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蕭景鈺看母妃不說話,追問着。
華貴妃哽咽了好會兒,才說道:“萬萬不可,此等事讓你顏面何存?除非你有證據,證明是蕭承璟,沈清墨二人乾的!”
“我……”
蕭景鈺語凝,什麼都說不出來!
“蕭承璟,他怎麼敢的!”蕭景鈺憤怒不已。
華貴妃道:“皇家的兒女,哪個是省油的燈,偏你怎麼不長心眼!”
她審問過青提了。
才知道是鈺兒把沈清墨綁走,路上遇到了蕭承璟多管閒事!
“蕭承璟一定是想要討好鎮國公府,所以纔會出手救沈清墨的,你也太倒黴了,沒事招惹沈清墨做什麼?”
“那個女人退親好幾次,根本就不祥!”
蕭景鈺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痛哭流涕,“兒子怎麼會想到,他們真的敢這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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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不會放過他的。”華貴妃恨恨的說,“爲今之計,這件事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可是兒子,以後怎麼辦,皇儲之位,我再也沒有機會了!”
“慌什麼,眼下,不是還有你弟弟嗎?”
“你說十七,他,他才十歲不到,整日只會抓風引蝶,學問也做不好,他能做什麼?”
而且,老十七整日像個跟屁蟲似的,天天和老十二攪合在一起無所事事,完全不知前朝的激烈。
“不然能如何,難道你甘心讓皇位旁落他人?”
“不行!”
蕭景鈺恨恨的說,特別是蕭承璟,皇位可以是老十七的,任何人的,但絕不能是蕭承璟的!
“母妃,兒子要殺了蕭承璟,殺了他!”
“你現在殺過去,也不是他對手,他畢竟是上戰場的人,軍中也有很多同盟。”華貴妃分析着。
看蕭景鈺冷靜下來,繼續道:“鈺兒你別急,母妃一定會爲你做主!”
蕭景鈺哭得梨花帶雨,一想到自己身子殘疾了,一點盼頭都沒有。
可是,他放不下對沈清墨、蕭承璟、玉尋歡的恨!
“好,母妃答應你,一定會把這些人凌遲處死!只要我兒不要自尋短見,你也知道,你十七弟腦子簡單,如果沒有你,就算母妃爲他爭取這個位置,他將來也很有可能被人趕下來。”
“嗯……”蕭景鈺一邊答應,一邊淚流成河。
好一會兒,華貴妃將鈺王府的管家喊來,“那個青提,亂棍打死,護不住主的東西!”
管家應聲時,蕭景鈺卻道:“母妃,他已經盡力了。”
“那,那就留他一命?”
蕭景鈺閉上了眼,點了下頭。
當時那種情況,青提的反應已經算快了,只可惜,玉尋歡、蕭承璟他們這些絕頂高手,不是他和青提能比的。
他不會死,不能死,一定要把沈清墨、蕭承璟和玉尋歡這些人弄得跟他一樣才甘心!
“鈺兒,母妃還得回宮去,母妃放心不下你,你真的不會再自戕了?”
“母妃放心,沈清墨、蕭承璟玉尋歡他們不死,兒子絕不會先死的!”
華貴妃放心了一些。
眼裏閃過一些寒光,鈺兒已經廢了!
往後,她能依靠和指望的只有博兒,只是博兒貪玩,還很容易輕信他人。
想着,華貴妃憂心忡忡,寬慰幾句之後,只得連夜回宮。
鎮國公府。
沈淵、沈宗禹回府之後,連忙去尋沈清墨。
只是剛進清墨院,黑漆漆的,沈淵怒道:“她是不是還沒回家?”
正嚷着,綠黛一邊過來,一邊披上披風,“老爺,少將軍。”
“大小姐呢?”
綠黛道:“大小姐已經歇息了。”
“這麼早?”
嘎吱。
沈清墨推開了窗戶,揚聲喊道:“爹爹,哥哥,你們有什麼事?”
黑黢黢的,他們看不清楚沈清墨嘴脣是否紅腫,只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又出去闖什麼禍了?”
沈清墨心口一沉,莫不是爹爹、哥哥知道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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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呀。”
“沒有,那璟王怎麼忽然請我們喫飯,還讓我們小心鈺王爺?”
“那個,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我覺得璟王一定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所以,他應該以爲你們都答應了。”
“你,你這個逆女!”
沈淵氣得不輕,“要是讓宸王知道,老夫這臉皮都掛不住!”
不是掛不住,而是,丞相,宸王這些人肯定會覺得他是個牆頭草。
屆時,鎮國公府就算對宸王忠心耿耿,宸王等人也是不會相信的。
沈宗禹道:“父親,你先別急,你回去休息,兒子跟墨兒說。”
沈淵道:“你妹妹,從小就是讓你慣壞的。”
沈宗禹:“……”
分明是爹爹,還有林氏……
算了,所有人都有責。
“明日還要早朝,別讓她耽擱你休息。”現在到雞鳴時分,也就三個多時辰了。
“是父親。”
沈淵氣得甩袖離開。
沈宗禹往沈清墨的屋裏走,還讓綠黛掌燈。
綠黛呆在原地,支支吾吾的,說道:“少將軍,大小姐都休息了,這樣不太好吧?”
沈清墨也滾回了牀上,“對啊,哥哥,你大半夜的來做什麼?”
“你和璟王,你們之間肯定有事,今夜,璟王肯定是爲了掩護你,所以纔會匆忙的去請我和父親喫飯。”
“怎麼會?”
不是,哥哥怎麼越來越聰明瞭?
還是說,他以前都是故意藏拙了?
沈宗禹自己拿了火摺子,然後點亮了燭臺。
綠黛捂着眼,完了,完了。
大小姐完蛋了。
沈清墨捂着口鼻,像小偷似的警惕着沈宗禹,“大哥,我真的休息了。”
沈宗禹道:“穿好衣服出來。”
“可是……”
“我在外間等你!”
沈清墨:“……”
哥哥現在已經越來越強硬,不可理喻的樣子了。
“大小姐。”綠黛一臉擔心。
沈清墨深呼吸了一口氣,“更衣吧。”
穿戴整齊後,沈清墨還畫了個妝,約莫是能把紅腫的脣給遮掩三分。
她和綠黛走到外間後,沈宗禹把綠黛也支走,端坐在桌邊,臉色黑沉,眉頭緊擰着,“你今天到底闖了什麼禍事?”
“我,我沒有啊。”
“還在狡辯?”沈宗禹冷道:“要我把侍劍抓過來麼?”
沈清墨搖頭,“不,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