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玉尋歡了。”沈清墨說着,走向柳夫人。
她福了下,問道:“伯母,柳雲成好端端的怎麼會病得這樣重?”
柳夫人拿着娟帕擦淚,這才緩緩說了起來。
與今日柳家派去的人說的一致,柳夫人哭訴着,“一直都好好的,誰知道突然就這樣了。”
沈清墨也只好安撫。
柳夫人看着沈清墨,還有沈宗禹一時間欲言又止起來。
沈宗禹道:“伯母有什麼話就直言吧。”
“我我……”
沈清墨也道:“對啊伯母,我們兩家的關係,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劉夫人把下人遣散。
紅着鼻頭說道:“今日來了個老神仙,他說雲成什麼都好,就是——就是姻緣不好。”
姻緣不好?
沈清墨張嘴結舌。
沈宗禹反應過來問道:“你們,你們的意思是,是墨兒克了他柳雲成嗎?”
他是很生氣的。
柳夫人連忙道:“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
“好了不必說了,柳雲成也不願娶墨兒了是嗎?”沈宗禹氣得咬牙。
“事到如今,你們就該爲墨兒的名聲負責,否則墨兒……”
“哥哥!”
沈清墨打斷了沈宗禹。
她拽了拽沈宗禹的袖子,她不知道沈宗禹是不是要說她懷孕的事情。
這件事如果真說出來,她還有什麼臉面和路可走。
“伯母,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也不會怪柳雲成,如果你們相信那老神棍說的話,我願意退婚。”
柳夫人道:“墨兒,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歡你的,只是雲成自和你定親之後,禍事不斷,我這顆心真的太揪心了。”
“伯母,我非常理解。”
“那老神仙倒也說了,如果非要成親,得等三年後,你可願意等雲成?”
沈清墨張了張嘴。
沈宗禹也冷靜了下來,原來不是悔婚,而是要拖延成親的時間。
可是墨兒的肚子……
墨兒的肚子等不及的!
柳夫人繼續說道:“雲成非墨兒不娶,我們怎麼可能悔婚,所以,墨兒……”
她伸手拉着她的手,“好孩子,你願意等雲成嗎?”
沈清墨抿着嘴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伯母,這件事讓我們好好想想吧。”沈宗禹腦子也挺亂的。
他想的,就是如何讓墨兒不受傷害。
柳夫人就要下跪,“求你了墨兒,你若不願意,雲成他就算醒來,也會沒命的。”
從前,雲成爲了要娶墨兒,不也病了很久嗎?
想着,柳夫人心如刀絞。
她不怪沈清墨,她怪自己那個沒出息的兒子,爲何非要吊死在沈清墨這棵樹上。
“伯母,等雲成醒來之後再說這件事吧。”沈宗禹忍着憋屈同柳夫人說道。
柳夫人知道自己理虧,便也不再懇求了,“不論如何,你們都是和雲成一起長大的,一定要幫幫他。”
“會的。”
說完這些話後。
沈清墨和沈宗禹二人進了屋子去看柳雲成。
他面色紅潤,也不像是病重的樣子,但就是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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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成,你好好養病吧。”
看着柳雲成,沈清墨也不知道說什麼。
唯有柳雲成,他意識十分清晰,但就是無法驅使身體,更無法開口說話。
昨夜他睡得極好,忽然有人闖入,他敏銳的做好了打鬥準備,誰料,不過三兩個回合,就被面具男給控制住。
面具男捏着他下巴,讓他無法呼救,只得氣音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後者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往他口中送了一粒藥。
緊接着將他點了穴位,放置在牀上。
他煎熬一夜,總算解開了穴位,但就是睜不開眼,更說不出一句話。
小廝,丫鬟,還有爹孃他們來來往往,各種聲音他都聽得見。
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做不到。
他心裏喊着墨兒,墨兒,就是喊不出聲來。
他若一直醒不過來,墨兒的肚子可怎麼辦?
原本,他想着只要墨兒嫁過來就行,不知道哪裏來的老神棍在他屋裏唸唸有詞,還說什麼他三年內不宜成親。
氣得他口吐鮮血,病情也加重了!
而剛剛,玉尋歡來幫他施針,他雖然覺得壓迫感輕了不少,卻還是醒不來。
玉尋歡說,他估計得一個月,或者三個月,半年後纔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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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墨兒的肚子怎麼等得起!
誰能幫幫他……
“墨兒,我們走吧。”沈宗禹說道。
沈清墨點了頭,看了柳雲成一眼,“好。”
隨後,他們去了正堂。
玉尋歡已經喝了兩盞茶,柳老將軍也在這裏陪他尬聊着。
看到沈清墨兄妹,柳老將軍如獲大赦一樣,熱情的招呼着他們,“我已經讓廚房做了飯,吃了晚膳再走。”
沈清墨看了看天色,還有這陸續下着雪的天氣道:“多謝伯父了,還下着雪,早點回家安心。”
“也是,下雪天,街面上商戶都不開門,夜間更是天黑路滑的,那伯父就不留你們了。”
他說着又看向玉尋歡,“今日真是多謝玉神醫了。”
玉尋歡已經起身,“柳老將軍客氣了,小事一樁。”
可不是什麼小事一樁啊。
柳老將軍真的急瘋了。
那副院使來看了一眼,直襬頭,說什麼最多還有兩三天的活頭了。
朱太醫更是沒轍。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後怕。
柳老將軍讓人送了他們斗篷蓑衣,“多少能擋些風雪,一定不要拒絕。”
三人倒也沒有客氣,致謝後,這纔出了長遠將軍府。
騎上馬之後,沈清墨、沈宗禹二人先送玉尋歡回百花樓。
玉尋歡道:“上樓說話。”
沈清墨和沈宗禹對視一眼,點頭道:“好。”
沈清墨和沈宗禹翻身下馬,有小廝過來牽馬,他們也將斗篷蓑衣解下來,放在了馬背上。
到玉尋歡的房間後。
沈清墨才問道:“柳雲成他到底因爲什麼忽然病重?”
玉尋歡道:“舊傷復發的同時,他還中了毒,等那些毒去除之後,他纔會重新掌控身體的支配權。”
“中毒了,他好端端的怎會中毒?”
玉尋歡聳聳肩,“這就超越我醫術的領域了。”
沈清墨笑笑,“我知道,我就是覺得奇怪,什麼人要這樣害他。”
“那剛剛你可和伯父他說過柳雲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