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潘老闆撫掌直笑,身後的小廝也跟着哈哈大笑。
等他穩過神來,正要反駁,目光瞥見柵欄旁的一對青年,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呦,這兩位是來買花苗兒的吧,看穿着是大人物啊,難怪啊,攀了富貴人家,就不把我這樣的小生意放心上了吧。”
“你不要胡說八道。”老王忍無可忍,“分明是你每回給錢都推三阻四的,上半年,五十兩銀子還推了三四個月纔給。”
他們這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生意,哪兒經得起這樣的拖。
兩邊的衝突,蕭雲珩與陸惜月並不想理會。
那位潘老闆見兩人要走,大手一揮,手底下四五個小廝就攔在了兩人身前。
“去哪兒啊,你們搶了我的花苗,還想走?”潘老闆微微眯起雙眼,上下打量二人。
嘖嘖,男的俊,女的美,看着真是叫人心癢癢啊。
陸惜月沒有錯漏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尾瑣目光,當即皺起眉。
蕭雲珩握住她的手,無聲往前一步,將她護在了身後。
“潘老闆,你這是幹什麼?”老王心道不好。
“幹什麼,我要砸了你的花田,至於這二位嘛,除非把我的花苗吐出來,否則,今兒個我就要請二人到我府上坐坐。”
他嘴角勾起抹笑容,貪婪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轉,就差流口水了。
陸惜月聽着,只想翻白眼。
這人就是純粹來找茬兒的。
看着潘老闆這幅銀穢笑容,老王就知道他存的什麼心思。
都說這潘老闆葷素不忌,不管男女只要模樣好看,通通都收到房裏。
今日這兩位生的如此俊俏,只怕是……
他急的跺腳,轉頭對自家婆娘道:“還不快帶這兩位客人走。”
嚴大姐這才反應過來,與嚴嬸走到二人身側,低聲道:“二位跟我來吧,我知道一條小路,咱們先走。”
姓潘的有備而來,這麼硬碰硬實在不是辦法。
山下有栽花的工人,她得去找人來。
陸惜月與蕭雲珩對視一眼,二人不想惹事,點點頭。
然而,幾名手握鋤頭,鐵鍬的小廝卻快他們一步攔在了後路上。
“二位走什麼啊,不如到我府上喝喝茶。”潘老闆舔了舔嘴角,朝兩人走來。
陸惜月擰起了眉頭,心中狐疑。
這人……似乎是衝她們兩個來的。
蕭雲珩顯然也察覺到了。
他握住少女纖細五指,俊郎眉眼神情冷然,不帶絲毫溫度的警告:“若再往前,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目光看他。
這種滿是覬覦,令人作嘔的目光。
尤其是,他竟然敢用這種目光看陸惜月!
青年幽深莫測的眼底浮出的寒意令人膽顫,潘老闆怔了怔,眯起的眼睛有一瞬間的猶豫。
看他們的穿着,的確不像是普通人家。
通知他到這兒找人的看起來也不好惹。
不過,他們也就兩個人,他手下七八個人,只要把人綁走了,再解決種花的這幾個,誰知道人是他帶走的。
就算是找,也找不到他頭上來。
盯着面前一對男女如花月般極致的美貌,終究是色心越過了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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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招呼手下:“上,把人給我綁了。”
他房裏的那些人,加起來也抵不過這小妮子和這年輕公子貌美。
今日,倒是有豔福了。
“潘老闆,光天化日之下,你想——”
老王義憤填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迎面而來的小廝一腳踹到了花田裏。
“相公!”
嚴大姐驚呼,上去將人扶起來。
幾個小廝齊齊將陸惜月與蕭雲珩圍住,舉着鐵鍬,鋤頭衝了上去。
潘老闆見狀,急了:“別傷到臉!”
那小廝堪堪停手。
就在這剎那之間,陸惜月藉着蕭雲珩後背的力量,上身抵着,就是一腳。
“啊!”
小廝驚恐叫出聲,眼睜睜看着自己飛出去好幾丈遠,最後重重摔在地上。
頭昏眼花,直接暈了過去。
眼看着同伴飛了出去,剩下幾人互換了個眼神,同時衝了上去。
蕭雲珩抿緊脣瓣,低聲囑咐:“跟緊我。”
說罷,他側身,手上用力一拉,將陸惜月帶着轉身,躲過身後人的攻擊,隨即右手一收,以手肘的力量擊在小廝心口。
小廝喫痛,後退的瞬間手中的鋤頭被奪了過去。
等他睜開眼,迎面而來的鋤頭徑直砸在了心口。
蕭雲珩武功盡失,可拳腳功夫還在。
這些日子又一直照着陸惜月給的藥方調養身體,又時常練習拳腳,對付幾個小廝,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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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惜月同樣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兒,她早在現代時,就學過防身術。
這幾個看着架勢大,實際上沒點兒手腳的,很快就被兩人聯手解決。
二人配合默契,明明是第一次聯手,卻彷彿練習過無數次。
幾個小廝或遠或近的躺着,趴在地上,捂着各處捱打的地方,齜牙咧嘴的喊痛。
潘老闆看傻了眼。
沒人告訴他這兩個人還會拳腳功夫啊。
“躺在地上幹什麼,都給我起來啊,一羣沒用的東西!”他氣急敗壞的罵着。
七八個人還拿着武器,居然打不過赤手空拳的小丫頭和小白臉兒。
迴應他的只有小廝的痛苦叫喊聲。
老王和嚴大姐姐妹倆個也呆了呆。
“這位陸姑娘和,和她的相公可真厲害啊。”
這麼幾下,就把這多人撂倒了。
眼看情況不妙,潘老闆掉頭想跑,才走出兩步,衣服領子陡然被人揪住。
下一瞬,他只覺得身體懸空,直往後仰。
蕭雲珩手一鬆,他就跌坐在地上。
潘老闆起身想跑,少女一只腳忽然踩在他小腿肚上,驟然用力。
“疼疼,疼!”
“潘老闆不如說說,是什麼人讓你來找我們麻煩的?”陸惜月低頭,脣角是盈盈的笑。
潘老闆卻無心欣賞少女的美貌,從腿上傳來的刺痛令他冷汗直冒。
這哪裏是嬌滴滴的小美人,分明是要人命的女羅剎纔對。
“我,我不知道,啊,別踩!”
“剛剛不是挺威風的嗎,還要請我上門喝茶。”陸惜月鬆了腳,從蕭雲珩手中接過了鐵鏟。
鐵鏟是新的,邊緣磨的噌亮,看着就很鋒利。
潘老闆望着恍眼的鐵鏟邊緣,默默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