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是要孃親嫁給美人爹爹的意思嗎!】
【嚶嚶嚶~小小舉雙手雙腳同意耶!】
江挽清還在震驚中,卻是聽着小小迫不及待很是激動的心聲。
不由得抿了抿脣。
不確定的眼神看向方夙公公:“你方纔,再說什麼?”
方夙公公眼中帶着認真:“我說,我需要你當我的新娘子。”
江挽清張了張脣,有些哭笑不得。
氣笑了。
便反問道:“當你的新娘子?你怎麼不說,你來興昌侯爵府當侯爺好了,閨女也是你的閨女,我也是你的新娘子了。”
江挽清是知道方夙公公不是閹人。
是以,在對方提起新娘子的時候,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主意。
再加之,對方總是不經過允許便闖入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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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清只覺得,方夙公公行事放蕩。
就在江挽清想着怎麼編排着方夙公公的時候,
下一瞬間,只聽方夙公公回道:“江姑娘,你誤會了,你可還記得,之前在破廟裏,我同你說過的新娘一案。”
被方夙公公這麼一提醒。
江挽清才後知後覺,回想了起來。
之前蘇嬤嬤也提起過。
說是城北的一個小村莊,總是有新娘子無故失蹤。
外人都說,是閻王想要娶妻。
江挽清這才明白過來,是自己誤會了方夙公公。
而後問道:“所以,你是想我假裝新娘子,助你查清楚這背後的真相?”
面對着江挽清的困惑,方夙公公點了點頭。
不過,江挽清更加的困惑了。
便問道:“一個小村莊裏的新娘失蹤案,那也不該讓你堂堂一個東廠大都督來查此案吧?”
方夙公公眉頭緊蹙。
猶豫了片刻,斟酌道:“此案還牽扯了其他的案子。案子有些特殊,我不能同你說太多。”
江挽清抿了抿脣。
【新娘案!我想起來了!】
【好像,纔不是什麼閻王想娶妻,是人爲的,最後,只是聽說一場火,葬送了所有的兇手。】
江挽清狐疑地看了一眼懷中砸吧着嘴巴的小小。
心中疑惑。
所有的兇手?
難不成,並不是只有一個兇手?
江挽清也只是猶豫了片刻。
便同方夙公公說道:“看在白日裏你幫過我一把的份上,我答應你。只是,爲何是我?”
方夙公公眼中流露出笑意,輕笑了一聲:“誰讓江小姐是一朵帶刺的花呢,想要折花,需得傷身。你的身手在京城也算是排得上名的,這件事,交給你我放心。”
江挽清聽聞,挑了挑眉頭:“方夙公公知曉便好。想要折花,需得傷身!我的身手比之方夙公公來說,着實算不了什麼了。”
方夙公公笑了笑。
又瞧了江挽清懷中的小小一眼。
才緩緩說道:“今夜,我在城北破廟等你。”
“今夜?不是要辦婚禮嗎,夜晚怎麼辦…”
江挽清疑惑着問道。
方夙公公這才解釋着:“因爲閻王娶妻一案,所以那個村子裏的村民,便換成了晚上娶親。那之後,雖然時不時的有搶親一案,不過,比之以前來說,已經算是很好的了。所以,我們要晚上行動。”
江挽清聽聞,倒也明白過來。
垂下眼簾:“那便城北破廟見。”
下一秒,方夙公公便又從窗戶躍了出去。
與此同時。
屋子敲門聲響起。
下一秒,莫語走進了屋子。
正打算同江挽清說話。
便是察覺出屋子氣息不一樣。
當下蹙起了眉頭,眼中一閃而過的危險。
看向江挽清,試探性地問道:“夫人,方纔,您沒事吧?”
江挽清回道:“無礙,剛剛方夙公公來了。”
莫語聽聞,打量了江挽清一眼。
眼中帶着擔憂:“那狂徒沒有對夫人您做什麼吧?他真是越發的放肆了!將興昌侯爵府當成什麼了?”
莫語覺得自己有一些失職。
頓時間對自己惱怒起來。
江挽清回道:“無礙,這一次,他找我是有正事商量。今夜,我可能要出府一趟。”
莫語下意識地說道:“我陪同夫人您一起。”
江挽清卻是搖了搖頭。
而後說道:“如今蘇嬤嬤不在,我最是信賴你了,你易容成我的模樣,在府上照顧小小吧。”
莫語眼中帶着一絲掙扎。
猶豫着:“可是夫人同那狂徒處在一處,我到底是有些擔憂的。您…”
【莫語姑姑!不可以說美人爹爹的壞話喔!】
【美人爹爹纔不是壞人呢!】
【壞人又怎麼會長那麼好看呢?】
江挽清瞧着小小氣鼓鼓着腮幫子,圓溜溜的眼睛打量着莫語。
江挽清無奈地搖了搖頭。
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自家這閨女花癡模樣。
日後長大了,不會被哪個好看的小白臉給拐走吧。
畢竟,在幾面之緣的方夙公公和一直相處的莫語之中,小小竟然偏袒起方夙公公來了?
閨女啊,不能只看臉啊。
身爲母親的江挽清,心中突然有些擔憂起來。
莫語臉江挽清不回話,一臉難色。
忍不禁問道:“夫人可是有什麼顧忌?”
江挽清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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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小小一眼,又看向莫語。
解釋着:“方夙公公…倒也不是傳聞中的模樣,日後,倒也不必對他這般。”
江挽清着實是怕,若是莫語一直在小小面前說着方夙公公的壞話。
萬一日後小小給記上了,不聽莫語的話該怎麼辦。
畢竟莫語是自己找來保護小小的。
必要時候,小小還是得聽莫語話的。
莫語雖然不懂江挽清對方夙公公的看法改變,
不過江挽清的話,她照聽便是。
“是,夫人。”
江挽清看向莫語,眼中帶着認真:“一定要保護好小小,今夜若是任何人來找你,都說不見便是。”
莫語點了點頭,又遲疑着問道:“那今夜夫人去了方夙公公,一定要多帶一些人。”
江挽清回道:“暗中的暗衛,只多不少,你只要保護好小小,我便放心了。”
隨着夜幕落下。
江挽清也早早地便來到了城北的荒廟等着了。
江挽清穿着一身黑色夜行服。
坐在廟中的房梁之上。
瞧着從廟外走進來的方夙公公。
緩緩開口道:“你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