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哥哥。”
沈清墨回府後,先同家人招呼。
沈淵朝她身後看了看,“不是說雲成和你出去的,他人呢?”
沈清墨聳聳肩,“哦,柳雲成他先回去了。”
“就回去了?”
柳雲成向來是個禮節周全的人,怎麼這次過門而不入了?
沈淵雖然疑惑,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沈清墨離開前,沈宗禹拽着她往一旁走,“你和雲成沒事吧?”
沈清墨擰着眉頭,“沒,沒事啊。”
“你沒有欺負人家?”
“我怎麼可能欺負他啊?”
“怎麼不可能,從小,你都仗着他好說話,聽你話欺負人家的。”
沈清墨咂咂嘴,有種算了,不想多言的感覺,“我真沒有。”
“那他怎麼沒跟你一起進來?”
“我哪兒知道啊。”
老哥怎麼越來越精明瞭啊,好好當他的笨蛋將軍不好嗎?
今日,如果她是柳雲成估計會更氣,可他竟然耐着性子送自己回來,然後還笑着和她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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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欺負他,沈清墨從來沒有這種負罪感。
而現在,這種負罪感好重啊。
柳雲成他變了許多,變得淑人君子般,特別是說那些肉麻的話時,那動情的樣子叫她有些不適應。
不等沈宗禹繼續問,沈清墨就逃也似的跑了。
這幾日,她忙着和蕭承璟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都沒時間去想一些有用的事情。
沈清墨總覺得,自己一定是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這日,沈宗禹跟她說,他和父親要三日後纔回家。
沈清墨才恍然大悟,“你們明天要去皇家獵場,秋季狩獵?”
“對。”
“我能去嗎?”
沈宗禹微微擰着眉頭,也不是不能去,主要是,她去了之後,統共八個皇子,除了最小的十二皇子,幾乎都讓沈清墨得罪了個遍。
好在,皇帝、還有他的兒子們還算給鎮國公府面子。
“哥哥,讓我去吧。”她是知道的,許多大臣家的兒子們,以及一些貴女們都會去,至少有人爲狩獵的勇士們鼓掌啊。
前世,這次狩獵後,兵部尚書忽然就站了隊,將自己的嫡出長女嫁給了蕭景鈺。
正因爲這個兵部尚書,蕭景鈺如虎添翼,一時成爲炙手可熱的儲君人選。
她倒是想去看看,蕭景鈺到底用的什麼辦法,讓人家兵部尚書站隊的。
反正在家閒着也是閒着。
“哥哥……”
“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非要去,從前你可從不感興趣。”
“我練武這麼多年,就是爲了皇家狩獵時表現的呀。”
沈宗禹笑了,回想着什麼,說道:“想你小時候,練武可是爲了蕭承璟,誰知道,如今早就物是人非了。”
這麼一說,沈宗禹皺眉道:“你不會是爲了去見蕭承璟吧?沈清墨,你別忘了,你我之間的賭約!”
沈清墨:“……”
不是,這都多少年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沈宗禹真沒還記着啊!
“我當然記得,我不是去找他!”雖然她現在和蕭承璟的關係有些不可告人。
“那就好,晚點我會跟父親說一聲,皇家狩獵雲成也會去,到時候,你同我和雲成一起。”
聽見哥哥答應帶她,沈清墨連連點頭,“好,我聽哥哥的。”
第二天。
沈清墨帶着侍劍,要同爹爹、哥哥一道出門,卻讓沈宗禹給攔着。
“不是,哥哥,你昨天不是答應了嗎?”
她還看向沈淵,“爹,哥哥說他會跟你說,我也要去的。”
深淵點頭,摸了摸鬍子,“嗯,是有這麼回事,沒說不讓你去啊,你且在家等着,等會兒雲成來接你。”
“什麼?”
她看向沈宗禹。
沈宗禹點頭,“對啊,我和父親還要提前去圍場佈置,以確保皇上以及衆位皇子們的安全,帶着你不方便。”
沈清墨吞嚥了口口水,啥也說不出來。
她眼睜睜的看着爹爹、哥哥騎上大馬,英姿颯爽的離去。
侍劍看向沈清墨,“大小姐,要不先回府等會兒?”
沈清墨仰天咆哮一聲,抓狂的手舞足蹈,她已經沒臉見柳雲成了。
能有什麼辦法?
她什麼手續都沒有,不跟着柳雲成,她根本進不去獵場,更別說要去抓蕭景鈺的小辮子了。
正午,喫過午飯,下人來報,說柳雲成來接她了。
綠黛道:“大小姐,就真的不能帶着奴婢去嗎?”
沈清墨搖頭,“獵場危險,我會一點花拳繡腿,侍劍也會武功,你去,我們還得保護你。”
又不是去打仗,怎麼還要保護她呢?
綠黛有點傷心。
大小姐現在都不帶着她玩兒了。
“好了,等我忙完這一陣,就帶你、侍書、侍琴一起出去秋遊如何?”
“秋遊,聽說城外的楓葉都紅了,很是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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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楓葉的確是紅的紅,黃的黃,滿地的落葉很是好看。
就是上次去,那些小插曲不怎麼愉快。
一想到被蕭承璟強吻,還有柳雲成都看到的場景,她就尷尬的想鑽地縫。
“的確不錯,回頭再說吧。”
沈清墨身穿一襲紅色騎馬裝,同綠黛、侍劍一道往外走去。
綠黛將包袱放進馬車之中,對着沈清墨叮囑了一些話,生怕沒有她,她的大小姐會喫不好穿不暖。
“你騎馬嗎?”她沒有看到長遠將軍府的馬車,只看到柳雲成的護衛牽着兩匹馬。
柳雲成笑笑,看了看她,“你沒選馬?那怎麼參與狩獵?”
沈清墨吞嚥了兩口口水,訕訕一笑,“我去給你們加油。”
“好。”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她躲開了,可是,他追了過來,在下人們的眼裏,儼然是一對金童玉女。
沈清墨上了馬車,柳雲成回去同他的護衛衛瀾吩咐了兩句,返回上了沈清墨的馬車。
看到柳雲成時,沈清墨有些驚訝,他不是騎馬嗎?
後者笑着已經在她側方坐下,“坐你的馬車,養精蓄銳一下。”
她聳聳肩,並不在然。
一路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期間,她是想說此前沒有說清楚的那個話題。
但柳雲成都避而不談。
她都急了,“我可能會答應嫁給蕭承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也很慚愧。
這句話像是石頭砸在青年的心上,這既是她想想的結果嗎?
他疼的臉上都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