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順勢瞧了過去,那宋南笙比之先前所見的虛弱,已經養回來了好多,精氣神看着也回來了。
她一身素衫白衣,看着依舊是那般的惹人憐愛。
宋南笙停在了周老夫人江挽清二人面前,臉上是止不住的焦急之意。
連忙追問道:“表哥呢?”
周老夫人下意識地指了指屋子的方向:“大夫在給他看病。”
宋南笙聽聞,便是上前了幾步,打算推門而入。
周老夫人連忙喊停了:“大夫說了,讓我們在外面等,你莫要闖進去。”
宋南笙聽聞,便只能作罷,硬生生地停下了腳步。
猶豫了一瞬,便又走到了周老夫人的面前。
臉上帶着擔憂之意:“姑母,究竟怎麼一回事?表哥如何了?到底誰傷了表哥。”
周老夫人聽聞,沒好脾氣地看了江挽清一眼。
冷笑了一聲:“這還得多虧了你嫂子,若非她的護衛打傷了你表哥,你表哥又何至於此,被廢了一條腿不說,還毀了容,一身的鞭傷!”
宋南笙聽下去,那臉色一寸一寸發白起來。
捂着脣,眼中帶着波光。
不可置信地望向了江挽清,眼底藏着一絲冷意。
眉眼流露出一絲傷感:“表嫂,那畢竟是你的夫君啊,你怎麼能如此對待表哥呢?毀了容,傷了腿,你讓表哥日後怎麼辦?”
江挽清蹙了蹙眉頭。
便說道:“我哪裏知道他是夫君?婆母分明說了夫君早就已經死了,我只以爲這人是來尋興昌侯爵府的不痛快,纔出手給了一些教訓罷了。
再說了,他的腿還能養回來,臉上的傷,大夫也說了,會給最好的去疤膏,你口中說讓夫君日後怎麼辦,難不成是覺得,夫君好不了了?
興昌侯爵府對你這般的好,你怎麼能想着你表哥的不好?”
宋南笙面色一僵,連忙搖了搖頭。
開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太過於擔心表哥了。”
江挽清滿眼的輕蔑之意:“呵,是啊,表妹還真的是擔憂我的夫君啊。你還沒出小月子吧?一聽聞夫君回家了,竟然是不顧着自己的身子,也要出來看夫君。”
宋南笙臉上有些不自然。
正欲開口,卻聽一旁的周老夫人說道:“江氏,你看看人家,南笙都知道關心子顧,不顧自己的身體,也要跑過來看子顧。可你呢,明明你纔是傷害了子顧的兇手,卻依舊和一個沒事人一般。”
【壞祖祖,若不是你們打着壞主意,讓爹爹假死,又怎麼會發生如今的這些事情呢!】
【本來就是渣爹爹和壞祖祖的不是,如今卻都來責怪孃親!】
【哼!過分!】
小小氣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江挽清拍了拍小小的後背,安慰着。
而後擡頭看向周老夫人:“婆母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如今我不是同你都在等着夫君的消息?至於南笙妹妹,她寄人籬下,主人家受傷了,她關心一些,不也是正常?”
這話一出,宋南笙滿臉的尷尬之意。
臉色有些發白起來,委屈道:“若是表嫂嫌棄我,我離開這裏便是。”
“好啊,”江挽清直接應下了,“想來南笙妹妹的離家這般久,應該也想家裏人了吧。”
宋南笙眼底瀰漫了一層霧氣,頓時間有些焦急地看了周老夫人一眼。
她只是想以退爲進,可沒想到,江挽清竟然真的這般不給面子,想要趕自己離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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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周子顧回來了,她斷然沒有離開的道理啊。
至於回宋家…
她父親早就因爲自己未婚生子,而對她心生怨恨了。
周老夫人到底是對宋南笙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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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間將宋南笙拉向了自己的身後。
衝着江挽清不悅開口道:“如今子顧還躺在牀上呢,南笙也還在做着小月子,他們表兄妹也好久不曾見面了,你就這麼想趕南笙離開了?我告訴你,有我在一日,南笙就在這府上一日。”
江挽清卻是一臉無辜:“婆母可別誤會,我沒有想要阻止他們表兄妹敘舊,只不過,是南笙妹妹自己說的,她要回宋家。”
宋南笙滿眼怨恨地瞧了江挽清一眼。
又看了屋子的方向一眼,心中也添加了幾分底氣。
如今,子顧哥哥回來了,這江挽清,休想在欺負自己!
周老夫人只是冷哼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了。
只是吩咐着下人拿來了一件披風,爲宋南笙披上了。
眼中帶着一絲關心:“你如今坐着小月子,卻也是不能受一點風的。若不然,你先回房間休息吧,等好了再來看子顧。”
宋南笙卻是握着周老夫人的手,搖了搖頭,眼神閃了閃。
開口道:“沒關係的姑母,我不過是坐一個小月子,如今也已經這麼多天過去了,無礙的了。”
周老夫人卻是蹙起了眉頭:“那可不成,若是月子沒做好,日後怪孩子可就難了。”
江挽清卻是詫異道:“奇怪,上一次大夫不是說,南笙妹妹這輩子難以再懷有身孕了嗎?”
宋南笙揚了揚眉頭:“那只是那位大夫醫術不行。後面我又找了一位大夫,那位大夫已經給我開了幾貼藥,日後還是可以有懷孕的機會的。”
這也是爲什麼,上一次對宋南笙有些不滿的周老夫人,這一次,卻又是關心起宋南笙來了。
江挽清聽聞,低笑出聲來。
宋南笙眼底夾雜着一絲打量。
不解問道:“你在笑什麼!”
江挽清止住了笑意,才緩緩開口道:“我只是很好奇,如今南笙妹妹聲名狼藉,怕是嫁人都很難了,更別說…還要孕育子嗣的了。
表妹莫不是還想同上一次一般,暗中與人苟且?表妹三思啊,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的牆,你這能瞞得住一次,哪裏又能第二次呢?”
宋南笙瞬時間沉下了臉來。
努力地壓住胸口間的怒意。
咬牙切齒道:“這就不需要表嫂關心的了。”
周老夫人亦是瞥了宋南笙一眼,神情很是複雜,張了張脣,想說什麼,到底是沒有再開口了。
江挽清四周張望了一眼,頗爲好奇:“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慕笙怎麼還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