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看着周慕笙歡快地離開着的背影。
莫語默默開口說道:“聽那邊院子裏的人傳話,說是先前宋南笙離開了周子顧那之後,便是直接去了周慕笙那裏。”
江挽清點了點頭:“那看來我猜測的沒錯了,想來,宋南笙已經快要沉不住氣了,估計,今夜她就要眼巴巴地湊到周子顧那裏去了。”
蘇嬤嬤冷哼了一聲:“這周慕笙,果然是隨了宋南笙周子顧二人,也是一個慣會演戲的!若是沒有見過先前周慕笙對夫人您不尊重的模樣。那瞧着今日他對您畢恭畢敬的模樣,怕是真的要以爲,他對您有多尊重的了。”
江挽清倒是不以爲意:“一個周慕笙,還掀不出什麼大浪來,繼續盯緊了他們,這段時間,夠他們休息,也夠我們佈局的了。”
江挽清心中還是念着那些生意。
想要謀大事,錢是最不能少的。
微風徐徐,給這盛夏的夜,添了一分涼意來。
而周子顧的屋子裏,卻是打得火熱。
時不時的嚶嚀聲傳了出來。
好在一早,周子顧這處的下人,便被人支開了。
躺在牀上的周子顧,面色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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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身的衣服,倒是有一些凌亂。
再看一旁的宋南笙,面色亦是紅潤,衣裳凌亂。
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拿着手帕擦拭着嘴角。
周子顧神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神幽深,望着宋南笙:“你還未曾出小月子,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來日方長。”
聽見這話,宋南笙卻是小脾氣上來了。
將手帕直接丟在了周子顧的臉上。
控訴着:“來日方長?好給你在找別的女子的機會不成?你若是真的擔心我的身子,又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氣着我呢?”
周子顧無奈地笑了笑。
知道眼前人是在耍着小脾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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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伸手,拉着宋南笙的手腕。
緩緩開口道:“你在我心中自然是最重要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宋南笙嘴角一撇,滿臉的不開心:“可你還說過,只會有我這麼一個女人不是嗎?可是後來呢?出現了江挽清,如今又來一個錦娘?你不是說除了江挽清,再無其他人了嗎?周子顧,我對你而言,到底算是什麼?”
說到最後,宋南笙略微顯得有些激動起來。
她想要努力掙脫周子顧的手。
卻奈何,雖然周子顧斷了腿,又受了傷。
可是他是習武之人,手勁還是很大的。
周子顧神情倒也沒有變化。
反而是笑出了一聲:“嘖嘖,看來我們笙兒是真的氣了,如今竟然是連子顧哥哥都不喊了,竟然直接喊我的全名了。”
宋南笙本來就在氣頭之上。
今日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不說。
又恐周慕笙的位置不保,她下午的時候,還特意去了一趟周慕笙的院子
好說歹說,才讓周慕笙去江挽清那裏低個頭認個錯。
想要讓周慕笙好好地討好江挽清,至少在江挽清懷上孩子之前,還願意將周慕笙看作是自己的孩子。
本該,她的兒子就應該是嫡子的。
可如今,成了養子不說,還要被自己逼着,去同自己最討厭的人低頭。
一想到這裏,宋南笙心中更是委屈。
再瞧這周子顧,如今自己都這麼委屈了,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他怎麼可以笑!
宋南笙咬了咬脣,眼眶裏頓時間堆積了好些眼淚。
那些淚水在眼眶裏打着轉。
更是惹人憐愛。
周子顧見宋南笙這副模樣,當下便也不再起逗弄之心了。
而是用力一拉,將宋南笙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又直接將倔強的宋南笙,拉入了自己的懷抱之中。
周子顧嘆息了一聲,也不顧這一動作牽扯到身上的疼痛感。
伸手爲宋南笙擦去了眼淚。
語氣溫柔,夾雜着一絲心疼之意:“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怎麼就哭了呢。”
玩笑?
宋南笙更是直接哭出了聲來。
那眼淚,更是止不住了。
一邊哭着,一邊哽咽着說道:“那只是你覺得是玩笑話,我沒有感覺出,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只是…只是覺得,我的愛人,快要變心了。”
周子顧見着宋南笙哭得止不住眼淚了。
這纔開始哄着:“好了,我周子顧這一輩子只愛你宋南笙一人,這話以前有效,如今還是有效。”
宋南笙聽到這話,果然停下了眼淚。
側過了身側,看着躺在一旁的周子顧。
連忙追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不!不對…你就是騙我的,你若是愛我,你怎麼可能還將錦娘納入興昌侯爵府呢!你忘記了我們的那些過去了嗎?”
宋南笙一想到,自己爲周慕笙付出了那麼那麼多。
名聲,時間,青春。
她最好的時間,都耗在了周子顧的身上
難道她就不想被人明媒正禮八擡大轎的娶回家嗎?
付出了這麼大代價的宋南笙,是絲毫接受不了周子顧的一點背叛的。
從前的宋南笙,還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起,她越發的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抓不住周子顧了。
都說當一個女人懷疑一個男人還愛不愛自己的時候,那麼對方一定是不愛的。
宋南笙覺得這話是有些道理的。
倘若周子顧真的變心了…她就是抓住一切機會,也要成周子顧的夫人,她的兒子必須得是興昌侯爵府未來的繼承人!
一瞬間,宋南笙的心思可謂是翻天覆地起來。
不管如何,她在周子顧面前,如今還是得演好周子顧最喜歡的模樣來。
周子顧用力摟着宋南笙。
下巴搭在了宋南笙的頭頂上。
才緩緩開口解釋着:“我來興昌侯爵府前,便已經被人打斷了一條腿,扔下了懸崖,是錦娘救的我。
她並不是一年多前救的我,而是幾日前救的我,我也沒有同她說我是誰,給了她一些銀子當報酬的,她是自己跟蹤我來的。
恰好,先前她說的那些話,讓你們都誤會了,索性我就將錯就錯,這樣大家便都相信了,我是一年多前就掉落了的懸崖,也無需再找其他的證人了。
我和她不過是一面之緣,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那個山野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