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顧的離去,衆人也就這麼散去了。
江挽清心中好奇着,便也向不遠處的屋子走了過去。
當她靠近那間屋子的時候,真打算推開門。
她的身後,卻是傳來了一道聲音:“江小姐,我想如果你推開門,一定會後悔的。”
江挽清頓了頓動作,回過頭一看,原來是方夙公公不知何時又出現了。
江挽清挑了挑眉頭:“只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讓周子顧露出那樣的神情來。”
方夙公公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而後,走到了江挽清的面前,湊到了對方的耳邊,低語了一些什麼。
江挽清聽聞,頓時間露出了一副難以形容的神情來。
方夙公公便也直起了身子,又嘖嘖說道:“既然是出恭的地方,你以爲會有什麼呢?”
這倒也是…
江挽清點了點頭。
而後看向了方夙公公:“今日之事,多謝方夙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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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夙公公揮了揮手,視線放在了一旁由蘇嬤嬤抱着的小小身上,不以爲意道:“不過是爲了我的閨女罷了。”
小小也很來事的,朝着方夙公公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來。
方夙公公頓時間心又軟了幾分。
便又不放心地囑咐道:“明日,一定要多加小心。”
江挽清應道:“我會的,多謝方夙公公提醒。既然如此,我便告辭了。”
話落,江挽清便轉身離開了,
蘇嬤嬤莫語二人對着方夙公公亦是行了一禮,便也隨着江挽清離開了。
翌日一早。
興昌侯爵府的門口,便停了兩輛馬車。
而江挽清等人,卻是遲遲未曾出現。
周子顧同江挽清二人還在前廳等着宋南笙。
當宋南笙還是穿着自己的日常服飾出現時,江挽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看向了周子顧:“侯爺,南笙妹妹這……”
還不等江挽清說完話,宋南笙便已經上前了幾步,身子貼住了周子顧的胳膊。
撅着嘴巴,有些抱怨的語氣:“子顧哥哥,夫人我竟然給我送來了一套下人穿的衣服,那衣服粗糙,萬一弄壞了我的肌膚,傷到了我的孩子怎麼辦?”
江挽清聽聞,有些氣笑了。
雖然是下人的衣服,可是這裏是興昌侯爵府,下人所穿的衣服料子,比起尋常人家來說,也是極好的了。
周子顧擰起了眉頭,不悅地看了江挽清一眼:“夫人,南笙的肚子裏,到底還有我的骨肉,你就算是不喜歡她,也不應該爲難她。”
蠢貨!
江挽清心中忍不住唾罵了一聲。
而後揚起了笑容來,解釋着:“夫君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又不是針對南笙妹妹的,之前說好了的,讓南笙妹妹裝作我的丫鬟前去來着的,所以我纔給她尋了一套丫鬟料子的衣服,那衣料比府上的丫鬟的衣料,還要好上一些的。”
宋南笙撇了撇嘴。
她已經看到了那一身丫鬟衣服,花花綠綠的,怎麼配得上自己。
自己向來穿的衣服,都是純白色衣服,看起來讓自己更加的清貴,單純。
那一身花花綠綠的衣裳若是穿上身,會成了什麼模樣!
想到這裏,宋南笙便又對周子顧撒着嬌:“子顧哥哥,我能不能不穿那一身衣服呀,我不喜歡。”
周子顧眉間有些鬆動之色。
便看向了江挽清:“若不然,就……”
“侯爺,”江挽清打斷了周子顧的話,繼續說道:“若是南笙妹妹非要穿着自己的衣服去,旁人自然也就知道,南笙妹妹是你的妾室了。我倒是無所謂,只是這是你回來後第一次參加宮宴,讓正妻與妾一同出席宮宴,屆時若是被人詬病,還請侯爺不早說我未曾提醒。”
周子顧聽聞,又猶豫住了。
臉上帶着難色,看向宋南笙:“笙兒,這是宮宴,容不得我們不講規矩,若是你想去宮宴,便穿上夫人爲你準備的衣服吧,不然,還是在家裏吧。”
江挽清勾了勾脣角,她爲宋南笙可是特意準備了一身衣物的。
那套衣服,以淺粉色爲主,上面又繡着很多的各色小花。
看着其實也還好,府上的下人,也是這樣穿的。
只是…宋南笙好看,是由衣服裝扮的。
她適合清冷一些的衣物。
如今換了那樣的一身衣服,宋南笙未必就壓得住了。
宋南笙一聽周子顧想讓自己留在家中,頓時間有些不淡定了。
偏偏江挽清又添了一把火:“是啊,南笙妹妹,有了孩子,還是老實在家吧,我會同夫君一同參加宮宴的,你又何必跟着來呢。”
果不其然,宋南笙聽聞了,便也不再猶豫了。
參加宮宴這種大事,她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讓江挽清獨自一人和前去呢。
宋南笙咬了咬牙,便看向了周子顧:“子顧哥哥,我這就去換衣服。”
說罷,宋南笙便又回去換衣服了。
留下江挽清同周子顧兩兩相對,倒是有一些尷尬起來了。
這次是去參加宮宴,所以,江挽清並沒有帶上小小。
江挽清讓蘇嬤嬤照顧好小小,又讓莫語貼身保護着,院子四周,也暗中安插了不少暗衛,所以江挽清纔好離開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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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清貼身只帶了一個水韻。
周子顧率先打破了沉默:“夫人,笙兒自幼養在我母親膝下,母親平日裏過於寵溺了一些,所以嬌慣了一些。
如今,她有了身孕,說到底,同我們也是一家人,還希望夫人可以好好待笙兒。”
江挽清直勾勾地看着方夙公公。
忽而笑出了聲:“夫君說的這是什麼話,南笙妹妹已經過得很苦了,先前她遇人不淑,又遭受了那麼多的苦難,如今,嫁給夫君作妾室,還有了孩子,已經是不錯的了,我自然也會待她好的,我可憐她都來不及呢。”
周子顧見着江挽清神情無礙,便也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自己這夫人,倒也是一個好說話的。
當下,便又爲自己昨日的言行,同江挽清道了歉。
“昨日之事,我還未曾來得及同你說一聲抱歉,是我太關心你了,纔會那樣失態。”
江挽清搖了搖頭,一臉的真誠:“這也是因爲夫君太過於擔心我,我又怎麼會捨得責怪夫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