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不放心地又讓楚萱保證了一遍。
楚萱雖然無奈不解,不過爲了讓江挽清安心,竟然是伸手發誓:“我保證,明日後日絕對不會出遠門洽談生意。”
江挽清聽到這裏,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時,屋子外來了一位管事。
他衝着楚萱行了一禮,而後開口道:“家主,黃老闆來了。”
楚萱恢復了先前那副威嚴模樣,臉上不再掛有笑意。
吩咐着:“讓他在前廳等着,我就來。”
那人離開之後,楚萱臉上掛有一絲內疚,才向江挽清江傲解釋着:“按理來說,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我應該陪你們纔是,只是生意場上還有一些事情,不得不處理,表哥小妹放心,今日我一定處理了事情,明日後日好好陪你們。”
江挽清連忙回道:“無礙,楚萱表姐的生意重要,表姐先去忙,我同二哥又不是不熟悉這裏。”
江傲亦是附和了一聲:“放心吧。瑤瑤同我也處得非常好,就讓瑤瑤陪我們吧。”
等楚萱離開了之後。
江傲將小小給了蘇嬤嬤。
楚平瑤便又同蘇嬤嬤小小一道,在一旁玩耍着。
江傲來到了江挽清的身邊,問道:“你方纔爲何要打斷我的話?”
江傲坐回了座位上,端起了一杯茶水,吹了吹上面的熱氣,才細品一口。
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龍井還得是表姐這裏的更好喝一些,回頭,也得帶幾罐子回去!”
江傲臉上帶着一絲無奈,便又坐到了先前楚萱的位置上。
有些焦急道:“爲何不將事實同表妹說呢?你還想她繼續被矇騙下去嗎?我一想到那廝這麼戲弄表妹,我就想把那人當活靶子去練箭!”
尤其是,方纔看到楚萱在管事的面前,那麼一副老成的模樣,江傲心中就有一些說不上的滋味兒。
他們楚家江家的寶貝閨女,怎麼一個比一個過的還不好了呢。
自家小妹遇上了周子顧這麼一個人渣,楚萱表妹遇見了陳世羽這麼一個人渣。
想到這裏,江傲便覺得胸口間堵着一口氣。
氣憤間,江傲還不忘記偷偷瞥了楚平瑤那處一眼。
怕自己同江挽清的話,被她聽了去。
所幸,她同蘇嬤嬤小小在不遠處玩着。
江挽清卻是不緩不慢地說道:“先前,二哥不也懷疑上了嗎?”
先前?
江傲瞳孔微縮:“你是說,楚平安的事情?你若是也懷疑,那麼就更應該將這件事情說給表妹聽了。”
江挽清搖了搖頭,一臉不贊同。
江傲問道:“爲何不能說?”
江挽清這才解釋着:“我們若是將陳世羽的面目說於楚萱表姐說,她定然大怒大悲。sheng可若是再說上楚平安的事情,她會不會格外的激動呢?可這件事,我們並沒有確定是真是假,還不如先去確認了,再同表姐說。”
江傲聽聞,也覺得有理。
江挽清便唱着水韻勾了勾手。
水韻上前一步。
江挽清看了不遠處的楚平瑤一眼,而後附在了水韻的耳邊,細語了一些什麼。
水韻聽聞,點了點頭,便立馬一個躍身,離開了楚宅。
江挽清:“一切事情,明日便都會說開了。”
江傲眼中帶着一絲傷神:“我們鎮國公府六個兄弟,也找不出一個這樣的人渣,難道大周國的人渣,就偏偏都被你們都碰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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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清笑出了聲:“只是錯誤的時間遇上錯誤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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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楚府呆的第一晚,江挽清只覺得睡得可香甜了。
趕路的這幾天,着實是沒怎麼好好休息,露宿的地方也不是很好,還要面對時不時的追殺。
如今,總算是睡了一個滿意的覺來。
連帶着江傲那樣守時的人,也睡晚了一些。
江傲打着哈欠,出現在餐桌上時,江挽清已經在用着膳了。
她見江傲出現,爲江傲盛了一碗粥來。
笑着打趣:“二哥你醒了,想來這是去邊城這麼多年來,你第一回睡了個穩妥覺吧?”
江傲坐了下來,睡眼朦朧。
嘴角卻是微微上揚:“是啊,江家有父親在,我可不敢睡懶覺。楚家,纔是記憶裏可以放肆的地方,昨夜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兒時外祖還在的時候,他給我親手做了一把木劍來。”
江挽清笑着說道:“若是之後還有時間,可以多呆上兩天,好好休息。”
江傲喝着粥,卻是搖了搖頭:“不了,忙裏偷閒這樣的日子,有一天便是奢望了,到了邊城,我怕回頭自己的惰性會出現。”
等衆人用好膳食之後,楚萱也恰好出現了。
楚萱一手牽着楚平瑤,緩緩走向了江挽清江傲二人。
楚平瑤甜甜的笑着打着招呼:“二舅舅,清姨。”
下一秒,楚平瑤便是跑到了蘇嬤嬤的面前,拉着小小的手,踮着腳尖同小小說着什麼。
江挽清直視着楚萱:“我還正想着讓人去尋你呢。”
楚萱挑了挑眉頭,帶着一絲俏皮:“所以,我們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呢。”
江挽清看了楚萱的身後,並沒有人。來看只楚萱帶了楚平瑤一人。
便又鬆了一口氣。
楚萱似是察覺到了江挽清的視線,才解釋着:“二哥昨日揍了那楚平安一頓,今日他便矯情的不起來了,哄着陳世羽在牀邊上供着他呢。
那明眼看得出來,楚平安就是在裝這一齣戲呢,偏偏只有他那好父親,還願意陪他演一場戲呢。”
江傲聽着這話,笑出了聲。
而後放下了碗筷,看向楚萱:“你不會因此而對我記仇吧?”
楚萱卻是搖了搖頭:“那倒也不至於。我原是想着親自動手的。可是一想到這麼多年,我一直在負責楚家的生意,從而忽略了對楚平安楚平瑤的管教,我的心裏,便總是有一些內疚,從而下不去手。”
頓了頓,楚萱脣角上揚,看向江傲:“所幸有表哥替我教訓着,我倒也滿足了。”
畢竟孩子罵的是兄長,又不是他。
江傲摸了摸比自己的鼻子,原來自己倒是成人之美了。
楚萱便接着問道:“對了,你們昨日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已經到了今日,可以不瞞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