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璟黑沉着臉,手一拽下襬,又坐得離她更近一分,好似要坐到她懷裏去了。
沈清墨瞪大雙眼,怔忪間說道:“你都不讓我說話嗎?”
蕭承璟喟嘆一聲,靠在馬車上,“好,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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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忽然止住,看向蕭承璟,“不是,你不會是一直跟着我的吧?”
“是。”
男人是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直接承認。
沈清墨張了張嘴,“你也太不講道理了,跟蹤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當然,從你招惹我的時候,我想我已經不是我自己了,我是一個放棄了禮義廉恥的人。”
兩人緊緊貼着,沈清墨都能感受到他體溫。
還有他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撲打在她耳朵上的呼吸,撓得她有些心慌意亂。
“沈小姐,你肚子裏是我的孩子,別再想別的男人,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強調一樣。
沈清墨拍開他準備來拿她臉的手,“蕭承璟,你喜歡我。”她篤定的口吻說。
蕭承璟:“……”
女人笑笑,反握住他停頓在半空的手,“你喜歡我,可以直接說,爲什麼要這樣無禮,又彆扭,像是鬧情緒一樣。”
“我我——”
“對,就像我們之前說的,我知道你的心意,並且,我也準備和你好好的相處,也許我們是可以做一對好好過日子的夫妻。”
“你,真的?”
“當然。”
“那,那你……”喜歡我嗎?
這話他問不出來。
如果喜歡,當初怎麼會拼了命的退婚?
“好。”
蕭承璟笑着,管她愛與不愛,管她是怎麼想的,只要她屬於他就夠了。
他反守爲攻,力氣大得沈清墨沒有一點拒絕的餘地。
捧着女子的後腦,一口一口的輕啄,玉雕粉琢的臉蛋,嘴脣,耳垂,哪哪兒他都留下印記。
慢慢的,粗暴的親吻漸漸溫柔起來。
沈清墨放鬆身心,由着他,隨着他的帶領沉溺其中。
良久。
男人抽身看她,“我,我還以爲是做夢。”他一看再看,一親再親,心跳得要跳出胸腔。
他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做夢,知道你還活着,你可知道我有多開心。”她的粗大腿終究是回來了。
這輩子,她要抱緊粗大腿,保鎮國公府平安。
看着那雙真誠且帶着無盡魅惑的眼睛,蕭承璟沉溺進去,他想一直一直的沉溺在她溫柔鄉。
從第一次和她在馬車上發生那種事情之後。
他就已經知道,溫柔鄉,英雄冢是什麼意境了。
只要可以。
他願意永遠的沉溺在沈清墨的溫柔鄉里。
“我相信你。”她說什麼,他都相信,她說她開心,說她愛自己,他都會無條件的去相信。
任何甜言蜜語,只要是她說的。
他甘之如飴。
沈清墨擦了擦嘴角,男人看在眼裏,眉頭一皺,“不許嫌棄我。”
“我沒有,”想着剛剛擦嘴的動作,沈清墨道:“你都弄疼我了,我還不能揉一揉?”
蕭承璟有些訝異。
湊過去仔細看,果然那本就殷紅的脣,更紅了,還有點點腫了的感覺。
清了清嗓子,蕭承璟說道:“往後多練練總會好的。”
沈清墨抿着脣,轉移話題道:“你跟着我做什麼,就看我一天去什麼地方?”
“我剛回京城,我怕有人暗中對你不利……”
“唯一能對我不利的不就是蕭景鈺嗎?他都不出門了。”
“萬一他們鋌而走險呢?如今,華貴妃在宮中的日子可不好過,蕭景鈺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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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尋歡給了我一種毒藥,一直給蕭景鈺準備着,只可惜他不來。”
蕭承璟看着沈清墨。
這姑娘膽子是真大。
他在聽玉尋歡和屬下提及蕭景鈺帶着上百人去雲安寺下報復的事情時,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況多兇險,甚至連殷樰都沒有了。
而她,竟然還不怕。
深呼吸一口氣以後,蕭承璟說道:“侍劍和殷樰遇到的面具男女,他們的功夫很高,哪怕是我和玉尋歡遇上,也需要十分留心,你居然覺得自己不危險?”
沈清墨嘴脣翕動,她眨着眼看蕭承璟。
那撲閃着的睫毛,如展翅隨時要飛走的蝴蝶,良久說道:“我一直都忽略了這兩個面具人。”
“對啊,他們是誰呢?”
“知道怕了嗎?”
沈清墨擰着眉頭,“確實是我輕敵了,但,自那件事之後,也沒再出什麼事。”
“等出事了,還來得及麼?”他說着,膽子越發大,將女子摟在懷裏。
儼如一對新婚的夫婦,十分和美恩愛。
沈清墨顧不上矯情,“我哥哥一直都在找殷樰,只可惜,還是沒有找到——除了雲姬曾找到的那一只殷樰的鞋子。”
蕭承璟‘嗯’了一聲。
誰都知道,殷樰應該凶多吉少了。
馬車搖晃。
沈清墨看脫離不了蕭承璟,也不要臉的,乾脆抱着他的腰肢,也能穩定些。
蕭承璟身子一頓。
看她小鳥依人似的,那本就不平靜的心湖,再一次蕩起了漣漪。
“我今天見過柳雲成了。”
“他怎麼說的?”
“華貴妃和鈺王他們早就收買了魏國峯……”
男人脣角一笑,低頭看她,“聽着好像我是個罪大惡極之人,是在劫難逃,就沒必要遷怒柳雲成了?”
沈清墨不知道說什麼。
心底對柳雲成很是愧疚。
“說到底,是我退婚,然後拒絕和謝今安成親,纔會——發生後面的那麼多事情。”
沈清墨搖了搖頭。
越想越覺得對不住柳雲成。
越想越覺得是她害了柳雲成。
女子對自己的態度,蕭承璟看在眼裏,哪怕她心裏裝着謝今安,亦或者柳雲成,可她現在的態度很明顯。
她是要嫁給自己的。
他哪兒捨得她內疚,摸着她的發頂,“我知道怎麼做,不會讓你愧對長遠將軍府分毫。”
“你……”女子擡起頭,水霧般的眸子,看得他一陣心悸。
“嗯,無礙你愛我深沉,只求你今日多愛我一分,明日再多一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要心裏有我便是。”
沈清墨看着他一本正經的說情話。
可那板着的臉,和說出的話極爲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