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江挽清的問話,綠竹目光閃爍着。
而後勾起了脣角,笑着解釋:“我的簪子突然丟了,我想着是丟在了這裏,所以回來找找簪子,還好已經找到了。”
江挽清聽聞,視線不由得看向了綠竹的腦袋上,
果然插着一支木簪。
便又見綠竹打量了江挽清一眼,繼續問道:“只是,夫人您不是出嫁了麼,怎麼如今還回來了呢?過了這個時間點,您還好好着…恭喜夫人,已經順利出嫁了,閻王沒有在娶妻了。”
綠竹臉上鬆了一口氣。
瞧着模樣,倒是真的爲江挽清感到開心。
江挽清微眯着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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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開口道:“我出嫁只是因爲想要抓住傳聞中的閻王,因爲那位‘閻王’抓住了,所以,我也打算回來換回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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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竹聽聞,臉上愣住了好一會兒。
好不容易纔恢復了神情。
不可置信地問道:“抓住了‘閻王?是真的嗎!難道,真的只是人爲?我們一直都以爲是真的有‘閻王’存在着呢。”
江挽清目光閃閃,若有所思的笑出了聲:“自然是真的,不然,爲何我會活着出現在這裏呢?又爲何,這院子突然間人都消失不見了呢?這一切,都是一個特意爲‘閻王’準備的局呀。”
綠竹聽聞,一暑假鬆下了一口氣。
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斟字酌句的說道:“如今,除掉了那假‘閻王’真的是太好了,若是他一直存在,誰還敢成婚呢。”
江挽清突然瞥了綠竹一眼。
開口問道:“你也還沒有成婚吧?”
綠竹愣了愣,而後點點頭。
嘴角帶着一絲苦澀:“是…我這輩子,只想將父親的制香手藝傳承下去,旁地,也不想了。”
說到最後。
綠竹突然擡頭,看向江挽清,臉上帶着一絲興奮之意:“既然如今只有夫人在這裏,想來他們抓閻王一事,還沒有落幕,如若不然,夫人同我去我家看看制香?”
江挽清瞧了瞧黑夜。
臉上帶着一絲爲難之意:“可如今,天色已黑了呀。”
綠竹卻是連忙解釋着:“我家同這裏,不過是幾分鐘的路程,等看了制香之後,很快就能回來了。夫人,公子他們應該還要很久才能回來吧?倒不如趁着這個時間,去我家打發打發時間好了。”
“是啊!他們還有好一會兒纔回來。”
江挽清故作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便瞧着綠竹的眼裏,突然變得興奮起來。
江挽清心中冷笑。
這麼快,便就藏不住了麼…
江挽清便又看向了綠竹:“既然如此,你就在這裏等我吧,我先去換了衣裳,再同你離開好了。”
綠竹點了點頭。
江挽清便轉身,回了房間。
將身上的嫁衣換了回去。
她掃視了一眼屋子,見到屋子裏並沒有筆墨紙硯。
轉而,又拿起梳妝檯上的眉筆,在桌上擺放着的畫本子上,留下了一句話。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江挽清才轉身離開了屋子。
江挽清走出房門,便見綠竹在樓下徘徊着。
綠竹聽到了動靜,便擡頭看向了江挽清的方向。
笑眼彎彎:“夫人。”
江挽清衝着綠竹點了點頭,這才緩緩走下樓梯。
而綠竹也同時湊了上來。
將江挽清換回了衣服,綠竹仔細地嗅了嗅。
眼中帶着困惑:“夫人,我總是能在你身上聞到…一種奶香味?這是您的體香麼?還是什麼香膏呢?”
江挽清看着綠竹的眼神,彷彿看着隔壁府上的傻少爺一般。
若是作爲一個過來人,對方定然瞧得出來,自己興許是生養過的人。
畢竟,當了母親的人,同姑娘家的,一看便有大大的不同。
更不必說,這奶香了。
江挽清蹙了蹙眉,緩緩解釋着:“是啊,是奶香。天生體香,”
她發現了,自己的話音才落下。
綠竹眼中的興奮又更甚至了幾分。
江挽清不由得開始好奇。
爲何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或者說是,綠竹知道這是自己的體香是,會高興的這般不正常的高興?
她倒是想要看一看,綠竹究竟想要將自己騙過去做什麼。
此時,綠竹也似乎發現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江挽清的眼裏,察覺出方纔或許自己失禮了。
臉上帶着一絲糾結,帶着一絲歉意,解釋着:“抱歉,夫人。您也知道,我是一位制香師,平日裏,對各種各樣的味道,便是敏感。如今知道夫人的體香是奶香,所以不由得更好奇一些了。”
這個解釋,倒是挑不出毛病。
江挽清便回道:“無礙,既然這樣,我們便騎馬去你那裏吧?”
綠竹卻是眸子閃爍着。
而後開口:“夫人,我家同這裏,沒有幾分鐘的路程,若不然,我們走路過去吧?我怕氣着馬回去,回頭將鄰居們吵醒了,便不太妙了。”
江挽清微微一笑,溫柔說道:“當然可以了,先前轎子坐久了,我倒是挺想走路的。”
江挽清瞧了那馬一眼。
不由得笑了笑。
究竟是害怕馬將周圍人吵醒,還是害怕,馬的動靜太大,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呢。
江挽清沒有開口問出口。
只是隨着綠竹的腳步,向着遠方的黑暗處趕了過去。
如今的時間點,已經很晚了。
已經快過了子時,長平村的長平村村民們,方纔喫酒用膳的那些人,也早就睡了的,畢竟第二日還要幹農活。
寂靜的夜,似乎總是覺得有那麼一些瘮人。
江挽清幽幽開口道:“若是今日我不來,如今你一個人這麼晚回家,不怕的嗎?”
綠竹聽聞,笑出了聲,很是不在意的回道:“鬼神這些,若是相信,它便是真的,若是不信,他們也只是捏造出來的罷了,
再說了,比之鬼可怕的,難道不是人心嗎?有什麼可怕的,比得過人心呢。”
江挽清目光復雜地瞧了綠竹一眼。
才頗具有深意地回道:“聽綠竹你這麼說,倒像是經歷過不一樣的生活過,難道,你遇到過,什麼可怕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