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楚天祥答應了,周老夫人才是鬆了一口氣。
而後,又看向了江挽清。
面上又恢復了一貫的冷臉。
開口道:“既然這樣,你就在這裏,好好照顧着楚天祥吧。”
江挽清垂下了眼簾,應道:“是,婆母。”
下一秒,周老夫人便同周子柒,離開了前廳處。
而先前周老夫人帶來的那些下人,也走了。
此時此刻,
屋子裏,也就剩下江挽清同自己的丫鬟嬤嬤。
還有楚天祥自己的小廝,候在了一旁。
沒有了旁人的注視,楚天祥的膽子,也頗爲大了一些。
他捂了捂脣,輕咳一聲。
餘光撇向了江挽清,打量着對方。
楚天祥的視線,或許太明顯了一些,江挽清只覺得,有些不適。
下一秒,只聽楚天祥緩緩開口道:“大嫂,沒想到,我們的第二次見面,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我現在腦子裏還能想起,你衝上春風樓,爲周子柒討要名分的那一天呢,可真是…颯爽。”
江挽清擡了擡眼皮,瞧了楚天祥一眼。
語氣之中帶着打趣:“從前的小公爺同我二妹妹彷彿仇人一般,這也沒想到,此次回來,二妹妹同小公爺,關係卻又這般的好。”
楚天祥蹙了蹙眉頭。
卻是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江挽清的身上。
他從座位上坐了起來。
走向了江挽清的面前。
正想朝着江挽清懷中的小小伸手。
江挽清連忙後退了一步。
楚天祥皺起了眉頭,頓時間有些不悅起來。
這江挽清未免也太過於嫌棄自己一些了吧?
江挽清卻是解釋着:“抱歉小公爺,這兩日,我女兒感染上了一些風寒,不能近人。”
‘啊秋~’
小小也適時地打了一個噴嚏。
【誒呀,還好這二姑父沒有上手想要抱小小。】
【他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兒太重了,小小可不喜歡。】
【孃親,我們離他遠一點了。】
【二姑夫看孃親的眼神,小小也不喜歡!】
小小皺起了眉頭,朝着的江挽清懷裏,拱了拱。
聽着這個解釋,楚天祥倒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畢竟,小小也是真的打了噴嚏。
他便又回到了座位上。
蹙着眉頭說道:“大嫂,既然孩子生病了,你將她放在房間裏休息便是,又何必帶出來。”
江挽清瞧了楚天祥一眼。
卻見對方的眼神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
那種彷彿被什麼東西粘上的感覺,讓江挽清很是不喜歡。
如今楚天祥離開了,江挽清也還是能聞到一種胭脂水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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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小小不喜歡楚天祥的味道了。
方纔瞧着楚天祥走的那幾步,便是腳步虛浮。
一看便是,沒少在春風樓呆着!
江挽清不動聲色地又後退了一步。
笑了笑:“孩子生病,自然是不放心她一個人的。”
聽到這話,楚天祥突然冷笑了一聲。
後知後覺,他才反應了過來。
江挽清說的什麼孩子得風寒的藉口,都是狗屁!
明明不久前,他還看着江挽清抱着孩子,和那個叫什麼的男人私私相授呢!
剛剛只顧着看江挽清,倒是將這一茬給忘記了。
如今,江挽清還來自己面前裝這副模樣。
真是裝給誰看呢!
同外男湊在一起,便不怕孩子生病了?
楚天祥看着江挽清的眼神,又帶上了幾絲玩弄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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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笑着說道:“大嫂早早的當寡婦,着實是可憐的,怕是這男女之情,大嫂也沒感受到幾天吧。”
江挽清蹙了蹙眉頭。
她沒弄明白,怎麼突然之間,楚天祥竟然說出了這麼放肆的話來。
當下,江挽清沉聲說道:“小公爺,莫要開這種玩笑話!雖然周子柒只是你納的姨娘,可到底,你還是叫我一聲嫂子的。”
楚天祥聽聞,卻是更樂了。
忍不住又站起了身,朝着江挽清湊近了幾步。
江挽清壓下了,聞着撲面而來的極致味道而想要吐的衝動。
只聽對方壓低了聲音,開口道:“大嫂,如今這也沒有旁人了,何必同我裝下去呢?我知道你當寡婦苦,若是可憐,你大可以找我啊,又何必去找外男呢?”
找外男?
江挽清愣了愣,狐疑地看了楚天祥一眼。
楚天祥見江挽清還在‘裝傻充愣’的模樣,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暴躁起來。
這江挽清這副裝傻的模樣,還真是同先前的周子柒有的一拼。
難怪!
難怪周子柒那種下踐的東西還敢爬自己的牀,想來也是因爲,江挽清在前頭教的好。
只是,他最討厭的便是這樣的女子。
明明自己浪蕩,偏偏還裝一副聖潔的模樣。
楚天祥冷笑了一聲,看向江挽清:“可別說,你現在便忘了!半個時辰以前,你不是還同外男偷偷見面麼!如今在我面前,還來裝無辜!”
半個時辰以前,外男見面?
江挽清終於反應了過來。
難不成楚天祥指的人是風行止?
所以,先前在包廂的時候,她感覺有一道視線,似乎在暗中觀察着自己,那並不是錯覺?
就是楚天祥,或者還同周子柒一道撞見的?
這也說明了,爲什麼楚天祥的膽子這麼大。
當着自己的面,竟然說起那些大膽的話來。
怕不是對方以爲,自己也是那種女子了?
江挽清笑出了聲:“我一直在街上逛首飾,我的丫鬟皆可以作證,店鋪老闆也可以作證,我聽不懂你再說什麼。”
江挽清猜測着,或許是周子柒也撞見了自己同風行止見面,以爲自己是同風行止私會。
所以,今日才又突然上門拜訪,還拉着周老夫人說悄悄話去了。
怕是…這些人又想憋着什麼壞,又或者是,想要抓自己的間情?
周子柒想要暗中悄悄的進行計劃,只可惜,楚天祥是個把不住嘴的。
瞧着楚天祥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江挽清才明白過來,楚天祥一開始來,便是抱着什麼樣的主意。
當下,江挽清便又看向了楚天祥。
揚了揚眉頭,傲氣十足,嘲諷道:“莫說是我約見外男,你想要潑我髒水,最好抓人抓間,不然便是污衊!
再說了,就算我想要紅杏出牆,那也該找最好的男子纔是。
小公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我面前刷這存在感,莫要自取其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