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墨無奈的道:“哥哥,你現在不會明白的。”就算她說,誰會信她是重生之人?
“沈清墨,你太任性了。”
沈宗禹今天一直都直呼其名,他這一刻是真的恨鐵不成鋼,“柳雲成不好麼?”
“我知道他很好,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他。”她和蕭承璟真的,除了最後一層窗戶紙,真的做盡了夫妻之間做過的事情了。
沈清墨隱約覺得,她和蕭承璟的孽緣,這輩子怕是會糾纏不清。
“你究竟有什麼苦衷,非得向着他蕭承璟?”沈宗禹還是不明白。
“哥哥,我不是任性,而是我相信,他纔是唯一值得信任的未來。”
沈宗禹真的覺得不可思議。
她竟然說蕭承璟是唯一值得信任的未來,她竟相信,大楚的未來會交到蕭承璟的手中?
是以什麼爲依據的?
現在說什麼都是蒼白的,沈清墨轉移了話題,“哥哥,柳雲成還好嗎?”
依着她對柳雲成的瞭解,她都中毒昏迷了,柳雲成怎麼會不來看她?
沈宗禹黑沉着臉說道:“他受了重傷,這會兒都還沒醒,柳伯父都急死了。”
“什麼?”
她掀開薄被下牀,“我去看看他。”
柳雲成怎麼會受傷呢?
“你不知道?”沈宗禹反問,看沈清墨的確不知道的樣子,繼續說道:“他衣服都讓血染紅了。”
“我和璟王逃走之前,他還未受傷,而且還有玉尋歡,他武功也不弱,怎麼會打不過呢?”
說起玉尋歡,這個人氣場不小。
沈宗禹叫人去打聽過,沒打聽出什麼來,只有一個尋歡公子的花名在外。
沈清墨揉了揉腦袋,下牀穿了鞋襪就往外跑。
沈宗禹緊隨其後,只是後者剛追出去,差點就撞到了肉牆。
沈清墨與面色冷漠的蕭承璟對視上,她問道:“璟王殿下的傷好了嗎,毒都解了嗎?”
蕭承璟清了清嗓子,冷道:“都好了。”
“那就好。”
所以,剛剛她和哥哥的對話,蕭承璟聽見了多少?
沈宗禹的臉色也黑得像鍋底,他進來前還特意讓侍劍注意,不能叫人偷聽。
這下好了。
簡直天都塌了。
“這是鬼醫門的解毒丸,可解百毒,拿一瓶給你,以備不時之需。”蕭承璟丟了一個瓶子,沈清墨瞬間接住。
玉尋歡揮着扇子,笑容燦爛的道:“不用客氣,小小意思。”
旋即,二人轉身離去。
沈清墨這纔看向地上躺着無法動彈的侍劍。
沈宗禹蹲身下去,“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侍劍渾身動彈不得。
只一雙無辜的眼睛轉啊轉,嘴脣紫黑紫黑的,似無力的蠕動着,卻連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璟王剛剛給你的鬼醫門解毒丸呢?”沈宗禹喊着。
沈清墨應了一聲,倒出一粒,沈宗禹直接捏了侍劍的下巴,直接給侍劍吃了。
沈清墨慌張道:“別,這萬一……”
“你看他的嘴,分明就是中毒了。”
“我是說,萬一這不是解毒的。”
“那只能怪侍劍運氣不好,讓他守個門都守不好,咱們說的話怕是全讓他們聽見了。”
沈清墨:“……”
侍劍:委屈,委屈,委屈……
那璟王、玉尋歡二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在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就準備提醒,剛提了一口氣,玉尋歡如鬼魅似的眨眼就到了他跟前,只輕輕點了一下他的嘴脣,他就失聲了。
緊接着,他就被玉尋歡溫柔的讓在了地上。
太恐怖了!
這種人,別說他,就算是老爺,少將軍也不是人玉尋歡的對手啊!
“你怎麼樣?”沈清墨還是有些緊張的。
但,她其實也覺得,蕭承璟沒道理專門來給她送毒藥吧?
“屬下……”侍劍忽然發現自己能說話了。
於是將他被毒倒的經過說了一遍,“少將軍,真不是屬下偷懶或者大意,實在是璟王身邊的人,很詭異,武功,下毒都是一流的。”
沈宗禹擰着眉頭,“剛剛璟王說這是鬼醫門的解毒丸?”他看着沈清墨手中的白瓷瓶說。
沈清墨點頭,“對。”
“鬼醫門,醫毒雙絕。”沈宗禹說着,覺得後脊發涼。
“嗯,是這樣。”
前世,她死之後,自然是知道這個鬼醫門,知道玉尋歡的一些事情的。
但,現在哥哥提起,她也只好跟着迎合。
想起剛剛,蕭承璟送解毒丸,玉尋歡說:不用客氣,小小意思。
那紅衣男子,就是傳聞中的鬼醫傳人?
也是,跟璟王打成一片的人,來頭怎麼會小呢?
“好好休息。”沈宗禹拍了拍侍劍的肩,然後看向沈清墨,“走吧,去看看柳雲成。”
他擡頭看了一眼天色,烏雲蓋頂。
嗯,一如他心情,黑壓壓的,有點悶。
兄妹二人往柳雲成的營帳去。
遠遠的,他們就看到父親和柳老將軍站在帳外,旁邊還有此次隨行的太醫。
現場氣氛十分壓抑,柳老將軍神情更是憂鬱。
沈清墨小跑過去,恍惚聽見爹爹和柳老將軍兩個似乎在商量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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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提了成親兩個字。
“爹爹,柳伯父,雲成他沒事吧?”
柳老將軍看沈清墨一如小時候那樣有禮貌,還關心兒子,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寬慰他自己還是寬慰沈清墨,“還還好,死不了。”
那的確還好。
只要不死,什麼都好說。
“去看看他吧。”柳老將軍說道。
沈淵不忘提醒,“好好跟雲成說話,不該說的別亂說。”他掃了兄妹一眼。
比如,蕭承璟抱着昏迷的墨兒騎一匹馬回來這種事情,就越過,別提了。
“嗯。”
沈清墨挑開簾子進去,沈宗禹緊隨其後。
簡易的牀上,柳雲成口脣泛白,整個身子都纏得像蟬蛹似的。
“柳雲成,你沒事吧?”她微微傾身,關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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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成慘笑一下虛弱得很,“你呢,你沒事吧?”
“我沒事。”
“那,就好,”他垂首,很是懊惱的樣子,“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不,不關你的事。”
“父親說得對,我這點功夫,若是真的上了戰場,怕是去送人頭的,他自嘲道。”
“怎麼會呢,那些黑衣人都是死士,個個武功高強,那麼多人來襲,我們處於下風也是正常的,何況,璟王殿下武功那麼高,還不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