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燁便也推着輪椅上前,二人一時下起了棋來。
而在軒轅城的府邸。
往常他這個時候會跟人一起喝酒作詩,更有美人相伴,好不逍遙快活。
可是今天他卻沒什麼心思。
今日他纔剛跟父皇說過軒轅燁公然袒護一個女子,爲皇室招來非議。
緊跟着父皇就把軒轅燁給招入了宮中,可到現在還沒什麼消息,也不知道都在說些什麼。
軒轅城在房中來回踱步,一應客人全都不見。
一個面容嬌美的侍女在如此寒涼的天氣衣着單薄紗裙,眼神中極具魅惑,走上前來,雙手試圖如同凌霄花一般,攀援上軒轅城的肩膀。
可她還未碰到他,便被他一把推開,“行了行了,起開別煩我!”
侍女被猛然一推,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她自討沒趣,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悻悻然退了下去。
“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什麼消息都沒有?派去打探的人還沒回來……”軒轅城喃喃自語。
“大皇子。”一個黑影一閃,出現在了軒轅城的面前。
這人看上去一身黑色勁裝,且蒙着面,似乎是個殺手的打辦。
“怎麼樣?”軒轅城着急。
“宮中傳來消息,三皇子出宮了。”殺手回道。
原來軒轅城早就覬覦皇位許久,且在皇帝的身邊安插了不少的眼線。
這黑衣殺手便是過去跟眼線接頭,打探宮中消息的。
“出宮了?”軒轅城疑惑。
他來回踱了兩步,彷彿喃喃自語,“不應該啊……父皇可是最重視皇家威名了,老三之前那麼一出,在街市上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父皇竟然都沒有責罰他?”
軒轅城怎麼也想不明白。
“派人去殘王府盯着點,有什麼情況立刻回來跟我彙報。”軒轅城命令。
“是。”殺手接令。
沈舒柔最近被謠言的事情鬧得有些頭疼,不過好在船到橋頭自然直,再加上軒轅燁出面證明,這謠言似乎一夜之間便平息了,就像是這院子一般。
昨夜她睡的時候一切如常,沒想到今天早上醒來,院子裏的一切彷彿就披上了一層薄紗一般。
薄薄的一層雪,讓人感覺甚是輕柔。
“小姐,你站在雪地裏當心着涼。”秀雲從房中出來,看到沈舒柔站在樹下,便忙折返回去,取來了白狐裘。
不得不說,這白狐裘可真是一件寶貝。
這樣寒涼的天,便是裏面只穿這一層單衣,披上了這白狐裘也覺得暖融融的。
秀雲將白狐裘披在了她的身上,扶着她便要回去,“飯菜已經都準備好了,小姐回去喫點吧,一會兒就涼了。”
沈舒柔扶着秀雲,朝屋裏走去。
“對了,王府那邊……”沈舒柔突然想到了軒轅燁。
昨日他幫了自己的大忙了,可是分開之後也沒有他的什麼消息。
從前他沒事的時候就會過來。
他的腿……不需要她了嗎?
她低下了頭。
“青雲早上過來了說了,讓小姐醒了之後好好準備一下。”秀雲學話。
沈舒柔倒是聽不明白了,“準備什麼?”
秀雲蹙了蹙眉,“說是有好事發生,讓您梳洗打扮一番……”
“神神祕祕的,也不說清楚。”秀雲搖了搖頭。
這個青雲慣會賣弄玄虛,好好的話不說明白,讓小姐問了,她也說不明白。
沈舒柔不解。
好事發生……什麼事?
皇帝的旨意是早飯後沒多久下的。
沈舒柔接到聖旨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驚鴻娘子……
她以後也是有官身的了!
雖然只是個沒什麼實權的女官,可是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秀雲此時也明白了,“這就是青雲說的好事了吧!”
主僕兩個正沉浸在喜悅之中,軒轅燁便帶着青雲從大門堂而皇之地進來的。
沈舒柔急於想要將這個好消息跟他分享,不過在此之前卻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王爺怎麼又從正門進來了?之前已經有人爲此散播謠言了,難道王爺不怕因此給您帶來更大的麻煩?”沈舒柔有些擔心。
之前她可是真正領教了什麼叫做謠言猛於虎了。
想要分辨,都分辨不清楚。
軒轅燁淡淡一笑,“不怕,以後我想從哪個門走便從哪個門走,別人也說不出來什麼。”
這分明是話裏有話。
沈舒柔納悶。
軒轅燁看到了沈舒柔手中捧着的聖旨,便問道,“已經都知道了?”
沈舒柔點了點頭。
“不過我還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聖旨上說的是她於朝廷有功,可是她捐獻物資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爲什麼現在才下聖旨?
想來應該不是因爲之前的事情。
軒轅燁便將他進宮與皇帝說的事情又告訴了沈舒柔。
此時她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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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趕製冬衣的事情我之前也有打算,只不過感覺我一個民女,總是插手朝廷的事情,好像不太合適,且我已經讓秀雲備好了銀子,既然王爺都已經跟聖上說了這件事,我便義不容辭了。”沈舒柔行了個禮,以此表示感謝。
軒轅燁示意不必如此,“你爲了軍營捐獻了不少物資,就算是賞一個女官,也是委屈了你了。”
“王爺已經幫了我大忙了。”沈舒柔一點不覺得委屈,心中反而充滿了感激。
兩個人許久沒有好好說話,沈舒柔便讓秀雲準備了茶點,兩人一起去了房間。
秀雲很有眼力見兒,準備好一切之後,便將門帶上在門口守着。
“我前段時間去了邊疆一趟,不是有意瞞着你,事關軍國大事,不得不多加小心。”軒轅燁道。
沈舒柔又豈是無理取鬧之人,“王爺自然有你的事情要忙,我這裏的事畢竟都是小事,不勞王爺費心。”
她這話本是真心話,可是聽在軒轅燁的耳中,卻覺得彷彿是在耍小性子。
他沉默,突然一把拉住了沈舒柔,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沈舒柔不妨,差點摔倒,還好軒轅燁拉的緊,她纔算坐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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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沒有坐在本王腿上,你似乎生疏了不少。”軒轅燁嘴角帶着一抹弧度,言語間滿是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