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閉嘴吧!”
沈清墨厭煩的訓斥了句。
她不着急嗎?
難道蕭景鈺惱羞成怒,直接按照前世的戲碼來陷害爹爹和哥哥?
可,她還活着。
謝今安也不能模仿她的筆跡像前世那樣來陷害鎮國公府,來個死無對證吧?
沈清秋撅着嘴,然後哇的一聲哭了。
一邊哭,一邊細數她沈清墨沒良心,鎮國公府都被人圍了,父親也沒回來,都不擔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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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墨無語的覷看她一眼,上前一步,指甲戳到她的脣,“閉嘴!”
哭聲戛然而止。
沈清秋要哭不哭,癟得直抽噎。
林氏抱着自己的女兒安撫,警惕的看着沈清墨,“你和柳雲成不是有婚約嗎?你想法子讓長遠將軍府幫幫你父親、大哥啊。”
“你看現在出得去嗎?”沈清墨指着大門的方向問。
不耐煩的瞥了眼林氏,“幫不了忙,就回院裏去禁足,在這裏打擾我想法子!”
林氏如今也算是孤女了。
孃家沒有哥哥,堂兄弟這些,所以根本幫不了什麼忙。
“你……”
林氏咬牙切齒,這個沈清墨,怎麼越來越囂張,完全不把她這個女主人放在眼裏。
沈清墨直接走出正堂,往清墨院去了。
侍劍一直跟着,等到了清墨院才道:“主子,若有危險,屬下拼死帶你殺出去吧。”
“你幾斤幾兩沒點兒數?”
侍劍:“……”
“屬下爲主子,刀山火海,死而無憾。”
沈清墨深呼吸了一口氣,“你有時間多練練本事再說吧。”
好幾次都輸得那麼的悽慘。
侍劍欲言又止,心頭越發的難受,當下就去練劍去了。
沈清墨回到屋裏,還能聽見侍劍練武的動靜,於是打開了窗,“走遠點啊。”
“是,主子。”
侍劍有些懊惱,他應該更努力,才能保護主子。
看侍劍離開。
沈清墨才關上了窗,綠黛說道:“大小姐,侍劍除了喫飯,和大小姐出門的時間,其實都在刻苦練習武功。”
“我知道。”
只是有些努力,在天賦面前不值一提。
前一世,她被謝今安、柳如雲二人害得躺在牀上,侍劍提着劍要殺這二人。
結果……
謝今安和柳如雲好好的,他卻被蕭景鈺給謝今安的暗衛給殺害了。
真是笨蛋!
對付這些人,光靠蠻力哪能行啊,一定要動腦纔行!
綠黛‘哦’了一聲,小聲的求起神明來,求菩薩保佑老爺、少將軍沒事,鎮國公府沒事。
沈清墨喊道:“綠黛,你去歇着吧。”
“奴婢睡不着。”
“侍書、侍琴呢?”
“她們這會兒也在通房裏跪菩薩呢。”
沈清墨:“……”
所以就她一個人乾着急,啥也沒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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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燭火熄了,你也去求求菩薩吧。”
綠黛一愣,隨即點頭,“是,奴婢這就去。”一邊說,一邊動手,把沈清墨屋裏的燭火都熄了。
今日月色也不怎麼好。
四處都顯得陰沉。
事到如今,唯有找蕭承璟!
可她要怎樣才能走出鎮國公府呢?
飛不出去,也不能遁地……
遁地……
沈清墨忽然想起院後的那個狗洞。
但狗洞外邊也有禁衛軍把守着,指不定剛爬出去,人就被逮住了。
可不去試試,也不甘心。
想着,沈清墨還是摸着夜色從後窗跳出,然後往多年前的那個狗洞走去。
花卉叢中,她剛扒拉開花草,忽然有什麼動靜,嚇得她差點驚叫出聲。
黑影直接摟着她的腰,捂住了她的嘴,“別出聲,是我。”
“蕭承璟,怎麼是你。”
她輕聲的問。
蕭承璟這才鬆手,“我怕你擔心,所以纔來找你。”
“我父兄,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外邊全是禁衛軍。”
“裏邊說話。”
裏邊?
去她閨房?
不等沈清墨猶豫,男人已經拉着她,不過眨眼功夫,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房間裏。
沈清墨只好關上後窗。
“現在能說了嗎?”沈清墨十分着急。
蕭承璟道:“有人拿了你的親筆信,狀告鎮國公府通敵。”
“瘋了吧?”
沈清墨咬牙切齒的低聲說着,“我的什麼親筆信,還通敵?”
前世,那封信,她沒見到。
這一世,謝今安、蕭景鈺二人,他們又寫了什麼歪詩來坑害她。
“是你勸慰鎮國公、少將軍不要再與外邦通信,出賣大楚的信。”
呸!
沈清墨都要吐血了,“我和父兄日日相見,用得着寫信?這分明就是誣陷!”
“我相信你,也相信鎮國公府,絕不會做這種事情。”
頓了頓,蕭承璟繼續說道:“蕭景鈺吃了啞巴虧,他這是狗急跳牆,只想反咬你我一口。”
“真狗!”
“放心,我已經做了打算,大不了,他們一直想安插人的那個檔口給他們。”
“你是說讓他娶兵部尚書的女兒?”
蕭承璟道:“他倒是想,但人家尚書不一定願意讓女兒嫁,何況,他如今只是個廢人。”
沈清墨道:“小心他用計。”這一世,因爲她去獵場,導致有所變化。
很有可能,他們已經在計劃怎麼讓尚書的女兒李如意嫁他了。
那李如意看着是個溫婉的好姑娘。
要是嫁給蕭景鈺這個死太監,這輩子豈不是毀了?
“他們要安插的是什麼職位?”
“尚書左右僕射、京兆尹。”
沈清墨皺着眉頭,“一定是華貴妃操縱的,蕭景鈺沒那個腦子。”
蕭承璟看着氣鼓鼓的少女腮幫子,寵溺的說,“真聰明。”
“絕不能讓他們得逞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這兩個位置完全可以給他們。”
沈清墨皺着的眉頭沒法展開了,“太便宜他們了。”
“不會,因爲他們要安插的人,其中一個是我的人。”
沈清墨:“……”
“你不早說,那就趕緊答應呀。”
“不急。”蕭承璟一邊說,一邊脫鞋襪。
“你幹什麼?”
“睡覺啊。”
沈清墨臉色黑沉,只是,在昏暗的環境更別看不清楚,反而是那雙亮晶晶的眸子閃爍着光芒一樣。
男人已經躺在牀上。
沈清墨站在牀邊,能清晰的看到男人雙手枕着頭,淡漠的看她,“上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