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長寧搖了搖頭。
望着江挽清,一臉認真:“我不是那種只一心爲天下民的好人,也不是那種別人錯了,只要認錯我就非要原諒得好心腸。
她想殺你,亦想殺我,若是這次放了她,她勢必不會罷休,而夫人你已經因爲我而被薛菲兒記恨上一次了,縱虎歸山只會讓你陷入危險之地,這不是我想要看見的。”
況且,他亦不想當她的男寵。
易長寧只想先好好活着,才能在官場之上,一展抱負。
若是連活着都不能,又何談抱負呢?
江挽清便看向了易長寧,開口道:“今日這裏是沒法住人了,你先去京城找個酒樓住一晚吧,想來明日一早,也會有人來接你了。”
說罷,江挽清又看了水韻一眼:“水韻,銀子。”
水韻聽聞,從兜裏取出一個荷包,遞給了易長寧。
易長寧擺了擺手,想要推脫。
江挽清卻是說道:“你已經欠了我那麼多的恩情,不差這一點了。”
易長寧聽聞,便也沒有再推脫了。
再一次朝着江挽清俯首作揖道:“多謝夫人。”
江挽清便也沒有打算繼續呆在這裏,便說道:“你我男女有別,我便不送你去京城了。”
說罷,江挽清便走向了馬車。
而水韻,也跟隨在其身側。
易長寧瞧着江挽清上了馬車後,馬車也消失在面前。
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面前黑衣人在處理着的修羅場,便也離開了。
回興昌侯爵府的路上,江挽清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薛菲兒算是徹底解決了。
不過,在去江南之前,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做的。
回到興昌侯爵局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還好蘇嬤嬤已經早早地準備着晚膳了。
江挽清抱着小小在一旁親暱了一會兒,便直接坐下來用膳了。
等用完了膳食之後,江挽清便早早地回到了房間。
卻是換了一身夜行服。
蘇嬤嬤抱着小小,疑惑道:“夫人,又什麼事情,可以讓水韻她們去便是,你爲何還要親自動手?”
江挽清拿起了面罩,遮住了臉。
開口道:“這件事,還得我親自動手,記住,不管誰來找我,都說我歇下了。”
蘇嬤嬤點了點頭:“是,夫人。”
趁着夜色,江挽清同水韻,一路來到了丞相府。
不過,在進丞相府之前,江挽清卻是喊停了水韻。
吩咐着:“你一個人在這裏等我便是。”
水韻眼中帶着一絲擔憂:“若是有任何的危險,主子你隨時呼喚我,我就在附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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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清應下,便直接翻過了圍牆,進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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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時間,大多數人,都已經歇息下了。
好在以前江挽清同陳枳茹的關係,非常要好,也是來過丞相府無數次的了。
對於陳枳茹的閨房在哪裏,亦是清楚不過。
她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陳枳茹的房間。
卻是遠遠地瞧着,陳枳茹的房間門口,守着好幾個丫鬟。
江挽清蹙了蹙眉,沒有猶豫,便又轉身來到了窗戶的位置。
她朝着窗戶,便是扔出去了一個石子兒。
不一會兒,窗戶便被人打開。
穿着一身白袍的陳枳茹,瞧着窗外,眼中露出了一絲困惑。
下一秒,江挽清便直接出現在了陳枳茹的面前。
陳枳茹瞪大了眼睛,正打算尖叫出聲。
卻被江挽清捂住了嘴巴。
同時,江挽清便也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當看清面前的人是誰時,陳枳茹便也不掙扎了。
陳枳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江挽清的身後。
便又將窗戶打開了一些,示意着江挽清趕緊進房間。
等江挽清跳進了窗戶之後,陳枳茹連忙將窗戶關了起來。
陳枳茹一臉驚喜的看向了江挽清。
便開口問道:“挽清!你怎麼來找我了!”
不等江挽清回話,屋外門口卻傳來了丫鬟的問話:“小姐,出了什麼事情嗎?”
陳枳茹這才連忙捂住了嘴巴,明白自己的動靜,引起了屋外守着的那些丫鬟的注意。
便提高了聲調:“沒事!只是夏日蚊蟲多了一些,我方纔打了一只蚊子。”
丫鬟的話音,便又傳來:“小姐,您還是好好的呆在閨房中,莫要再惹大人不快了,也別在想着什麼主意逃離出去了。”
陳枳茹看向屋外,冷笑了一聲:“閉嘴!本小姐的事情,何事由你們這幾個下人來說我的不是了!”
江挽清似是關心的拍了拍陳枳茹的後背,爲她順着氣。
陳枳茹這才反應過來,江挽清還在這裏。
便壓低了聲音,解釋着:“自從上次竹韻山莊回來之後,我便被父親鎖在了這件屋子裏,前兩日,父親更是連我的窗戶都給封了,如今見着我乖順一些了,纔打開了我的窗戶,只是,我還是出不來房門。”
江挽清眼中帶着困惑,很是誠摯地問道:“這是爲何啊…”
陳枳茹嘴角帶着一絲苦澀,便又解釋着:“先前,我同江三公子的關係走近了一些,或許是旁人說了一些什麼,這件事被我父親知曉了。
我父親…他不願意我同你三哥有牽扯,所以,纔將我鎖在了這裏,他希望我嫁入皇室。”
江挽清聽聞,嘆息了一聲。
搖了搖頭:“難怪…三哥…”
話說一半,江挽清便又止住了嘴巴。
陳枳茹連忙追問道:“難怪什麼?”
江挽清便又開口:“前兩日,外頭正值瘟疫,我三哥擔憂你,所以還來丞相府拜訪過,只是你父親…卻連門也不讓三哥進。”
當然,江無殤自然是不曾來過這裏。
只不過,就憑藉着如今丞相對陳枳茹的這些所作所爲,怕是陳枳茹絲毫也不會懷疑自己所說的話了。
陳枳茹捂脣,眼中些許溼潤:“我不知曉…”
“無礙,”江挽清連忙開口道,“我這不是來了嗎?三哥見不到你,他自己來又怕污了你的名聲,所以才讓我來了。”
陳枳茹瞳孔微縮,眼中不可置信:“你是說…你是你三哥拜託你來的?”
江挽清點了點頭,一臉認真:“是啊,三哥見不到你,自然是擔心你,所以讓我來看看你。如今三哥待你可不同了,你可有見過三哥和哪家小姐下過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