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長寧話音才落下。
爲首的黑衣人回過頭看向易長寧。
冷笑了一聲:“你別急,等我們處理了那個人,那馬上就到你了!”
就在黑衣人話音落下。
幾把飛刀突然衝着黑衣人而去。
不過須臾之間。
幾位黑衣人都中了飛刀,倒在了地上。
易長寧瞧着方纔還要傷害自己的黑衣人。
一瞬間就成了一地的屍體。
頓時間臉色微變,靠着大樹,癱倒了下來。
也意識到,躲藏在暗中之人的厲害之處。
一手飛刀,出神入化。
就在易長寧愣神間。
一道身影從樹上飛躍了下來。
直接來到了易長寧的身前。
易長寧擡頭看了過去,
一位身着黑色錦衣帶着面具的男子。
易長寧扶着樹,緩緩起身,
“不知方纔,可是兄臺救得在下?”
面具男子淡漠的話音傳來:“是我家夫人的旨意。”
易長寧疑惑:“你家夫人?”
話音落下。
不遠處,緩緩駛來了一輛馬車。
比之先前黑衣人所駕駛的馬車,可謂是看起來更不一般了。
想來也是不一般的人物。
就在易長寧思考期間。
馬車已經停在了易長寧的面前。
江挽清掀開了簾子。
打量着面前的易長寧。
果真,是一個溫潤儒雅的玉面書生。
難怪薛菲兒會心動。
還使那種卑劣的手段,也要留下易長寧來。
江挽清瞧着易長寧手中還小心翼翼呵護着那本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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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那樣的危急情況之下,這傻子居然還拿着書不放。
江挽清朝着易長寧伸出了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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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長寧愣了愣。
江挽清說道:“你的書,髒了。”
易長寧這纔回過神,看向自己懷裏的書。
臉色微變,也顧不得其他,接過了江挽清的手帕。
仔細地擦拭着書本。
等書本乾淨了,他才後知後覺過來。
連忙向着江挽清作楫道:“多謝…夫人的手帕,是我冒犯了。”
接手帕一事,本就冒犯了。
可是,易長寧實在捨不得自己的書本‘受傷’。
江挽清由着莫語扶着,走下了馬車,
這一次,小小被蘇嬤嬤帶着,留在了興昌侯爵府。
等江挽清出現在易長寧的面前時。
易長寧再次舉手作揖道:“不知方纔,可是夫人救得在下?”
易長寧餘光瞧見,救了自己的面具男人,朝着面前的夫人行了一禮。
想來,便是面前夫人的授意。
江挽清沒有回話,緩緩開口:“你是易長寧。”
易長寧一愣。
眼中頗爲不解:“夫人怎麼知道在下的名字?還有方纔那些黑衣人…”
自己明明對面前之人,沒有絲毫映像。
爲何夫人會幫自己?
黑衣人又是怎麼回事?
爲何要來斷自己的腿?
易長寧心中,諸多的疑惑。
江挽清緩緩開口道:“易公子諸多的問題,不如先回答我,你是如何被第一皇商之女薛菲兒瞧上了纔是。”
被第一皇商之女薛菲兒瞧上?
易長寧眉頭微蹙:“夫人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很感激,只是,我不認識什麼薛菲兒,還請夫人不要污衊旁的女子的清白。”
江挽清聽聞,笑了笑:“你若是同她沒有交集,人家爲何要買兇斷你的腿?”
易長寧一愣。
看向地上陳列着的屍體。
瞳孔微縮。
“夫人的意思是,這些人是皇商之女薛菲兒派來斷我的腿?”
“可是,我真的和她不認識啊,連話也沒有說上一句…我…”
突然,易長寧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化了幾分。
“若是說唯一的交集…”
說到這裏,易長寧停頓了下。
江挽清看向了易長寧。
擡了擡眉,眼中帶着好奇。
易長寧這才又解釋着:“之前在酒樓,好些人在大庭廣衆之下,討論薛菲兒的容貌醜,我見不慣這些人羞辱一位女子,便插嘴說了一句,美醜之分,不在容貌之上,而且在心靈之上。
而那之後,酒樓二樓上的一位女子,便下樓離開了,衆人都閉上了嘴巴,後來我才知曉,那位就是薛菲兒。”
頓了頓,易長寧又問道:“可是僅僅是這樣,夫人又怎麼能斷定,今日之事,是薛菲兒所爲呢?”
江挽清沒有回話,只是衝着面具男人使了一個眼神。
“木桐,你去。”
木桐聽聞,便轉身走向了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而後在黑衣人的身上搜索許久。
終於,找到了一枚令牌。
木桐回到了江挽清的身邊,將令牌交給了江挽清。
江挽清接過,看清了令牌上的字,嘴角淺淺上揚。
而後將令牌遞給了易長寧。
當看到令牌上的‘薛’字時,易長寧面色微變。
而後看向江挽清,不可置信道:“爲何?就算是薛菲兒,爲何她要斷我腿?”
江挽清直視着易長寧,解釋着:“因爲她想你當她的夫婿,上門夫婿。斷了你的腿,斷了你的科舉之路,她屆時在出現在你身邊悉心照顧,表明愛意,你定然會因爲感激之意,而娶了她。”
易長寧張了張脣,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她不過是一個小女子,怎麼會如此手段。”
易長寧的反應,江挽清倒也理解。
畢竟,若是沒有聽到小小的心聲。
她也不會想到,薛菲兒會是那樣的人物。
江挽清便又問道:“前幾日,你家裏的營生是不是出現了問題?你還因此去薛家的錢莊借錢了?”
易長寧瞳孔微縮:“你怎會知道?”
江挽清笑着道:“你家的營生出現問題,本就是薛菲兒的手段呀。她想一步一步瓦解你,讓你陷入沒錢,斷了腿的悲慘生活之中,然後以一個救世主的身份,出現在你面前。”
易長寧一愣。
沉默了許久,
而後擡頭,眸色微沉。
再次開口:“可是這些人,都證據不足,而且,夫人又爲何會插手這件事呢?”
雖然江挽清說得很真實。
可是易長寧並不是那種輕易被別人牽着鼻子走的人。
江挽清嘆息了一聲:“我只是因爲別人的事情,不得已才讓人查了薛菲兒的事情,只是不想見到了你落入她的圈套之中。你是無塵師父誇讚過的人,我亦是惜才之人。”
無塵師父?
無塵先生!
易長寧臉色微變。
“你說的無塵…可是無塵先生?”
江挽清點了點頭。
便再度說問道:“你若是不相信我所言,願不願意同我打一個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