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沒有絲毫價值可用

發佈時間: 2025-02-14 03:4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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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趙品謙的視線,蕭雲珩片刻的怔仲之後,脣角扯出一個笑容:“你想做什麼便去做,我不會干涉的。”

趙品謙挑了挑眉。

說的倒是好聽,瞧瞧這張臉,那笑容要多勉強有多勉強。

他沒有給陸惜月說話的機會,“行了吧,既然小寧王都這麼說了,大哥今天正好要去錢莊,你與我一起去如何?”

“好啊。”

“不成!”

蕭雲珩幾乎是與陸惜月同時開口。

趙品謙撇了撇嘴,往身後的牆上一靠,就知道這小子口不對心。

陸惜月蹙眉,神情古怪的盯着他。

蕭雲珩此刻也反應過來,他方纔的語氣有些過激了。

“我們不是說好的,今日回家用午飯,娘還在等我們。”他很快尋了一個合適的藉口。

陸惜月在他的目光之中看到了心虛。

“是嗎,我都給忘了。”她很配合的露出恍然的神情,隨即對趙品謙道:“大哥,既然這樣的話,那我明後天尋個時間去找你吧,你可有空。”

趙品謙料到今天是支不走這個礙眼的,揚了揚下巴,應了:“有,只要你找我,大哥什麼時候都有空。”


待到趙品謙離開,陸惜月走到蕭雲珩身前,伸手挑起男人的下巴,語帶審視卻不失笑意問:“不是說不干涉我想做的事,怎麼還騙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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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珩心底劃過幾分窘迫,但對着陸惜月,到底沒有表現出來,只悶聲道:“好不容易空閒兩日,只我們兩個在一起不好麼。”

他牽起少女垂落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捏着瑩白的指尖。

“可我們都在一起十多天了,一直都沒什麼事。”

聽着少女的話,蕭雲珩驀然擡頭,錯愕的看着她,“你是嫌和我待在一起,乏味了是麼?”

“啊?”

陸惜月眨了眨眼,覺得好笑:“你怎麼會這麼想。”

這話說的,好像她是個渣女一樣。

蕭雲珩摟緊了眼前人的腰,聲音沉沉:“那你爲何不願與我一起。”

聽着這滿是控訴的話和青年近乎於撒嬌的語氣,陸惜月心裏莫名的有些虛。

明明曾經是那麼驕傲恣意的一個人,在原文裏還是和狂妄殘忍的冷血反派,此刻卻窩在她身前,委屈巴巴的一副態度。

陸惜月真有點兒受不了他這樣,感覺雙眼都要被他這副柔軟下去的俊美清雋給恍花了。

她手揉上男人的臉,把他的表情揉的扭曲,纔是滿意了:“我哪兒有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咱們不是天天見面嗎,難道你要把我做成玉佩,掛在褲腰帶上才滿意麼。”

蕭雲珩聞言嗤笑出聲,輕聲低語道:“實在不行,你把我掛着也成。”

“什麼?”

陸惜月麼聽說清他說的什麼。

“沒什麼,我覺得你說的對,咱們回家去吧。”他忽然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逆着光影,與方纔那般可憐兮兮的模樣重疊着。

陸惜月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毛絨絨的玩意兒。

別說,還挺像。

蕭雲珩可不知道他心裏想什麼,知道自己也的確不能每時每刻都和她待在一起,乾脆不如好好珍惜這得來不易的空閒市時間。

等這兩天過去,恐怕沒那麼多悠閒日子等他們兩個了。

長街人依舊不少,等到皇子迎親的熱鬧散去了,街道兩邊的小販兒纔開始支攤叫賣。

皇子迎親,自然是要接着皇子妃入宮拜見,等到一圈的禮儀過後,回到皇子府正好是算準的吉時,一對新人在賓客的鬨笑聲被送入洞房。

喜房裏十分安靜,姬無痕握了握姚心語的手,對着那大紅的蓋頭道:“我去處理一下今早的事,若是餓了,就讓影月給你拿點東西。”

那蓋頭上下動了動,算是明白。

姬無痕這才放心的離去,臨走時不忘吩咐喜房裏的嬤嬤照顧好皇子妃。

嬤嬤應下之後,不由感慨一聲皇子妃好命。

好命?

蓋頭下,妝容精緻的少女脣間勾出嘲弄的弧度,她的命再好,也是自己精心謀劃掙來的。

“影月。”她喚了一聲。

“姑娘,奴在。”影月走上前,在姚心語挑手的動作下將耳朵傾了過去。

片刻之後,影月從喜房中走了出去,拐到一處角落,推開房門,裏面關的是來到皇子府就被押送起來的蘭芝荷。

手腳都被綁着,面上遮臉的紅綢也早就掉落在地上,女子面上的傷疤猙獰可怖,配上圓睜的雙眼更爲駭人。

江影月在蘭芝荷驚恐的目光下解開了束縛她手腳的繩索。

“待會三殿下與蘭大人要尋你問話,你可知道怎麼說?”

蘭芝荷瞪大了眼,不久之前消退下去的希望在此刻有重新燃了起來。

江影月卻是毫不留情打破了她的幻想:“小荷,你要想清楚了,如今你的容貌已毀,哪怕是回到了蘭家,日後嫁人也是無望,一個沒有絲毫價值的女子,即便是留在的家族中,也只會給家族蒙羞。”

“若是好的,帶髮修行,孤寂一生,不好的,隨便匹配個殺豬種菜的,也不過了此殘生。”

蘭芝荷聽的眼眶發紅。

她原本前途大好的人生,就這麼毀了,毀在了姚心語這個踐人手中!

許是猜到她心中想法,江影月無情道:“你的一生是被你自己毀了的,怪不得旁人。”

她江影月也不是什麼有善心的人,可給男人下藥,與之同房的事,她卻也是做不出來的。

“況且,你覺得蘭大人可會爲了你,與丞相大人或是三皇子殿下死磕到底?”

答案毋庸置疑。

蘭芝荷同樣清楚,父親待她雖好,但與權勢相比,她絕比不過後者。

蘭芝荷癱坐在地上,面上涌出一股絕望。

江影月淡淡道:“所以,只要你聽皇子妃的話,日後的日子就不會太難過。”

“是麼。”蘭芝荷呆呆的發出一聲疑惑,手不自禁靠上了滿是疤痕的臉。

“這是自然,你可知道,皇子妃認識一個大夫,有神醫之名,你若是能討得皇子妃歡心,這點傷疤算什麼。”

蘭芝荷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明,她驟然抓住了江影月的裙襬,彷彿瀕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