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月下意識伸手環住男人脖子,微微鬆口氣。
然後,很自然的指揮蕭雲珩:“抱我去書桌前面。”
在牀上躺了一天,應付好那些大夫還有陸母,她可沒忘了自己的生意。
她想到了有一個絕妙的賺錢的生意。
從前看那些小說,穿越而來的女主都會制肥皂,這裏的人洗衣服用的都是皂莢豆子,若是有肥皂的話,肯定能大賺一筆。
她從前不知道怎麼制肥皂,可看了那麼多小說,制肥皂的法子早就熟記於心。
蕭雲珩低頭看了她一眼,隨後走到書桌前,問:“眼乾什麼?”
話是在問,手卻沒把人放下來。
陸惜月下巴點了點:“你先把我放下來。”
青年彎了彎脣,對着她眉梢一挑:“親我一下,就放你下來。”
???
她斜了眼青年,有些好笑。
“堂堂蕭世子,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紈絝的招數了。”
男人輕哼,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恥:“紈絝之所以是紈絝,是因爲他們調系的是良家女子,你不一樣,你是我夫人。”
說罷,他把臉往她脣邊送了送。
陸惜月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有種被內涵到的感覺。
罷了罷了,這麼一個極品美男在眼前,不親白不親。
她捧着男人臉頰,脣瓣落在了他脣角。
就在蕭雲珩心滿意足時,少女忽然用力,將他的臉掰正,對準脣瓣重重的親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蕭雲珩怔了怔,脣瓣上還留有溫泉的藥香味。
少女眼眸明亮,笑意不止。
他耳尖沒來由的有些發燙。
“可以了放我下來了嘛,蕭世子——”
她拉長聲音,欣賞着蕭雲珩有些閃躲羞怯的目光,伸手撓了撓他下巴。
“……可以。”
蕭雲珩有些受不了她的眼神,緩緩將她放在了椅子上。
青年聲音有些憋悶。
每次都是這樣,他試圖想把她鬧臉紅的時候,她總能坦然又自在的反過來調系他。
陸惜月拿過一張紙,將墨條磨了兩下,沾了墨跡,在紙上寫下了需要用到的原料。
貝殼,各種草木灰,粗鹽,還有動物的油脂。
等寫完,她就讓蕭雲珩幫他收集這些。
看着紙張上的幾樣東西,蕭雲珩有些不解,草木灰,粗鹽,動物油脂也就算了。
“貝殼,是用來做什麼的?”
“我要做肥皂啊,就是能代替,不是,是比皂莢,草木灰洗衣服更乾淨的東西。”
“肥皂。”蕭雲珩詫異。
“沒錯,就是肥皂。”
貝殼燒紅,研磨成粉末,是用來代替生石灰的作用,這裏自然也有石灰石,不過相比於這個,貝殼會更加便宜。
她在瓊縣的時候,聽藥堂的杜大夫說過,用來入藥的貝殼略微有些貴,不過尋常貝殼,幾兩銀子就能買到好多。
草木灰就是用來熬製出鹼液的,用來促進後面的皂化反應。
熬製好的鹼液也不能直接使用,需要用紗布蒙着,將鹼液過濾出來,去掉雜質,隨後和貝殼粉放在一起,攪拌。
攪拌完後還要再進行一次過濾,將貝殼粉裏的雜質挑出來,然後靜置五六個時辰,這就得到了混合鹼液。
動物油脂,用豬油,雞油都行。
唯一可惜的就是這些動物油脂太貴,肥皂做出來之後,只怕不能平民化,只能供家境不錯的人家使用。
油脂用小火熬製,一定不能用大火,把油脂裏的殘渣撈出來。
如果是豬油的話,剩下的豬油渣撒上辣椒面兒,還能做一道不錯的小喫。
油脂熬好後放涼,最後將混合靜置好的鹼液拿出來,將上層分離出的鹼水倒進油脂裏,這裏的比例也需要一定的掌控力。
最後,將鹽粒兒研磨一下,得到粉末,加入油脂和鹼水之中,進行混合攪拌。
等到國有的物質衝分融合後,會產生皂化反應,油脂會變成粘稠的膏狀物體。
這就是家肥皂的最初形態了。
她手裏還有花露精油,到時候再滴兩滴精油進去,製成香的肥皂,再訂個模具,製成各種好看的形狀。
眼下還只是設想,她沒有真正的做過,上手需要一定的時間。
不多時,陸母端着熬好的雞湯過來了。
陸惜月立刻招呼蕭雲珩把自己抱回到牀上,順手把那張清單塞進了他懷裏。
與此同時,從陸家出去的張大夫被劉武帶到了趙天斳的府上。
面對僱主,張大夫不敢隱瞞。
“我瞧着陸夫人和蕭公子的神態,不像是假的,而且路上還悄默默問了府上小廝,陸姑娘的症狀有兩天了,確實沒問題。”
趙天斳放了心,大手一揮,讓劉武拿了二十兩銀子賞給了張大夫。
得了銀子,張大夫歡天喜地的走了。
“看來,是我多慮了。”
這個江影月,下手真是半點兒也不含糊。
“公子,既然這個陸惜月現在已經中毒了,我們不妨直接找上門去,讓她們把製造花露的法子交出來,晾他們也不敢拒絕。”
趙天斳睨他一眼,淡淡道:“急什麼,眼下還不是時候。”
這麼說着,他面色忽然頓住。
“說起來,倒是有些日子沒見到我那位大哥了。”
陸惜月出了這麼大的事,趙品謙又啓是那種坐視不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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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武也反應過來,“公子,小的也有好幾天沒見着趙品謙了,先前他帶着一隊人走了,好似現在都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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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這兩天才奉命前去盯着陸家幾個的。
趙天斳愣了下,眼中閃過陰鶩的光:“不管他在不在,都不會改變陸惜月的結局。”
他倒要看看,往日聰慧堪比男子的經商奇才,日後成了個癡傻之人,趙品謙是否還會繼續認她這個妹妹呢。
思及此,趙天斳心中便一陣暢快。
這種將趙品謙死死壓制住的感覺,已經許久沒有體會過了。
主僕二人談話之際,外頭的門人匆匆來報:“公子,有一位自稱是京城的人,要見公子。”
“京城的,是誰?”
“說是奉各位族老的命令,小的也不確定。”
族老們這個時候找他做什麼?
他忍不住猜測着緣由,猶豫片刻,皺眉道:“把人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