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挺有意見的。”
方夙公公竟是直接承認了。
倒是叫江挽清吃了一驚,有些困惑。
不過,還來不及等她細想。
方夙公公便又扯開了話題:“原本聽說興昌侯爵府今日有好戲看,看來還是我來晚了。”
江挽清一愣,便又立馬反應了過來。
想來是,方纔發生的那些事情,早就通過方夙公公的眼線,告訴過方夙公公了。
江挽清便疑惑着問道:“方夙公公只是來看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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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夙公公點了點頭:“不然呢?”
說罷,方夙公公便又站了起身。
打量了江挽清一眼:“既然是已經無礙了,那便不要在冷水裏泡下去了。”
說罷,方夙公公便又走到了窗戶邊,一躍而起離開了。
留下江挽清一臉疑惑。
這方夙公公大晚上的來自己這裏,就是爲了想要看戲?
這方夙公公瞧着,也不像是那麼八卦的一個人啊。
江挽清冷地抖了一個哆嗦。
同方夙公公聊天的時候,還沒覺得冷。
如今,卻是突然覺得冷了起來,身上的異樣感,也消散了下去。
江挽清便也沒打算繼續泡下去了。
算算時間,如今莫語應該也去了宋南笙那處了。
佛堂前。
看着周老夫人的背影,宋南笙直接一個跪地。
語氣之中,帶着一絲驚慌:“姑姑,這一次是我小看了江挽清,下次,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失手了。”
周老夫人一手捻着佛珠,看了佛像一眼,而後回過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宋南笙。
嘆息了一聲,冷笑道:“你還想有下一次?第一次,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將自己失去清白的事情爆了出來。
第二次,你當着幾十位小廝丫鬟的面,當衆同項莊宇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你還讓我怎麼相信你?”
宋南抿了抿脣,眼中帶着一絲冷意。
這些仇,她一定會一一算在江挽清的身上的。
可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這個。
而後回道:“姑姑,我同項莊宇,並沒有發生什麼,我身上的衣服,還是完好的呀。”
宋南笙怕周老夫人真以爲,自己同項莊宇發生了不一樣的關係。
那可就不妙了。
之前在旁人眼中,以爲自己的清白是丟在了身上。
可是,周老夫人是知道的,自己的清白是給了周子顧的,所以倒也無礙。
可是如今,是當着周老夫人同那些下人的面,自己同項莊宇被算計到了一張牀上的。
不管怎麼說,都是有些過不去的。
別人的眼裏怎麼誤會都不要緊的,可是在周老夫人同周子顧的眼中,那是萬萬不能被誤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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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已經將自己託付給了周子顧,若是因爲這些,而算盤落空,豈不是…
周老夫人一邊捻着佛珠,眼眸微眯,不緩不慢道:“南笙,你不是說,是着人將項莊宇迷暈了過去的麼?怎麼最後,還是你躺在了他的牀上?總不至於是如今子顧不在,你倒是真的對旁的男子,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了吧?”
宋南笙聽聞臉色大變。
連忙朝着周老夫人磕了一個頭。
伸出了自己的手,發着誓言:“求姑姑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有那種心思!我的一顆心,都都在子顧哥哥的身上,旁的男人,又怎麼會入了我的眼呢?
再說了,若是我真的有那種心思,又怎麼會叫慕笙喊您帶着那麼些人來抓間呢?
我如今有了慕笙,一心只會是爲了子顧哥哥同慕笙打算的呀!”
聽宋南笙提起周慕笙來,周老夫人的臉色纔算是又好看了幾分。
斟酌了一番。
而後說道:“我自然是相信你對我子顧的心意的。只是,今日這件事,實在是做得不妥當,丟了你自己的名聲也就罷了,還鬧得如此大張旗鼓。
日後,等子顧回來,讓江挽清下堂,你如今的名聲,如何做得子顧的正妻?”
此話一出,宋南笙的臉色,頓時間慘白起來。
周老夫人這話的意思,是不讓自己當正妻了?
可是,她都已經將自己的所有,都抵押在了周子顧的身上了呀。
不過一瞬。
宋南笙臉上又恢復了蟄伏做小的姿態。
順從着說道:“姑姑,我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的,可是我對子顧,對您,對興昌侯爵府的心,是怎麼都不會變的。
即使當不了正妻,可是,那也不能讓慕笙受了我的影響,畢竟,他是子顧哥哥唯一的孩子啊。”
瞧着宋南笙如此誠懇態度。
周老夫人倒是鬆了一口氣:“好了,不過是這麼說說罷了,你是我孃家的人,難道我還不向着你?如今你的宋家小姐身份臭了,回頭,你也如同子顧詐死,我在給你重新安排一個新的身份不就行了麼。”
宋南笙聽聞,鬆了一口氣。
面上帶着一絲感激之意。
朝着周老夫人便是又磕了一個頭。
“我知曉姑姑爲我盤算的一切,我會將這一切,都銘記在心中的,日後會更好的侍奉姑姑的。”
周老夫人聽着這話,很是受用。
微眯着眸子,朝着宋南笙擡了擡下巴:“好了,今日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宋南笙遲疑着:“那姑姑,項莊宇那邊怎麼辦?”
聽到項莊宇的名字,周老夫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
冷笑了一聲:“他倒也是個不安分的,若是爲我們所用,倒也還好,可是如今這兩件事足以看得出來,他早就向着江挽清了!此人,留不得了。”
心下一驚,已經猜測到了周老夫人想要做什麼。
只是…
宋南笙擡頭看向周老夫人:“姑姑,您是說,今日之事,我們被江挽清和項莊宇算計了?”
宋南笙本以爲,項莊宇最多也就是不爲自己所用,
沒想到,他倒是直接投靠了江挽清!
不過一瞬,宋南笙又擔憂地問道:“如今,江挽清既然是知道了我們對她的算計,纔會有所應對,那日後,豈不是會撕破了臉面。”
周老夫人搖了搖頭,嗤笑了一聲:“南笙,你還是太年輕了,這些事情,她可有證據?宅院裏的鬥爭,便是面上和諧,私下裏,卻是鬥得你死我活,頭破血流。這兩次,倒是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