幫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