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妃盯着蕭景珏,她沒說話。
蕭景珏淺笑道:“好啊。”
“確實是也該讓其他皇子出現在父皇跟前了,也能讓父皇分散一下注意力。”
華貴妃聽到他這麼說,心裏面甚是滿意,“珏兒,你長大了。”
蕭景珏微微一笑,“是以前兒臣讓母妃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華貴妃又盯着他看了看,不管他此時心中是怎麼想的,能說出這些話,說明他是真的有成長,不急,他們還可以慢慢籌劃。
“父親。”沈宗禹進了祠堂,便看見沈淵站立的背影。
沈淵並沒有動作。
沈宗禹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進了祠堂。
他看着沈家祠堂的列祖列宗,又看向他父親所站的位置,哪裏擺放的是他母親的牌位。
沈宗禹雙手緊握,墨兒直到現在還沒找到。
蕭承璟失蹤了,可他隱約覺得他應該是去辦事情了,而不是真的被人被迫帶走。
因此他還一直在京城身邊暗中找墨兒。
只是又三天過去,依舊沒有發現有異常的地方,皇上那邊卻轉爲找蕭承璟,根本不過問墨兒的事情。
想到父親今天又進宮了,他這才跑回來看情況的。
“宗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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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淵終於開口了。
沈宗禹立馬看向沈淵,“爹,我在。”
沈淵盯着玉新的牌位,“皇上知道你母親的身份了,也知道了你的事情,若是接下來沈家真的要出事情,你別管。”
“爹!”沈宗禹不可置信的盯着沈淵。
“我怎麼能不管,爹,沈家是我的家,墨兒我沒有護住,你和祖母我一定要護住。”
聽到他這麼說,沈淵轉過身來看着他。
此時他眼睛通紅,顯然先前情緒波動很大。
“我說的是最壞的結果,若皇上真的怪罪沈家,你別傻乎乎站出來,只要你還在,墨兒便還有希望。”
沈淵輕笑一聲,“這麼一說,我反而鬆了口氣。”
沈宗禹緊盯着沈淵的眼睛,他明白對方的意思,不過他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沈家出事情卻不管的。
“爹,你別多想,墨兒肯定還能找回來的。”
“京城找不到,我就出去找。”
沈淵看了他一眼,而後微微垂眸道:“罷了。”
沈宗禹眉頭緊蹙,什麼叫做罷了?
“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淵笑了笑,並沒有跟他細說。
他覺得神醫谷的人將墨兒帶回去,墨兒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更多的會是失去自由。
說他自私也罷,墨兒是他和玉新的骨肉,只要她還活着,那沈家的傳承就不會斷。
他再次盯着沈宗禹,認真道:“宗禹記住我剛纔說的話,要是沈家真的有一天惹怒了皇上,記住一定要找到墨兒,好好保護她。”
院外的沈宗懷聽到這話,臉色難看得可怕。
他爹這是將他們母子三人當成什麼了?
沈家要出事情,他想到的還是只會給鎮國公府丟臉的沈清墨!
他雙手緊握,死死盯着祠堂內。
沈宗禹和沈淵很快察覺異常,兩人走到門口。
沈淵看見沈宗懷時,下意識蹙眉,“你怎麼在這兒?”
沈宗懷緊盯着沈淵,只覺得很諷刺,“爹,你們剛纔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他惡狠狠瞪向沈宗禹,這個野種!
沈宗禹注意到沈宗懷的眼神,他面上沒什麼情緒,畢竟他從小就知道自己並不是沈家的孩子。
沈淵見到沈宗懷這樣子,卻不虞道:“聽到了正好,皇上最近看見我們國公府的人很煩,所以這段時間都別出門,低調行事。”
“憑什麼?”
沈宗懷反應很大,冷笑道:“皇上是看不慣我們沈家的人,還是因爲沈清墨的事情遷怒我們?”
“沈清墨是你的女兒,難道我和清秋就不是了?你又不是沈清墨一個人的父親!”
最後一句話是嘶吼出來的。
沈淵看着如此失態的沈宗懷眸子閃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平靜,“你和清秋從小也享受了鎮國公府帶來的福利。”
“哼!”沈宗懷十分不屑道:“有沈清墨多嗎?”
“跟沈清墨比較起來,我們就像是她的下人一樣,她用的纔是鎮國公府最好的!”
見他一個大男人處處都要跟墨兒比較,沈淵眼中已經有了不耐煩。
沈宗禹也不喜歡沈宗懷說沈清墨的不是,皺眉道:“爲何處處要與墨兒比?”
“你閉嘴!”沈宗懷冷笑着看向沈宗禹。
“哼,你都不是我們沈家人。”
沈淵臉徹底沉下來,“他爲何不是沈家人?”
“他是我沈家長子,沈宗懷,你是個男人,想要資源,想要東西,那就跟你大哥一樣,自己去外面拼搏!”
“別跟個女人一樣眼睛放在後宅,你以後要面對的是朝堂!”
沈宗懷可聽不進去這些大道理,他看到的是沈淵的偏心。
沈淵對沈宗禹這個假兒子都比他這個親兒子好,他覺得沈淵的腦子是壞掉了。
“反正你說什麼都有理!”
“也罷,就算沈清墨將整個鎮國公府拖下去,你還是覺得她是對的,我看是你瘋了纔對!”
說完他轉身就跑。
沈淵眼睛一眯,這種時候他可不會放任沈宗懷鬧出事情。
他飛快將人擒住,“對長輩不敬,來人,上家法!”
林氏那邊聽說沈淵在祠堂快把沈宗懷打死了,嚇得直接去找老夫人來救人。
聽着祠堂裏面沈宗懷的哀嚎聲,林氏眼淚直流。
“國公爺,他怎麼就那麼狠心呢?”
還有聲兒,說明人還有氣兒,林氏倒是沒先前那麼緊張了。
老夫人卻是眉頭緊蹙,本來就夠亂了,自家人又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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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兒!”
沈淵停下動作。
沈宗懷看見兩人就開始哭訴,自然是說沈清墨連累整個鎮國公府失蹤的事情。
林氏聽得快嚇死了,鎮國公府真的要失寵了?
她忙看向沈淵,國公爺都開始爲沈清墨安排後面的事情的。
老夫人也盯着沈淵,“到底怎麼回事兒?”
沈淵板着臉,“別聽他胡咧咧,我只是在祠堂這邊與宗禹說了一會兒話,他就斷章取義。”
老夫人卻沒罷休,宗懷這孩子確實是有些衝動,可他能鬧起來,定然也是真的聽到了什麼話。
她掃向身邊婆子。
婆子立馬將周圍的下人都給帶到了院外去,祠堂這邊就剩下沈家人。
“現在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