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的一番話,直接將遮羞布給掀開來。
她自然也是知道,如今還不是將所有的時間說破的時機。
可若是旁人非要來她面前噁心她,她又怎麼會讓別人好過呢?
如今當着衆人面前,這話也算是羞辱了宋南笙一頓,又懟了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同宋南笙的臉色,自然算是說不上多好。
江挽清察覺出一道難以忽視的目光。
回頭一看,正是那宋南笙。
如今,對方眼裏的恨意,是藏也不藏了。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宋南笙居然也沒有回話。
江挽清自然是猜得到,宋南笙沒底氣說離開興昌侯爵府。
畢竟,興昌侯爵府還有一個周慕笙。
她可不捨得離開。
倒是周老夫人愣了一瞬後。
有些護犢子,破口大罵道:“南笙打小在我膝下長大,怎麼說也是半個周家人了,你沒來時,她便已經呆在興昌侯爵府了!
如今她才失去了孩子,你莫不是就想着攆人走了?江挽清,你何時變得這般小心眼了?你就沒懷過孩子嗎?”
江挽清笑了,反問道:“婆母,我就奇怪了?南笙妹妹莫不是懷了我的孩子?你要照顧南笙妹妹我沒意見,可是你不能硬逼着我來照顧南笙妹妹。”
周老夫人冷哼一聲:“她既然是興昌侯爵府的一份子,你作爲當家主母,就有照顧她的責任!”
江挽清聽聞,話鋒一轉:“婆母待南笙妹妹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先前那般護着南笙妹妹和她的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護着的是自己的孫子呢。”
周老夫人面色一僵,深怕江挽清察覺到了什麼。
宋南笙也擡頭望向了江挽清,眼中帶着一絲審視。
不過一瞬,周老夫人便立馬反駁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的孫子!子顧都已經去世了,你還想給他潑髒水嗎?”
江挽清捂脣,面帶詫異:“婆母怎麼就覺得,我這是給子顧潑髒水了呢?你不是說,要將南笙妹妹的孩子認到子顧的名下嗎?說是孫子也不爲過吧?”
周老夫人面上止不住的心虛。
硬着頭皮呵斥着:“如今都怪你沒有好好照看南笙!害得南笙的孩子沒有了,若是真的是飲食上有了問題,我饒不過你!”
江挽清面上平靜,淡淡地瞧了宋南笙一眼。
宋南笙咬脣,帶着十足的委屈:“我知曉,表嫂一直不喜歡我,可表嫂若是看不慣我,大可直說,何故要拿我腹中的孩子開玩笑呢?”
這話一出,衆位丫鬟都面帶複雜之色看了看江挽清。
皆以爲,是江挽清不喜歡宋南笙,所以纔會對宋南笙的孩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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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的宋南笙,倒也沒有先前那般的撒潑了。
她知道,那樣只會讓自己落入不利的局面。
又耍起了先前的那副嚶嚶做派。
“是,我是不喜歡你。”
江挽清直接承認了,倒是讓衆人沒想到。
卻聽下一秒,江挽清繼續說道:“未婚同人苟且,還有了孩子,想來這件事情,放在任何一家府上發生,那主母都會容忍不了的吧?我又豈會喜歡你?
可我也用不着用上這些個手段。
若是我真要對付你,爲何不直接將你嫁給了項家呢?那樣你便是項家寡婦了,嫁過去便是寡婦,還要照顧項家的老母,那樣豈不是比要了你的孩子更磨人心態。”
宋南笙面色蒼白,張了張口,欲開口,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就在僵持間。
屋外傳來了動靜。
一瞧過去。
是丫鬟帶着大夫又回來了。
周老夫人適時開口道:“旁的事情先不說,如今孩子爲何失去的原因,想來很快就可以查清楚了。”
江挽清冷笑了一聲:“查,自然地查,我可不能平白無故背下了這個鍋。”
只不過,希望屆時的真相,宋南笙能夠承受得住便是。
大夫行至周老夫人的面前,正欲開口。
“等等。”江挽清突然打斷。
衆人都將視線看向了江挽清。
周老夫人冷哼了一聲:“你還有什麼事情?”
江挽清嘆息了一聲,緩緩說道:“這未婚先孕,孩子又被人害死,到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看要不然,就將這些丫鬟,先支開再說吧。”
說着,江挽清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丫鬟。
牀榻上的宋南笙,撐着手,又坐了起來。
面上帶着一絲嘲諷:“莫不是,是表嫂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如今心虛了不成?”
一旁的周老夫人附和着:“就是!”
她心裏也不由得多了一絲懷疑,莫不是,宋南笙腹中的孩子,真是江挽清動的手腳?
若是的話,如今可正是好機會,在這麼多人面前,抓住宋南笙的把柄啊。
江挽清面上似是一絲驚慌,連忙說道:“自然不可能是我。”
這副模樣,倒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了。
宋南笙便越發的篤定了,這件事同江挽清逃脫不了關係!
周老夫人便冷硬地說道:“既然你說不可能是你,那就誰也別離開!如今丫鬟們都在這裏,倒也有一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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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清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她可是給過宋南笙機會了。
既然對方不承這個情,那也怪不了誰了。
周老夫人便又看向了大夫:“大夫,你說吧,南笙的膳食中,究竟有沒有不該有的東西!”
大夫朝着周老夫人拱了拱手,行了一禮。
而後搖了搖頭,說道:“表小姐喫剩下的食物中,我一一檢查過了,裏面未曾添有活血的藥物。”
宋南笙同周老夫人聽聞,臉上微微詫異。
怎麼會沒有?
宋南笙不可置信道:“大夫你既然說了,那活血之藥,是從口入,可我除了吃了膳食之外,也沒有喫別的啊,怎會沒有呢?”
大夫摸了摸鬍子,眼中沉思。
周老夫人瞧着身側的嬤嬤看了一眼。
嬤嬤衝着周老夫人搖了搖頭。
這一次,周老夫人也有些困惑了。
她原本是想着膳食里加些許藥,在加之麝香,讓宋南笙更爲自然地流產。
如今藥沒加,麝香也沒添。
喫的也沒有液體,腹中的胎兒究竟怎麼出的事呢?
這時,江挽清適時開口:“誰說南笙妹妹還沒有喫別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