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演戲

發佈時間: 2025-02-14 03: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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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惜月很快查出了這毒藥的作用,的確如趙天斳說,不會立刻致死。

服用毒藥後最先是虛弱,沒有精神,用專業的術語來說,應該是神經衰弱的症狀。

讓人生不如死也並非是吹噓,這毒專攻大腦,一旦服用,兩天之內沒有服用解藥,毒性會開始攻入神經,隨着時間的流轉,會把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到最後要麼變成傻子,要麼變成瘋子。

時間一長,即便是有解藥也是無用。

陸惜月眼睜睜看着用來實驗的小老鼠最後在籠子裏紅着眼睛撕咬另外一只小老鼠的身體,頓時血肉模糊,,她立刻拿出銀針,結束了兩只小老鼠的生命。

籠子裏血漬駭人,陸惜月深吸口氣,對於趙天斳的狠毒再次有了瞭解。

這毒要是服用了,倒不如一死來的舒坦。

趙天斳這邊等着影月來報陸惜月中毒的消息,趙品謙已然與趙天到達了京城趙府。

說明了來龍去脈之後,趙家的十多位族老,立刻緊急會面。

有趙天斳留在京城的心腹,試圖悄默默的前往雁南給趙天斳傳遞消息。

無一例外,被早有準備的趙天派人攔了下來。

族老們商量完,讓手下將趙天斳傳召回來,不過並不透露事情的緣由。

兩天後,在陸家院子外頭盯着的劉武看到蕭雲珩急匆匆的出門,並且領了一個大夫回來。

他立刻來了精神。

不多時,又有兩名大夫被領了回來。

影月趁着晌午的空隙,站在門口,與外頭茶棚下的劉武使了個眼色。

——事成。

劉武點點頭,看着少女走回院子,又等了一會兒,待那些個大夫出來,才忙不迭起身回府上將消息告知趙天斳。

“當真?”


正在記賬的趙天斳手臂一僵,鼻尖的墨跡落在潔白的紙張上,暈開一團黑色。

他盯着一路跑來氣喘的劉武,漆黑的瞳孔中掀起不小的波瀾,卻仍舊有些不可置信。

哪怕江影月是姚心語的人,他也並不十分相信。

尤其是,有了之前花露一事。

劉武點頭:“是了,公子,江影月給小的傳了消息,而且小的親眼看見好幾個大夫來來回回的。”

趙天斳聞言,面上閃過一抹深思,他放下手中的筆,沉聲道:“確定那些大夫是去看陸惜月的。”

“公子放心,小的生等那些大夫出來,花銀子問了一通,的確是陸惜月出了問題。”

“大夫怎麼說?”

對於心腹的頭腦,趙天斳還算滿意。

“好像說什麼,太過操勞,以至於體虛,還說什麼要少用腦子。”

劉武仔細的回想那些大夫說的話。

聽到此處,趙天斳嘴邊有了笑意。

很好,和中毒的症狀十分符合。

不過有前車之鑑,趙天斳不敢大意,取了一百兩銀子給劉武,讓他去找事先買通的那位大夫。

傍晚時分,那名大夫經影月的介紹下,由蕭雲珩領進了府中。

來到陸惜月休息的院子裏,陸母正站在牀邊,眼眶微紅,嘆息不止,正是爲女兒傷心的時候。

“娘,這位是張大夫。”蕭雲珩介紹着。

陸母停止了啜泣,拿帕子擦乾眼淚,給那位張大夫讓了個位置。

牀榻上,相貌不凡的少女脣色蒼白,雙目微微睜開,彷彿只是睜眼看人就已經廢了好大的力氣。

她只是擡眼看了一會兒,便垂下了眼皮,想張口說話,卻被牀榻邊的男人制止。

“別說話,你好好休息。”

俊郎的青年眉頭緊鎖,眼裏濃烈的擔憂洶涌着。

張大夫暗暗將這些人的反應記在心裏,隨後拿出一張帕子,放在少女手腕,隔絕了肌膚的觸碰,開始把脈。

過了一會兒,張大夫嘆口氣,開始收拾東西。

陸母忙迎上來問:“大夫,我女兒如何了,她到底是爲何病倒了?”

“夫人莫急,顧念這是過度操勞,再加上最近天氣冷暖交疊,所以有精神不濟,只要好好養着,就沒什麼問題了。”

聽着這耳熟的話,陸母依舊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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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大夫來了,說的話都是差不多,像是串通好的。

她攔着轉身要走的張大夫問:“大夫不給我家月兒開點藥麼?”

張大夫笑呵呵道:“姑娘這症狀,不需要喫什麼藥,就喫些好的就是了。”

他其實是想提醒一句。

能多喫點就多喫點吧,正是最好的年紀,竟已經神經衰弱,心跡紊亂,壓根是沒救了。

當然,他收了人家的銀子,是萬萬不能說這些話的。

陸母無奈,只能讓影月把人送走。

陸母坐在牀邊,看着虛弱無比的少女,眼淚便落了下來:“月兒,是娘沒有照顧好你,還讓你一個姑娘家如此勞累,真是不該。”

若是她女兒變懂事的代價就是要整天忙碌,日夜顛倒,三餐不飽腹,她倒寧願陸惜月還是以前的樣子。

陸惜月默默在心裏嘆口氣,沒法兒迴應陸母的話。

作息要做全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件事自然是瞞着陸母的。

蕭雲珩上前勸道:“娘,沒事兒的,她這裏我來照顧就好。”

陸母拍了拍青年的手:“你也是辛苦了,今兒個看着她一天了,還是我來吧。”

蕭雲珩瞥了眼牀榻上“精神不濟”的陸惜月。

陸惜月眼神閃了閃。

蕭雲珩會意,立刻道:“廚房裏還燉着湯,我也不會看火,不知好了沒有。”

陸母陡然站了起來。

“倒是忘了我的雞湯,雲珩啊,你在這兒看着,我去廚房看看。”

“娘慢走。”

送走了陸母,蕭雲珩走到牀邊,附身。

修長手臂越過少女纖細的腰肢,最後摸索到她的後頸,動作輕柔的將一根銀針緩緩拔了出來。

沒了穴位被制衡的束縛,陸惜月面上的蒼白之色肉眼可見的消散,不過片刻,便恢復了紅潤。

他結婚蕭雲珩遞過來的茶喝下去,忍不住長舒一口氣:“躺牀上一天了,真是夠累的。”

她動了動手臂四肢,轉身就要起來。

躺了一天的四肢有些無力,才站起來,雙腿就是一軟下。

蕭雲珩彎下身子,立刻將人接住,順手一提,把人打橫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