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陸惜月將這些日子繪製好的成衣圖樣交給趙品謙。
她從前沒有過設計衣服的經驗,不過好在畫技不錯,衣裳的樣式裏有被融入進去的現代元素,瞧着乾淨利落卻又不失美觀。
盛家是有做成衣鋪的這方面經驗,盛欽如今也脫離了盛家,她的打算是將成衣鋪這一塊兒讓他來做。
畢竟,有經驗比較好上手嘛。
仔細鑑賞完繪紙上的衣裳樣式,趙品謙眼裏劃過驚豔之色。
依照他經商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些衣裳若是做出來,很快便會風靡雁南。
他這個義妹認的還真是不虧啊,小腦袋瓜到底是什麼做的,居然裝了這麼多東西。
喫驚歸喫驚,趙品謙沒忘了正事。
“我原本想着讓他管理花露的鋪子的。”否則他就不會把人安排的離四季春那麼近了。
陸惜月也明白他的想法。
“花露鋪還不着急,現在花還沒開呢,倒是成衣鋪,我問了掌櫃的,這兩天生意似乎沒有之前好。”
趙品謙坐了下來,端起茶水喝了口,誠然道:“這個我還不清楚,最近在忙別的事,還沒來得及去看。”
陸惜月知道他口中說的“別的事”指的什麼,沒有繼續追問,將從掌櫃那邊問出的訊息告知二人。
“掌櫃的說,成衣鋪之前生意好是多數是布料賣的多,布料上的花紋圖樣新穎,所以吸引人,不過時間長了,這花紋圖樣也就不新鮮了。”
所謂的不新鮮也不是因爲穿的膩味,而是被旁的布店學了去。
花紋圖樣嘛,大夏朝的法律上又沒有明確規定不能照着別家來。
阻止這些人有樣學樣是不太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出新的花樣。
可陸惜月的腦力終究是有限的,總不能一天就能想出一個花樣來。
趙品謙眯起了眼睛,“這倒的確是個問題。”
“所以我再想,要招一批織布手藝厲害的,我們沒法兒改變花樣的事,可以在布料的質感上下功夫。”
現在只有這麼一個解決辦法了。
雁南盛產絲綢,這裏的織布工人自然是好招,難就難在要找的事織布技藝高超的人。
“這個好說。”趙品謙接下了招人的活兒,“回頭我讓人出去打探打探,還有盛欽,他認識的應該不少。”
解決完成衣鋪的事,陸惜月又將目光放在了果飲鋪子上頭。
眼下點心鋪子開了分店也有四五家了,每個月的進賬都十分可觀,果飲鋪子卻是只有瓊縣一家。
雁南這個地方冬暖夏涼的,果飲鋪子雖然不能作爲必備飲品,閒來無事來上一杯也是極爲愜意的。
根據她的觀察,雁南人愛喝的茶也分熱茶和涼茶。
這果飲不就等於是果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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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主意,陸惜月沒有讓自己閒下來,立刻投身到籌備果飲鋪子的工作當中。
於是乎,蕭雲珩就發現,成衣鋪和花露鋪都開張許久了,自家夫人每天還是忙的腳不沾地。
這邊秦老闆才休息了半日就被趙天斳請上門,隨後,一個天大的餡餅便砸在了他的頭上。
天下商行居然願意出比之前高一倍的價格收下他的這批藥材。
秦老闆喜不自勝,當下就要和趙天斳簽訂協議。
趙天斳卻並沒有急着和他籤協議,而是要看他的這批藥材。
秦老闆當然沒有不願意之說,只是天色已經晚了,藥材又被放在箱子裏封着,大晚上看不真切,只能等第二天。
趙天斳心有成算,並不認爲秦老闆會中途反悔,便約好了第二日午後去看藥材。
實際上,秦老闆的這批藥材如何他並不感興趣,他想要的不過就是陸惜月着急要的那兩味藥材而已。
送走秦老闆,趙天斳睨着滿院新冒出芽葉的樹梢,脣角是志在必得的笑容。
他倒要看看,有這兩味藥材在手,這兩人會不會撇去趙品謙來投奔自己。
殊不知,縱使他機關算盡,卻也有遺漏的一點。
興許是過於高興,樂極生悲,當天晚上,秦老闆的頭風症就犯了。
蝕骨鑽心般的疼痛在腦子裏炸開,彷彿有無數根針一點一點的在血肉裏扎,最後突破重圍,落到他的骨頭上。
夜風習習,明明是帶着涼意的天,秦老闆生生疼出了一身汗水。
滿牀的被褥都被汗水溼透。
恍惚之間,他忽然想到白日裏聽到的一句話。
薑片,對,就是薑片!
此刻正是疼的厲害,儘管不怎麼相信,秦老闆還是準備死馬當活馬醫。
很快,隨行的僕從就在廚房裏翻找出了生薑,切成片送了過來。
他顫顫巍巍伸出手將薑片覆在鼻息上,也不知過了多久,令他生不如死的那種疼痛感竟然真的有減弱的徵兆。
哪怕並不算多,他卻是深刻感受到了。
次日一早,陸惜月才與蕭雲珩正在用飯,門人便匆匆來報,說是有一位自稱姓秦的老闆上門來找。
見到秦老闆的瞬間,陸惜月有些詫異。
昨日精氣神還上佳的男子,現在兩眼之下一片烏青,脣色也白,眼中更是有血絲浮現。
這是犯了頭風症了!
察覺到少女的視線,秦老闆拿袖子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有些難爲情道:“大清早來打攪二位,實在是有些冒昧。”
蕭雲珩透着不滿的眼神掃過臉色蒼白的秦老闆,沒有一絲同情。
知道打攪還過來,若不是月兒要見,他才懶得過來。
打擾他們一起喫飯。
“不打攪,只是不知道秦老闆前來,所爲何事?”
猜到了是不錯,陸惜月並不打算說出來。
之前是她找上門求合作,如今是秦老闆回頭找過來,這可是不一樣的。
身爲間商,該薅的利一點兒也不能少。
夫妻倆人一人笑着,一人冷着臉,倒是讓秦老闆如坐鍼氈。
他沒有得罪過這位年輕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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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昨夜裏我的頭風症發作,難受的厲害,就想起了姑娘說的法子,試了一下,果然好了不少。”
他搓搓手,露出討好的笑容,“所以能不能麻煩姑娘,醫一醫我這頭風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