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便又收回了視線,看向謝言海。
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便說定了,至於這價格嘛…我既然是要了這麼多,那就比市面上低兩層好了。”
謝言海聽聞,當下激動了起來。
原本想着,那麼多的糧食,若是能賣出去多少,都是極好的。
如今一來,竟然是可以全部賣了!
價格上,退一步便退一步了。
便回道:“既然秦公子這般豪氣,那我自然也得豪氣一回,那我就讓利兩層好了!只是…不知道這錢何時交呢?”
江挽清指了指一旁木匣子裏的黃金。
便說道:“這些是定金,剩下的,等交易那天給你。只是不知道,我們在何處交易呢?”
謝言海猶豫了半晌。
便說道:“既然秦公子是南方人士,想要運輸那麼多糧食的話,定然是要走水路的,這樣吧,我直接讓人將糧食運輸到碼頭,這樣可行?”
江挽清眼眸微眯:“這樣自然是極好,三十萬擔,想來最起碼也是要十幾艘船的了,這樣吧,我讓人將船在碼頭準備好,屆時你只需要讓人將糧食送來便是。”
謝言海聽聞,點了點頭。
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一木匣子的金條。
而後說道:“既然如此,那便這麼說定了,只是…不知道這定金是否可以讓我檢查一二呢?”
江挽清瞥了金條一眼,點了點頭。
下一秒,謝言海便迫不及待地拿起了一條金條,用力的咬了咬。
而後,又換了一塊又一塊的金條檢查着。
當他終於查完所有的金條之後,確認了這些都是真的金條,臉上才涌現出一抹喜悅。
不過一瞬,他便反應了過來。
擡頭看向江挽清,笑了笑:“抱歉,在秦公子面前失態了些。”
江挽清不以爲意地揮了揮手:“無妨,謹慎些也該是好的。不過閣下放心,我秦家家大業大,這麼些小錢,還不放在眼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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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言海聽聞,便又鬆了一口氣。
他也是聽聞過的,江南秦家,那可是數得上前幾的大家族。
而後擡頭看向江挽清,“我這批糧食,也是北方運輸而來,不小心買多了的,如今手頭上還有別的鋪子急需用錢,這才急着出手。
這樣吧,今日秦公子便安排船在碼頭,我今日便讓人運輸過去。兩日後的晚上,我們在碼頭,不見不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江挽清聽聞,點了點頭,應聲道:“如此,最好不過得了,那便這麼說定的了,屆時我便讓我身邊的丫鬟去與你的人對接。”
謝言海又朝着江挽清拱了拱手。
而後開口道:“秦公子,在下還有要事要忙,今日,便先行一步離開了。”
說罷,謝言海便站起了身子,準備轉身離開了。
“那我便恭候佳音了,謝先生。”
謝言海準備離開的腳步,頓時間僵硬在了原地。
他回過頭,看向江挽清,眼眸微眯,一閃而過的狠厲:“你查我?”
江挽清靠在椅子上,微微歪頭,嘴角蓄着一絲笑。
悠悠開口道:“謝先生拿走我這麼多定金,我自然是要查清楚你是什麼人的。定金是我給你的誠意,我希望,也能看到謝先生的誠意。”
頓了頓,江挽清便又道:“畢竟,商人麼,總歸是要謹慎一些的。我不管謝先生怎麼弄來的這麼多的糧食,我只知道,我需要這些糧食,言盡於此,謝先生應該懂的吧?”
謝言海眸色深了幾分,只覺得手裏的木匣子,格外的沉甸甸。
就在氣氛十分的低沉之時,謝言海忽而一笑。
而後說道:“這是自然的,秦公子爲糧,我爲財,希望我們的交易順利。”
謝言海松了一口氣。
本以爲,面前的秦公子,只是一個不學無術之人。
他猶豫了片刻後,確實打過要不拿了對方的錢財跑路的主意。
畢竟,秦公子這般的蠢笨,怕是糧草給了他,日後也是要出事的。
如今看來,對方蠢笨,卻不至於那樣的蠢笨。
這樁生意,還是可以做得的。
瞧着謝言海離開的背影,直至人影不見了之後。
水韻才低頭看向江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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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擔憂的語氣說道:“主子,就這麼將一木匣子的金條給他了?您就不怕,屆時要不回來。”
江挽清勾脣冷笑道:“我的東西,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便擁有,那麼只有一個下場!呵。
碼頭的船,回頭你讓人去安排吧,去影衛之中,找一些人手,安全護送,確保這批糧草,一定按時到邊城。”
原本,江挽清還想着,運輸糧草到碼頭,要耗時耗力。
沒想到,謝言海竟然會主動提出,幫忙運輸到碼頭。
碼頭自上是往邊城的方向。
而自下,則是下江南的方向。
如此,倒是省了力氣。
不過,也由此可以看出,運輸糧草的隊伍,怕是已經由裏到外,都爛遍了。
三十多萬糧草運輸。
那不是一件小事。
謝言海敢玩這麼一出偷天換日,也是膽子不小。
水韻應聲而道:“既是如此,糧食已經到了我們手上,回頭,護送糧草的隊伍那邊,我們還要盯梢着麼?”
江挽清勾脣笑了笑,側頭看向水韻:“自然是要盯梢着,等他們準備對假糧草下手的那一天,我們自然是得添一把火纔是。
不然…怎麼要回我的金條呢?又該怎麼介意着偷襲糧草一事,將他們都殺了呢?”
水韻聽聞,目光閃爍着,頓時間明白了江挽清的打算。
這是…拿了糧草,還要拿了他們的命啊!
不過,這些人該殺!
這些參與倒賣軍糧的傢伙,都得死!
包廂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江挽清眼神示意。
水韻前去開門。
風行止便出現在了門口,得到了江挽清的允許,他才踏入了包廂。
而後,落坐在了江挽清對面的位置。
瞧着江挽清的打扮,風行止的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
笑着說道:“夫人今日這身着裝,真是讓我耳目一新。”
江挽清開門見山道:“今日出門,不方便大張旗鼓,只能低調行事,這一次而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風家主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