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後,便召來了自己的丫鬟。
“今日慕笙可來了?”
丫鬟點了點頭:“慕笙少爺是來了,不過我同他說您今日已經出去了,便見着他又離開了。”
周江挽清的眉頭緊蹙:“他就那麼離開了?”
丫鬟眼中帶着一絲困惑。
卻是老實地回道:“恰巧那時,老夫人院子裏的丫鬟,將我喊了過去,我也只是瞧着慕笙少爺準備準備離開,後面的我便沒瞧見了。”
江挽清聽聞,眼中漸漸多起了一絲寒意。
怎麼就那麼的巧合呢。
自己今日出府。
慕笙就恰好來找自己。
等自己回來了,他又絲毫不提及此事。
老夫人那邊又恰好將自己的丫鬟給支走。
江挽清便又看向丫鬟問道:“老夫人那邊找你,有什麼事情?”
丫鬟回道:“老夫人丫鬟那邊說是盛夏快到了,要爲興昌侯爵府的丫鬟小廝們定做夏日的衣裳,所以問我,我們院子丫鬟的衣服尺碼。”
這個解釋倒是挑不出理。
可是,興昌侯爵府如今賬面上的那些銀子,怎麼可能夠所有丫鬟小廝們都做夏日的衣裳呢。
一旁的莫語,見着江挽清眉頭緊鎖。
而後壓低了聲音,附在了江挽清的耳邊說了什麼。
江挽清便看了那跪在地上的丫鬟一眼:“這裏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丫鬟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也就是在丫鬟離開後,將門關上的那一瞬間。
窗戶外突然闖進了一個黑衣身影。
莫語見此,嘴角上揚:“夫人,人來了。他金鱗是安排在慕笙少爺身邊的人。”
金鱗走到了江挽清的面前,朝着江挽清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
“夫人。”
坐在椅子上的江挽清,擡頭看向面上的蒙面男子。
便問道:“你一直跟着慕笙的,所以,他來我的院子,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金鱗遲疑了一會兒。
眼中帶着一絲猶豫,不知該如何開口。
末了,從身後掏出了由紅色布包裹着的東西。
“夫人,慕笙少爺拿了這個東西,我不敢打開,還請夫人自行處置…”
江挽清蹙了蹙眉頭,這公佈之下,到底包裹着什麼東西。
一旁的莫語,直接從金鱗手中一把搶了過來。
邊開口道:“金鱗,你一個男人,什麼時候也這麼磨磨唧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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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語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包裹,便直接打開了。
只不過,還不等莫語全打開。
一旁的蘇嬤嬤卻是匆匆上前一步,搶過莫語手中的包裹。
莫語被這猝不及防的一下嚇到。
看向蘇嬤嬤:“嬤嬤,我還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呢。”
蘇嬤嬤面上帶着一絲冷意:“這是…這是…夫人的小衣。”
“什麼?”莫語詫異地捂住了嘴巴。
周慕笙怎麼會…拿夫人的小衣。
江挽清眼中亦是帶着森森寒意。
她自己的貼身衣物,她自己最爲清楚不過的了。
她沒想到,周慕笙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爲。
而後,她又將視線看向了金鱗:“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金鱗解釋着:“慕笙少爺同小廝一道而來,途中,夫人院子中的丫鬟被老夫人支走,而那小廝,也被慕笙少爺支走,慕笙少爺一個人走進了您的房間,然後拿了您的貼身衣物。
的手之後,慕笙少爺將小衣用紅布包裹着,放到了宋南笙的房間之中。說來也巧,昨夜宋南笙又去了慕笙少爺的院子,不知道這件事,是否與宋南笙有關。”
江挽清聽聞,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一旁的蘇嬤嬤卻是氣急了的模樣。
怒罵道:“這慕笙少爺豈能如此算計夫人您啊?宋南笙藉着周慕笙的手拿走您的小衣,除了毀了您的清譽,還能是爲了什麼!”
江挽清眼眸閃爍着。
猜測着,不知道這宋南笙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好奇怪,上輩子明明是壞祖祖將孃親的小衣藏了起來,給了一個外男。又讓外男上門捅破了此事。】
【壞祖祖一邊讓人誣陷着孃親,一邊又假慈悲地對孃親說相信孃親。害得孃親對壞祖祖更加感恩愧疚了。】
【怎麼這一次,是壞哥哥的孃親做這樣的事情了。】
小小盯着蘇嬤嬤手中的紅色包裹,大大的眼睛帶着一絲無辜。
聽着小小的心聲,江挽清頓時間明瞭。
原來這些人,果然是想着給自己潑髒水。
只可惜,她這輩子,對周家人絕對不會愧疚感恩半分了。
上輩子只是周老夫人一個人的手筆,那是因爲宋南笙並不在府上。
如今想來,這輩子是宋南笙親自動手此事。
那說不定,沒準上輩子這件事情,就是宋南笙給老夫人出的主意呢。
一想到這一層,江挽清對宋南笙更加的厭惡了。
宋南笙若是真的喜歡周子顧,大可以一開始就說清好了。
非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入了周家門,再來覺得她委屈,來找自己的不快。
還有那周慕笙!
江挽清心想,自己好喫好喝地供着周慕笙,還從自己的嫁妝裏掏錢給他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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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着,周慕笙不過是一個小孩兒,大可不必趕盡殺絕了。
只要對方當一個只會喫喝玩樂的貴族子弟,自己也可以睜只眼閉只眼。
可如今,周慕笙竟然聽宋南笙的話,偷拿自己的小衣,想要陷害自己。
那就怪不了誰了。
蘇嬤嬤瞧着江傲一言不發。
還以爲是江挽清心慈手軟了。
當下便說道:“夫人,您可不能因爲慕笙少爺是一個孩子,就放過他啊。若是今日的小衣被有心之人拿去了,您這輩子的名聲,可就都沒了。”
江挽清對上了蘇嬤嬤那焦急的面孔。
笑了笑,說道:“嬤嬤放心,周慕笙與我而言,同宋南笙是沒有區別的。”
蘇嬤嬤聽聞,捏了手中的紅色包裹,鬆了一口氣。
一旁的莫語,皺着眉頭問道:“現在我們知道了對方的打算,那夫人,我們應該怎麼做。”
江挽清接過紅色包裹,而後遞給了金鱗。
金鱗猶猶豫豫着要不要接過。
那畢竟是江挽清的貼身衣物。
只聽江挽清開口道:“金鱗,我還要你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