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墨搖了搖頭,“其他我也不知道了。”
她沒有說柳雲成中毒的事情,畢竟人家太醫都沒看出來,也不想說出來讓爹爹擔心。
搞不好他們下朝的時候,說漏嘴了,柳伯父只會更擔心。
“那你和雲成的婚事——豈不是又要耽擱了?”沈淵擔心道。
沈清墨點了頭,“嗯。”
柳伯母說的那什麼老神仙算命的事情她也沒有說,說出來都傷感情。
“不會是柳家反悔,不娶沈清墨了吧?”沈宗懷挑出了一顆魚刺後說道。
沈淵瞪了他一眼,“宗懷,你最近怎麼回事?總跟你長姐說話陰陽怪氣的?”
沈宗懷錶示冤枉,“父親,你可別冤枉我,我只是善意的提醒。”
“你要是不舒服,就去莊子陪你母親去。”沈淵氣得吹鬍子。
沈宗禹憋了一口氣,最終笑笑,“父親錯怪兒子了,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沈清墨婚事,她畢竟退過了兩次婚事了。”
一次蕭承璟,一次謝今安。
在京城,就沒有人比沈清墨的談資更吸引人。
啪!
沈淵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沈宗懷端坐着,苦笑着不說話。
沈清墨道:“爹爹,沒事的,他說的是事實,”她看向沈宗懷,“多謝你關心了。”
“應該的,我們是一家人,自然是關心阿姐的。”
沈淵知道沈宗懷、沈清秋兄妹一直都不喜歡墨兒,他作爲父親,夾在中間也挺爲難的。
墨兒出生就沒有母親陪伴,而沈宗懷,沈清秋他們都在林氏的照顧下長大。
不管是看在墨兒母親的份上,還是他自己的原因,的確多偏愛墨兒一些。
沈淵揉着腦袋,“喫飯,婚事只有等雲成醒來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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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沈清墨低着頭喫飯。
沈宗懷偷看了兩回,總覺得沈清墨這次安靜得過分,說她沒有鬼,他是真的不信。
看着那麼大的雪,沈宗懷突然感慨起來,“這麼大的雪,秋兒在雲安寺的山上,多遭罪,還有母親。”
沈淵沒有說話。
沈宗懷繼續道:“父親,等雪停了,我想去看看秋兒,還有母親。”
去看沈清秋,沈淵倒不覺得有什麼。
倒是林氏,想起林氏他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林氏刻意亂教墨兒,墨兒至於作天作地,把好好的婚事作沒了嗎?
哦,不對,璟王都死了,這婚事看起來也不怎麼好。
但如果墨兒沒有任性和蕭承璟退婚,非要嫁給謝今安,就不會發生後面那些事情。
或許蕭承璟也不會死。
可惜沒有如果。
“去吧,給秋兒多帶幾件禦寒的衣物。”沈淵嘆說道。
沈宗懷點頭,“好。”
這頓飯,沈清墨是喫得心驚膽戰。
回到清墨院後,她也安不下心來,她讓綠黛去哥哥的院子吩咐一聲,讓哥哥回來記得來一趟清墨院。
夜裏,沈清墨撐着眼皮看書,看得累了,讓侍琴、侍書、綠黛她們一起來下棋。
這一下,下到了夜深。
綠黛道:“大小姐,要不還是先休息,等少將軍回來,他知道了肯定會來找大小姐的。”
沈清墨有什麼辦法,只好點頭。
這邊洗漱好,沈宗禹就來了。
她只好穿戴整齊,披着一頭墨發就出來。
沈宗禹正揹着手看屋外,聽見腳步聲時候回頭來看,這一看就看到少女一頭墨發隨意披着。
粉嫩的臉上帶着淡淡笑意,看到他時候,眉眼彎彎,甜甜的喊着,“哥哥。”
“哥哥去了哪兒,怎麼現在纔回來。”
沈宗禹笑着,與她一起坐下,還讓綠黛去把門關上,免得風大,把她吹着涼了。
“去了一趟官牙。”
“官牙?”
沈清墨有些不解,但想了想也覺得哥哥院子裏除了貼身護衛,就只有一個玉容,的確是太少了,說道:“也好。”
沈宗禹道:“你做好準備,過完年,我帶你去我府上。”
“啊?”
沈清墨正去拿茶壺倒茶,聽見這裏不免驚訝住了,“去你府上?”
“對我的府上,此番從邊境大獲全勝回來,皇上賜了我宅子。”
沈清墨恍然。
是啊,大哥如今已是自掙了軍功的人,他有自己的宅子了。
她處於是非之中,還未來得及恭喜,“我還未恭喜哥哥升官了。”
“不說那些。”
沈清墨道:“可是,即便哥哥要離開鎮國公府,那該如何同父親說,還有祖母那裏……”
“就說你去了雲安寺,實際在我府上就行。”
沈清墨很是感動。
“我此番去官牙,買的都是一些做苦力的奴才,你到時候帶着綠黛過去便是。”
“嗯。”
解決這件事,沈清墨自然是開心的。
但她還是有些擔心,特別是今日喫完飯的時候,沈宗懷說要去雲安寺找沈清秋。
沈宗禹道:“這個簡單,給沈宗懷找點事情做就行了。”
“什麼事啊?”
“他不是喜歡錢呂樓的夢姑娘嗎?”沈宗禹笑笑,“給他足夠的錢財,他哪裏會想着去看沈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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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沈清墨想不到沈宗懷還有這個愛好。
她看着沈宗禹,“還是哥哥最好,癡情,專一,玉容還是好福氣的。”
沈宗禹苦笑不已。
“你呀,如果沒事別出門了,等過了年,一切都會好的。”
“好。”
希望嚴冬趕緊過去吧。
距離過年,也不過十幾日的光陰,再熬一熬也是行的。
————
鈺王府。
自青提被華貴妃杖斃之後,蕭景鈺就老老實實的在府中養傷。
剛想出門找沈清墨算舊賬,便遇到了如此的大雪。
這種天氣,他都懶得出門,沈清墨自然也是一樣的。
“鈺王殿下。”
門外有人在喊。
這人蕭景鈺根本不認識,是母妃將他院子裏的管事都換了,變相的軟禁他一樣。
好得很!
蕭景鈺時至今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在母妃的心目中,他已經是個廢物了,母妃現在的眼裏只有老十七蕭博!
他身子好利索了。
總要出去走走的,於是揚聲喊道:“進來。”
進來的人是鈺王府的新管家。
他對着鈺王福了福,“啓稟鈺王殿下,華貴妃娘娘給您送了冬衣來,還,還送了兩個通房丫鬟來。”
“通房丫鬟?”蕭景鈺苦笑起來,“母妃她要做什麼,她什麼意思?”
他已經不算健全的男人了。
母妃送通房丫鬟來羞辱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