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羽就這麼死了。
江挽清江傲皆是沒想到,楚萱會如此乾脆利落,一刀斃命。
果然,不愧是楚家的血脈。
只是…
瞧着面前有些瘋癲的丁青禾,江挽清忍不禁問道:“既然如此,丁青禾如何處理?”
此刻的丁青禾,抱着陳世羽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時不時地摸着陳世羽的臉頰,柔聲說道:“平安乖,孃親給你唱童謠,哄你睡覺啦。”
丁青禾瘋了。
楚萱垂下了眼簾,有些疲勞了。
她轉過身,對上了江挽清的視線:“表妹,這裏,就交給你和表哥善後了吧。我累了…”
說罷,楚萱便轉身離開了屋子。
而向媽媽卻是朝着屋外的方向跪去。
擡頭仰天,止不住的興奮之意:“老爺!夫人!小姐終於給你們報仇了!您二位可以安心離去了!”
江傲收回了看向向媽媽的視線,而後又對江挽清問道:“丁青禾,她要怎麼處置?”
江挽清張了張口:“殺了,一了百了。”
畢竟不管怎麼說,先前是丁青禾想要對楚歸寧下死手的。
不過,江挽清自然是不願動手的,便朝着一旁的護衛,使了一個眼神。
而後,江挽清便也走出了屋子。
江傲便也跟了上去,邊打着哈欠:“事情終於解決了,可以睡個好覺了。”
此刻的雷雨,也停了下來。
夜空中,那一輪弦月,又高高掛在了夜空。
雨水沖刷了那些骯髒不堪。
雨後的空氣,又是如此的沁人芬芳。
……
翌日。
楚府可謂是熱鬧至極。
前來弔唁的人很多。
廳前的棺材前已經擠了一圈人出來。
好不容易纔在下人的安排下,讓出了一條路來。
只不過,如今只有前來弔唁的人,卻無主事的人,說來也是奇怪。
衆人看了看棺材。
也只能是依次上了一炷香後,便又撤回了一旁。
“如今既然是辦起了喪事,怎麼陳世羽還未曾出來?”
“是啊,楚萱死了,日後楚家當家做主的,還不是陳世羽嗎?我看日後我們還是得改口稱呼他一聲陳家主纔是。”
“楚萱到底是女子,女子做家主,也要看她命格夠不夠硬啊,看吧,命格不硬,便是這個下場了。”
“一個女人,非要出門拋頭露面做生意,還是不行的啊。”
主人家一直未曾出現,廳內的客人,便一直竊竊私語。
“家主到!”
門外,忽然一道小廝的聲音響起。
衆人便不再喧譁了,而且弓着身子,等候着來人。
不過,當那道聲音出現在廳堂之時。
衆人之間,不知道誰突然顫抖的聲音,大吼一聲:“鬼!鬼啊!!!”
竟然是引發的衆人都擡頭看向來人。
當看清來人,衆人都不淡定了。
“大白天的竟然是見了鬼!”
“楚…楚…楚萱!她不是死了嗎!”
“一定是我眼花了吧!”
衆人膽小的,已經跑着離開了屋子。
而剩下一些,也是呆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楚萱見着情況差不多了,怕再這樣下去,人可就要跑光了。
便提高了聲調:“諸位,我楚萱還沒死呢!”
果然,隨着楚萱話音落下,衆人便又冷靜了下來。
衆人不解地看向楚萱。
只見楚萱穿着一身白色孝服。
其中一位同行老闆便是說道:“楚家主,你既然是沒死,那麼爲何,讓我們來前來弔唁?莫不是尋着我們開心不成?”
楚萱看向了說話的那人。
指了指棺材:“這不已經死了一位了?”
同行老闆順着楚萱的視線看了過去,便又追問道:“那棺材裏躺着的是誰?”
衆人皆是對楚萱投以好奇的視線來。
卻見楚萱拿起了一塊手帕,擦了擦眼角。
哽咽着說道:“我未曾掉入懸崖,恰好被一根樹枝勾住了,等那些山匪走了之後我才爬了起來,又怕路上被追殺,所以我一直躲在暗中,半夜纔回來。
可誰曾想,一進屋子,便是見我夫君世羽,已經自刎了……怕是他以爲我死了,所以想要來找我啊…”
說到這裏,楚萱便又嗚咽起來。
不忍地繼續說道:“是造化弄人啊,若是我孤身一人,我定然會尋他。可是,我還有兩個孩子…爲了世羽,我一定會好好活着照顧兩個孩子長大成人的。”
周圍的看衆,亦是開口勸慰着。
“楚家主莫要傷心,保重身子要緊啊。”
“楚家主和陳老爺,還真是夫妻感情不一般啊。”
“楚家主節哀。”
……
聽着周圍人的勸慰聲,楚萱也只能假意流下幾滴不值錢的眼淚來。
今日,爲的便是讓陳世羽在衆人面前‘合理合法’的死去。
至於楚歸寧…
江挽清想着,將楚歸寧藏在府上養個兩年,屆時外人便也會覺得,楚平安長大了後便是楚歸寧這個模樣了。
至於名字,便說平安是小名便可以了。
這樣一來,楚歸寧還是楚家堂堂正正的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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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演好了這一齣戲,楚萱便又收斂了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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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一位男子面前,開口道:“黃老闆,如今我還站在你前面,你覺得我命格還硬不硬呢?”
說罷,楚萱又側頭看向了另外一位中年男子:“既然肖老闆這麼看不上女子當家,看不上女子做生意,那這樣吧,楚家同肖家的合作,便從今日斷了吧。”
黃老闆同肖老闆聽聞,二人相視一眼。
連忙站了出來。
朝着楚萱畢恭畢敬地彎身行了一禮。
黃老闆擦了擦額間的冷汗:“楚家主,方纔都是我在放屁,都是我沒過腦子說出的,您沒當真!”
肖老闆一臉難色,帶着討好的意味:“楚家主,我有罪,是我眼界狹隘,您別同我這種沒腦子的人計較啊。”
其他幾位,先前也說過的楚萱壞話的老闆,此時,都上前了一步,朝着楚萱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誰又能想到,拿捏着他們經濟命脈的楚萱,又活了過來呢?
楚萱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衆人。
眼中帶着凌厲目光:“諸位若是有本事,那便在做生意一事上贏過我,若是沒那本事,還背後蛐蛐,那可就比村頭的那些無事老太太還囉嗦了。我看,那你們便不適合做生意,應該去村頭閒聊八卦纔是!
女子拋頭露面做生意又如何了?你們一屋子的男人,不還是不如我一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