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先前的困頓,頓時間消散不見了。
她手中下意識地,拿起了手邊的石頭。
回過身,看向了洞口的方向。
卻是大驚失色起來。
洞口的方向,不知道什麼事情,圍來了好幾只惡狼來。
不過,門口的那處火堆,倒是讓那些惡狼止住了腳步。
江挽清用力地推了推宗政無憂:“宗政公子,快醒醒!”
只是,宗政無憂臉色通紅,嚶嚀了一聲,卻是沒有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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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清眉頭緊鎖起來。
面前圍着十來匹狼。
周圍也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只有手邊的石塊。
她若是一人,還能集中精力同這些惡狼鬥。
可是,如今加上一個昏迷的宗政無憂。
她怕顧不到宗政無憂。
江挽清擋在宗政無憂的身前。
餘光掃視了一眼洞口。
看到了火堆旁的那些木材。
一邊同惡狼對峙着,一邊緩緩上前,快速地拿起了一根柴火來。
那些惡狼時不時地吼叫着。
江挽清臉色一僵。
這些狼,是在呼叫同伴。
如今已經這麼多狼了。
若是屆時還來…
該死的!
江挽清江一個用勁,將手中的石頭,狠狠地砸向了爲首的一匹狼的腦袋。
那狼頓時間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狼瞧見了,頓時間哀嚎一聲。
上前嗅着那只狼的味道,看着江挽清時,露出了兇狠的目光來。
江挽清一手舉着火柴,眼眸漸漸眯起。
無論是狼,還是江挽清,都沒有在上前一步了。
“怎麼回事?”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虛弱的話音。
江挽清回頭一看,不知何時,已經宗政無憂醒了過來。
當宗政無憂看到江挽清身後的那些惡狼時,也是面色大變。
驚呼起來:“這麼多狼!”
宗政無憂努力地扶着岩石,緩緩站起身來。
江挽清向後退了一步,一手扶着宗政無憂。
而山洞面前的火堆,也漸漸熄滅了,火光越來越小。
那些惡狼,終於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唱着江挽清宗政無憂二人,緩緩上前。
口中哀嚎着。
宗政無憂想要幫着江挽清,卻發現,自己連站着,都有些勉強。
苦笑了一聲:“本該我保護你,如今看來,倒是我拖累你了,等會兒我纏着這些狼,你直接跑吧。”
江挽清回過頭,打量了一眼宗政無憂:“你這把瘦骨頭,還不夠惡狼們吃了,既然說了,我會罩着你,怕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一只惡狼直接撲向了江挽清。
江挽清舉起了手中的柴火木棍,朝着惡狼便是一棍子。
那惡狼哀嚎了兩聲,倒在了地上。
宗政無憂見此,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嘆道:“倒是我忘了,鎮國公府的女兒,出身將門,怎會同旁的女子一樣…”
江挽清抿了抿脣,面色沉重:“別拍馬屁了,如今這麼多狼,方纔它們還在召喚同伴,等會兒數量多了,帶着你,我還真沒把握全身而退。”
於是兩只惡狼死傷在前,江挽清能察覺到,那些惡狼的殺意,越發的明顯了。
下一秒,衆狼相視一眼,竟然是一同向着江挽清的方向,涌了過去。
江挽清手中提着一根棍子,正要同那些惡狼打一邊惡仗。
也就在這時,山洞之外,突然闖進一人。
江挽清定睛一眼,竟是水韻!
水韻抽出了腰上纏着的軟劍,一臉冷意,朝着那狼羣的方向,便衝了過去。
刀光劍影。
不一會兒,只剩下了一地的狼屍體了。
宗政無憂瞧着突然出現的水韻。
忍不住問道:“你是何人?”
水韻瞧了江挽清一眼,得到了江挽清的示意之後。
而後又看向宗政無憂:“我是…江家的護衛,我先一步來找你們,江三公子他們一衆人,應該還在後面。”
江挽清丟下了手中的木棍,看向水韻:“你怎會知道我們在這?”
水韻收回了劍,低聲回道:“是聽到了狼叫聲,這麼多狼叫,要麼是遇到了人,要麼就是遇到了大的獵物。”
江挽清擰了擰眉頭:“方纔那些狼叫,是在呼叫同伴。想來等會兒,還有狼來。”
水韻聽聞,從身上取出了一個藥瓶,來到了山洞的門口處,撒下了一些什麼。
又回到了江挽清的身前:“現在無礙了。”
撲通一聲。
江挽清水韻同時回過頭,看向了宗政無憂。
卻見宗政無憂靠着岩石坐了下來。
瞧着宗政無憂臉上的不正常之色,水韻看向了江挽清。
便聽江挽清說道:“他應該是因爲傷口受到了什麼感染,你這裏,還有什麼藥麼?”
水韻聽聞,又從身上掏出來一個小瓷瓶,遞向了江挽清。
江挽清便接了過來,打開瓷瓶,取出了一粒藥丸,便直接塞進了宗政無憂的口中。
宗政無憂再一次昏睡了過去。
江挽清又將衣架上已經半乾的衣服,披在了宗政無憂的身上。
水韻試探性地開口:“主子,若不然,我回頭去尋他們吧,讓他們來搭把手,將宗政公子移走。”
宗政無憂雖然瘦弱,也是個大體格。
就這麼一路扛過去,還是有些麻煩的。
更別說,外頭或許還有一堆的狼羣。
如今她們在山洞,出口已經撒下了藥粉,倒是不怕狼羣。
可是出了山洞,倒是有些難弄了。
倒不如去喊土御他們。
江挽清正準備點頭應道。
視線一轉,便是瞧見了洞口處,突然多了好多的亮光。
江挽清頓時間眉頭一喜。
看向水韻:“是不是土御他們來了?”
“主子,我去看看,”說罷,水韻便直接走向了洞口的方向。
不一會兒,洞口便直接涌入了幾道身影。
待那人走進了,江挽清才藉助微弱的光芒看清了來人。
面色微變:“方夙公公?你…你怎麼會來?”
江挽清心中也忍不住咯噔一聲,莫不是,她同宗政無憂一道失蹤的事情,都已經傳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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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夙公公打量着江挽清遲遲沒有說話。
而後,又將視線看向了江挽清身後的宗政無憂,眼中冷意漸漸加深。
江挽清突然覺得,周身似乎更冷了一些,明明沒有風傳來呀。
下一瞬,江無殤從方夙公公身後擠出來了,疾步來到了的江挽清身前,拉着江挽清囫圇瞧了一眼。
眼中止不住的擔憂:“可有哪裏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