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抱着小小走進了屋子。
掃視了一眼。
見着周老夫人坐在上首的位置,宋南笙也是站在一旁侯着。
只不過,宋南笙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許的難看。
江挽清倒是猜得出來。
這幾日,宋南笙可都沒有同周子顧見面。
而宋南笙身上又沒有可以贖金釵的銀兩。
那麼,就只能從周老夫人身上拿了。
那可是一萬兩的黃金呀。
宋南笙之前當黃金釵子的時候,才當了五千兩。
不過隔了段時日,便是要花上一萬兩黃金去贖。
怕是周老夫人知道了,得氣出血。
江挽清想到自己什麼也沒做,就一手賺了五千兩黃金,心情便是好上了許多。
當下,便朝着周老夫人微微俯身,行了一禮。
才緩緩解釋着:“婆母若是覺得坐着等累了,也可以是站着等的。”
此話一出。
周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挽清。
一旁的宋南笙,也是覺得有那麼些不可思議。
帶着一絲尷尬的笑意,爲江挽清圓着話,想讓周老夫人好下臺。
便說道:“表嫂是不是昨夜沒睡好,如今,怎的還在說起了胡話?”
江挽清淡淡地瞥了宋南笙一眼。
許是想到了宋南笙貢獻出來的五千兩黃金,倒也沒有發難。
只是回道:“什麼胡話不胡話,婆母不想坐着等,那定然是坐久了,想要站着等,若不然,還是讓下人將婆母的牀榻搬來?讓婆母躺着等?”
周老夫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拍了拍桌子:“你倒是好大的口氣!如今的問題,是怎麼等的問題嗎?難道不是你讓我等你的問題嗎?誰家的兒媳不是早起去婆母處問安,怎的就你鎮國公府的姑娘金貴?竟是一點也不孝順婆母!”
宋南笙忍不住上前一步,替周老夫人拍了拍後背,順着氣道:“姑姑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呀,莫要大動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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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宋南笙又看了江挽清一眼:“表嫂,您也真是,又何必同姑姑頂嘴呢。”
還不等江挽清回話。
下一秒,周老夫人卻是不悅地揮開了宋南笙的手。
想來,周老夫人對那一萬兩的黃金,還是頗爲在意的。
宋南笙也被周老夫人的這一舉動,弄得有些下不來臺面。
江挽清看向宋南笙,眼中帶着一絲諷刺意味:“宋小姐!我看在逝去了的子顧面子上,才喚你一聲表妹,可是,你到底也只是宋家的姑娘,誰允許你在我家,喫着我家的飯,還來出口教訓我了?寄人籬下,也該懂一些規矩纔是。”
聽着江挽清口中對宋南笙的爲難。
周老夫人蹙了蹙眉頭。
看向了江挽清,呵斥了一聲,“江挽清!你這是何意!南笙是我請來的,她也是子顧的救命恩人,就是在我家待上幾年,又有何妨!”
宋南笙到底是同周老夫人一個姓氏的,周老夫人雖然對宋南笙有一些怒意不過說到底,還是同宋南笙是一條船上的人。
面對着周老夫人的咄咄逼人。
江挽清卻是面子上軟弱了幾分。
嘆息了一口氣:“婆母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自然是對南笙妹妹沒有意見的。
只是覺得,南笙妹妹如今在我們府上呆了這麼久,我以往每日,還要給她送上一次銀子。我自然是對南笙妹妹不錯的了。
如今興昌侯爵府的月錢也不夠,卻也是緊着南笙妹妹用的。
這樣對南笙妹妹掏心窩子的好,卻不想,南笙妹妹竟是像個主人家的來訓斥我,比婆母您還像是主子了,我這才覺得心中有些不快。”
宋南笙臉色蒼白,解釋着:“表嫂,我沒有這個意思…”
江挽清的示弱,卻是讓周老夫人想起了,自己在宋南笙的身上,花去了多少錢。
不僅僅是江挽清給她的那筆錢,還有子顧將家產的大多數都帶走了,定然是有不少花在了宋南笙身上的。
如今,宋南笙卻還要從自己的私房錢裏又拿出一萬兩黃金。
一想到這一筆筆的債,周老夫人心中對宋南笙,當下的時間還是有些許的不滿的。
特別是聽到江挽清所說的,擺起了主人範,周老夫人心中更是不悅。
自己還沒死呢,這宋南笙想要做什麼!
當下,周老夫人眼神不善地打量了宋南笙一眼。
宋南笙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瞧着周老夫人略微有些不善的目光。
當下便說道:“姑姑,南笙永遠都是您的小輩,慕笙的長輩呀。如今,南笙留在這裏,也只是想要替子顧哥哥照顧您,照顧慕笙啊。”
提到了周慕笙的名字,周老夫人的臉色才又算是好了幾分。
面前的宋南笙,到底是生下了周家唯一的男丁。
周老夫人便又恢復了平靜。
冷漠地瞥了江挽清一眼:“說這麼多,你還是沒有說你的不敬婆母!”
江挽清挑了挑眉頭,眼眸微眯。
倒是低估了宋南笙。
沒想到,宋南笙的幾句話,就讓周老夫人又放下了對她的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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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瞬間,抱着小小的江挽清,便是一副淚眼婆娑的模樣。
捂着臉說道:“婆母,小小生下來前,我哪一日不是盡心盡力地照顧您,照顧偌大的興昌侯爵府呢?
我也只是纔是一個生了孩子的柔弱婦人,如今子顧去世,我也只是想照顧好子顧唯一的親生血脈,相信婆母也不會苛待了子顧唯一的親生血脈吧?”
周老夫人蹙了蹙眉頭,瞧了江挽清懷中的小小,眼露一絲不屑。
小小怎麼會是子顧唯一的親生血脈呢?
不過,說到苛刻二字,卻還是言重了。
周老夫人當下便說道:“小小也有這般大了,你也可以給她請幾個奶媽子來,這和你孝敬婆母,並沒有關係。”
江挽清卻是擦了擦眼淚,說道:“小小若是願意喫旁人的,便也算了,可是她只吃兒媳的呀。”
如此一幕,瞧上去便是顯得周老夫人不那麼講道理了。
周老夫人冷哼了一聲。
便不再說話了,
這時。
江挽清又看向了宋南笙:“不知道今日婆母同南笙妹妹喚我來,可是爲了兩只金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