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順利?
江挽清擰起了眉頭。
壓低了聲音,問道:“這一次不是打了勝仗,糧食不是已經運輸去了,爹那邊,我已經派去了很多人保護着他了。”
江傲沉着個臉,看了江令儀一眼,向着江令儀點了點頭。
才又嘆息了一聲。
附在了江挽清的耳邊,細細低語了一些什麼。
江挽清聽聞,瞪大了眼睛,視線望着躺在牀上閉目的父親,目光閃爍着。
江傲拍了拍江挽清的肩膀,說道:“這件事,只有你和大哥知曉,莫要說漏嘴,讓她們擔心。”
江挽清點了點頭。
心思卻是承重起來。
難怪……
這一次父親就算‘裝病’也要告老還鄉。
原來是因爲,真的受了傷。
江挽清忽而想到了什麼。
便又看向了江傲,問道:“對了,二哥,這一次你在鎮國公府可以呆多久?”
江傲揚了揚眉頭:“歸期還沒定,怎麼,你有事?”
江挽清點了點頭,瞧了周圍呆滿了的人,便又看向了江令儀同江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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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道:“等這邊事情結束後,我們三個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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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儀江傲二人相識一眼。
應道:“好。”
牀榻上,鎮國公緩緩張開了眼睛。
瞧着面前的太醫想要脫去自己的衣服。
連忙打斷道:“身上無傷口,想來應該只是陳年累積的傷,造成了如今的傷勢,身子便突然的大不如前了,太醫爲我把脈便是。”
聽着鎮國公的話,幾位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
再度爲鎮國公把脈上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度過。
太醫的額頭,卻是冒起了汗來。
不一會兒時間,他一臉難色地看向了身後的陳太醫。
示意着陳太醫來把脈。
陳太醫瞧着對方這樣,心中不由得下沉起來。
這一次來的都是太醫院的楚翹。
能夠露出這樣的臉色,自然是說明對方病得不輕。
陳太醫便上前一步,坐在了凳子上,爲鎮國公把脈着。
不過一會兒,他同樣地露出了先前那位太醫臉上的難色。
於是,陳太醫也站起了身,轉身看向了身後的老者,俯首作揖道:“師傅,您來把把脈。”
老者半眯的眸子微微擡起。
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你們這些個人,莫不是越活越回去的了?這麼多人,都把不出一個脈來?”
陳太醫爲首的一行太醫,皆是低着頭,不敢作聲。
老者輕哼一聲,甩了衣袖,便也坐在了凳子上。
伸手替鎮國公把脈着,一遍捋着自己的花白鬍子。
不一會兒他的神情便是有了幾分變化,不再鬆懈着,也不再捋着自己的鬍子了。
皺着眉頭,時不時地嘆息着。
不遠處的國公夫人同柳茵茵咬耳朵。
“茵茵,挽清給的藥也太神了吧?竟然都可以騙過太醫院的這麼多人?”
柳茵茵擰了擰眉頭。
附和着:“小妹給的藥,自然是最好的。”
只見那老者,又讓人拿來了盛滿水的杯子同銀針來。
他用銀針扎破了鎮國公的手指頭,用杯子接住了一些鮮血來。
接過了盛有血水的杯子,放在了鼻下細細聞了聞。
又用食指沾了一些血水,含着食指,淺嘗了一些。
卻是面色又黑沉了幾分。
終於,那老者站了起身。
朝着國公大人拱了拱手:“國公大人。”
鎮國公一臉虛弱模樣,瞧向了老者:“結果如何?太醫不用瞞着,我的身子,我自己自然是知道的。”
老者猶猶豫豫地看了不遠處的國公夫人同少爺們一眼。
而後嘆息了一聲,緩緩說道:“國公大人毒入肺腑,怕是…怕是…不過國公大人一定要寬心,我等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爲國公大人調製出解藥來。”
此話一出。
老者身後的那些太醫,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國公大人的傷勢,比他們相信中的還要嚴重。
他們不敢下決定,忽而才一個一個都推脫着。
沒想到,老者把脈出來的結果,亦是相同。
一旁的國公夫人聽聞,頓時間哀嚎了一聲:“老爺啊!”
下一秒,便直接撲向了牀榻上的鎮國公。
哭的是一臉的淚意。
有些憔悴地看向了老者。
便是追問道:“太醫,我家老爺究竟是中的什麼毒?怎麼就入了肺腑?好端端的怎麼就中了毒呀?”
國公夫人一連串地問話,讓對方也是一時之間回不上話。
斟酌了一番,纔開口道:“國公夫人,此毒…我也未曾見過,只是它來勢洶洶,有些讓人難以招架啊。不過國公夫人您放心,我等太醫院的太醫,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爲國公大人救治。”
一旁的陳太醫也附和着:“是啊,夫人,鎮國公庇佑我們大周,是我們大周的功臣,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地想出解毒法子的。”
其他的太醫亦是附和着。
柳茵茵這時,也上前了一步,拍了拍國公夫人的後背,爲對方緩着氣。
紅着眼睛,勸慰道:“娘你放心,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我們要相信太醫院。”
國公夫人聽聞,趴在了國公大人的肩膀上,小心地嗚咽着。
老者看着國公夫人哭的不能自已,而國公大人自己虛弱着一副身子,還要勸慰着自己的夫人。
便又走到了江令儀的面上,朝着江令儀拱了拱手。
便開口道:“大公子,我等這就回去太醫院,查清楚國公大人究竟中的什麼毒!”
點了點頭。
瞥了江無殤一眼:“三弟,送送太醫們。”
江無殤點頭,又將懷中的孩子,遞給了江挽清。
便朝着太醫,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等太醫們離開之後,屋子裏頓時間空蕩了不少。
江挽清看着鎮國公虛弱着的模樣,自家孃親還全部壓在了對方的身上,不由得有些擔憂了起來。
便看了江令儀一眼。
一旁的江令儀,也看向國公夫人,適時的開口:“娘,如今家裏這麼多人聚集,也是難得,你帶着茵茵去讓廚子多準備一些我們愛喫的菜餚吧。”
國公夫人便也收了眼淚。
瞧着還是一副虛弱模樣的鎮國公。
心中不知爲何,始終有些擔憂。
不確定地看向了江挽清:“挽清啊,你給你爹喫的藥,真的沒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