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聽聞周子顧的話,吸了一口氣,面色大驚。
連忙上前了一步,拉着周子顧的胳膊。
不可置信地問道:“那小小不管怎麼說,可到底也是你的孩子!你難道,還真的要對自己的血脈下手不成?”
雖然周老夫人再不喜歡小小,可還是顧忌着小小是周家的孩子。
周子顧瞧了母親一眼。
嗤笑了一聲:“母親,成大事者應該不拘小節纔是,不過是一個女兒罷了。
我認她,她纔是我的孩子,我若不認,她便只是江挽清的孩子!在我心裏,只有慕笙纔是我的孩子!
母親,你總是要爲慕笙打算一番的,若是小小的存在,會阻礙到慕笙,難道,你也什麼都不管麼?”
聽着周子顧這麼說,周老夫人心中對小小的那最後一絲仁慈,便也不見了。
旁人在重要,也沒有自己的親孫子重要。
更別說,慕笙還是她唯一的親孫子。
周子顧便又自顧自地說道:“如今,將江家拉下馬,得到江挽清的那些陪嫁,纔是正事。
江挽清爲了一個小小,什麼也不顧着慕笙,那也怪不了我們了。
但凡她仁慈一些,願意對慕笙有所付出,我也不會打小小的主意不是麼?”
周老夫人點了點頭,有些贊同。
不禁吐槽着:“她身上有那麼多銀子,卻是絲毫不願意拿出來給家裏貼補。
明明答應了讓她的大哥當慕笙的老師,卻又總是推三阻四,還找了那麼一個老夫子來教導慕笙!”
簡直是誤人子弟!
周老夫人冷哼了一聲。
又擡頭看向周子顧,沉聲說道:“你放心吧,小小這邊,我來動手!你若是沒事,不要再來興昌侯爵府了,省的被人察覺了便不好了。”
周子顧點了點頭。
便又朝着周老夫人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黑夜之中。
諾大的興昌侯爵府,安靜的氣氛下,藏着諸多的算計。
與夜色混爲一體的人影,瞧着周子顧離開的背影,便也離開了周老夫人的院子。
而後,便是向着江挽清的院子而去。
屋子裏,江挽清由着下人伺候着洗漱好,便將人都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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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讓蘇嬤嬤等人離開了。
離開前,蘇嬤嬤還是有些不放心:“若不然,小小姐還是有我來帶吧,夫人也能更好地休息養着身子。”
【哼!嬤嬤,我纔不會吵着孃親睡覺呢!】
【我要和孃親睡!我已經好久沒有和孃親一起睡覺覺了。】
江挽清瞧着撅起嘴巴,一臉抗議的小小,忍不禁笑了笑。
看向蘇嬤嬤,便說道:“無礙,若是有什麼事,我在換嬤嬤便是。”
蘇嬤嬤聽聞,便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離開前,將房門合了起來。
江挽清身着一身鬆垮的衣袍,抱着小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窗戶被打開,江挽清抱着小小,瞧着外頭的月色。
瞧着明亮的月光,緩緩開口道:“又是一個月圓夜了呀。”
小小順着江挽清的視線,亦是看了過去。
【小小喜歡圓月。】
【聽大人說,圓月代表着一家人會在一起,小小想一直陪在孃親身邊。】
江挽清心中一愣。
忍不住低下了頭,便是見着小小那雙明亮的大眼也正瞧着自己。
江挽清打量了小小一眼。
眼中帶着寵溺:“我們小小又長大了很多,看來,得在找繡娘給我們小小在做一些好看的衣裳了。”
【嘿嘿~我要舅母送給我的料子做新衣裳!】
舅母?
江挽清後知後覺,便想起來了,
先前大嫂送給了小小月光紗。
如今盛暑馬上來臨。
月光紗穿在身上,倒是舒適的很。
江挽清便說道:“我記得,先前回國公府的時候大嫂給你送了幾匹月光紗,我們就用月光紗給我們小小做新衣裳,好不好?”
【好耶!謝謝孃親!】
【孃親怎麼知道,小小想用月光紗做新衣裳呢!】
瞧着小小激動的蹬着小腳丫子,江挽清一臉寵溺的無奈的搖了搖頭。
果然,女子愛好看的衣裳,也是不分年齡的。
‘扣!扣扣!’
屋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江挽清從窗外收回了視線,看向屋門處,眼中帶着困惑。
如今這個點,誰還會來找自己?
蘇嬤嬤?
不是才離開嗎?
江挽清抱着小小,站起了身。
提高了聲調:“誰?”
屋外沒有傳來話音,只是又繼續敲了敲門。
江挽清蹙了蹙眉。
心中正想罵着,是哪個不懂規矩的。
可心中,卻是想起了,也就只有一個沒規矩的,是敢來闖自己的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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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還偏是個不敲門,就直接闖進來的。
江挽清瞧了一眼窗外附近的屋子。
莫語同水韻,就在附近。
即使是歹人,自己帶着小小,也還是有一些把握的。
當下,便又向着屋門的方向,呵斥了一聲:“究竟是哪個沒規矩的,進來!”
隨着江挽清的話音落下。
房間屋門也被緩緩推開。
一道高大的身影,揹着月光緩緩踏入了屋子。
那人身穿一身斗篷,可以看出,是一位男子的身影。
江挽清正打算呼叫莫語等人。
面前人卻是將帽子摘了下來
江挽清瞧了過去。
面前人,可不就是方夙公公?
江挽清頓時露出了一絲嫌棄的神情。
她可還記仇。
上一次,自己這胳膊上的傷,可就是方夙公公所賜。
雖說是自己技不如人,可那也不妨礙,她依舊看方夙公公不爽。
總有一日,她要將他打哭!
【嚶!是美人爹爹呀!】
【美人爹爹!抱!】
小小臉上按捺不住的笑意,朝着方夙公公伸手,想要抱抱。
江挽清見此,一手握着小小的手,按入了自己的懷中。
這小沒良心的!
方夙公公將身後屋門關了起來。
這纔看向江挽清,面上帶着一絲委屈之色。
嘆息了一聲,說道:“江小姐,你總說我是個沒規矩的,每次來,都是翻窗進來。
可如今,我可都已經按江小姐的規矩,從正門敲門進來的,爲何又說我是個沒規矩的呢?”
江挽清冷笑了一聲:“誰家好人大晚上的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