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嬤嬤聽聞,眼中帶着詫異,而後笑出了聲。
瞧了江挽清一眼。
而後看向女孩:“婉兒,你在說什麼笑話,你怎麼會見過夫人呢?你不是隨你母親常呆你外祖母家的嗎?何時還會說假話了呢。”
林婉兒聽聞,卻是拉了拉江挽清的衣袖。
眼中帶着一絲倔強:“夫人,你同祖母說,我沒有騙人!”
說罷,林婉兒又瞧見了莫語。
便又指了指莫語,對蘇嬤嬤說道:“祖母,上次您不是問我,誰買的冰糖葫蘆嗎?是這個姐姐買的!”
蘇嬤嬤這纔想起。
前幾日,有一天林婉兒回家,已經是深夜了,記得她差一點就要準備報官了。
等林婉兒回家時,手裏還拿着一串糖葫蘆。
那串糖葫蘆是莫語買的?
蘇嬤嬤看向莫語,眼中帶着尋求意味。
莫語點了點頭。
蘇嬤嬤心中更是困惑了。
看向江挽清,忍不禁問道:“夫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嬤嬤作爲過來人,可不覺得莫語不認識林婉兒的情況下,就會給林婉兒買冰糖葫蘆。
而且林婉兒那天那麼晚纔回家。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挽清瞧着蘇嬤嬤一臉擔憂的模樣。
便也不再賣着關子了。
而後看向蘇嬤嬤,緩緩說道:“我遇見婉兒那日,正是張承晟死去的那天,那一日…我湊巧看見了張承晟將婉兒抓去了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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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放心,婉兒無礙,她不知道自己即將會面對什麼時,便已經被我搭救了,我讓莫語將她安全送回去的。”
蘇嬤嬤的心,頓時間提起來。
一直到那句婉兒沒事,心才徹底鬆下來。
忍不住上前一步,將林婉兒抱在了懷中,心中好一陣後怕。
而後又仔細地打量着林婉兒。
半晌,才又將視線看向了江挽清。
眼中一閃而過的感激之意:“多謝夫人!婉兒便是我的命根子,是您救了婉兒,如此大恩大德,老奴記在心中了。”
說罷,蘇嬤嬤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向林婉兒:“婉兒,快,給夫人磕頭道謝。”
林婉兒雖然眼中不解,卻也聽着蘇嬤嬤的話,向着江挽清跪了下來,磕了幾個頭。
江挽清連忙將林婉兒扶了起來。
而後看向蘇嬤嬤說道:“知道此事的人不多,我也是不想嬤嬤太過於擔心,所以先前沒有第一時間同嬤嬤說,日後,這件事也別再說了,好在婉兒年紀小,還不知道這遇到了什麼事兒。”
蘇嬤嬤連連點頭。
一臉激動:“夫人說的是!多謝夫人爲婉兒着想。”
而後,蘇嬤嬤便又看向了林婉兒:“日後莫要一個人在出去玩耍了,好好呆在家中。先回家吧。”
江挽清卻是開口:“左右今日也無大事,蘇嬤嬤,你先送婉兒回去再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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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嬤嬤聽聞,眼中遲疑了一會兒。
便又點了點頭:“多謝夫人。”
江挽清上了馬車以後。
莫語架着馬車,卻並沒有向着興昌侯爵府的方向而去。
而是去了一處酒樓。
與其說是一處酒樓,倒不如說是一處莊子,
停雲山莊。
是京城新起的一座酒樓。
這處酒樓,針對的是貴族子弟。
奢靡,而又隱祕。
每日,只限定十位客人。
江挽清下了馬車之後,便同莫語一同去了停雲山莊。
莫語自報名字後,便有小廝爲二人帶着路,來到了一處包廂。
在去包廂的路上。
山莊的景色一覽無遺。
假山小橋流水。
還有一處荷花池。
確實是一處閒來喝茶的好去處。
而江挽清的包廂,則是臨水而建。
推開窗子,便可以瞧見外面的景色。
還有三兩人,在不遠處釣魚。
江挽清呆着這裏,便也覺得心靜了不少。
小廝離開之後。
又來了幾位小廝,上了一些茶水點心。
莫語說道:“這風家家主,倒是一個慣會享受的。”
江挽清笑了笑:“不是他會享受,而且他的客人需要。”
商人如何賺取銀子?
自然是客人需要什麼,商便會安排什麼。
“夫人說的是,一眼通透。”
突然一聲。話音落下。
江挽清同莫語回頭一看。
便是瞧見小廝離開之後,從門外走進一位朗朗君子。
那人模樣清麗,是個俊俏的公子。
只是瞧着有些溫潤瘦弱了一些。
江挽清打量着對方,對方同樣是打量着江挽清。
而後才笑道:“是在下唐突了,聽聞,夫人有一樁生意想要同我談?”
江挽清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示意着對方坐下來詳談。
風行止坐下來之後。
江挽清才緩緩開口道:“倒是沒想到風家家主,竟然如此年輕。”
風行止勾脣,溫雅一笑。
視線看向了江挽清懷中的孩子。
而後說道:“夫人也同我認知中的尋常夫人不同。尋常夫人若是有了孩子,怕是只會是一輩子鎖於後堂,夫人帶着孩子,卻說想要同我談生意?”
江挽清直視着風行止:“是,我要同你談一樁買賣。”
【孃親!您怎麼突然想着同風家家主做生意了?】
【您可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上一次我還叨叨着,若是您可以同風家家主合作就好了,今日,您就真的找了風家家主…】
【果然!我們母女心連心呀?】
小小咬着手指,小嘴砸吧着,眼中帶着一絲好奇。
風行止倒也沒有那麼快的應承。
只是打量了江挽清。
忽而笑出了聲:“夫人是興昌侯爵府的娘子,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您的外祖家,便是江南富甲一方的商人,爲何您不想着同你外祖家合作,而是同我合作呢?在下也不過是纔來京城沒有多久。”
江挽清眼中詫異。
自己約見,風行止可沒有說自己是興昌侯爵府的。
可是如今,對方一眼就瞧出了自己是興昌侯爵府的人。
看來,對方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當下,江挽清便也正色了幾分。
一臉認真道:“外祖家,即使是江南首富,那也不過是江南,而我遠在京城,自然是有我的打算。雞蛋也總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您說是不是呢?風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