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沒心眼的夫妻倆

發佈時間: 2025-02-14 03:4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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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青年如此不加遮掩的拒絕,衆人不禁心驚,便是皇后也忍不住替他捏了把汗。

這小寧王膽子可真大,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竟然就敢駁了陛下的臉面,難不成是覺得陛下有愧於寧王府,會一直受他桎梏?

若是這樣的話,就有些蠢了。

殿內靜的連呼吸聲都十分清楚。

姚心語端坐着,黑白分明的瞳孔中神情驀然變化。

姬無痕此刻也摸不透蕭雲珩怎麼想的,從前在京城時,他的性子也不好相處,卻也不至於囂張到這種地步。

兩年流放之路回來,他比之從前非但沒有減少,竟還更加猖狂。

在明知道父皇不滿意陸惜月爲他的正妻時,還稱呼她爲王妃,連父皇賞賜的女人都拒絕了!

多日來的不順心,再加上與人周旋時的習慣讓他忍不住猜測蕭雲珩背後是不是還有什麼底牌。


唯有姬雲堰還算淡定。

蕭雲珩對陸惜月的重視,在雁南的時候,他就見識過了。

兩心相悅,彼此守護,面對帝王施壓都不肯屈就,這恰恰說明了蕭雲珩是一個極富責任心之人。

與這樣的人合作,他很放心。

帝王與才承襲爵位的年輕王爺似乎在對峙,視線交匯的瞬間,惠帝在青年的眼中感受到了足以讓他爲之震撼的堅定與鄭重。

他忽然想到了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就是已故的老寧王,蕭雲珩的父親。

先帝在世的時候,也曾以強勢手段要求他這個兄弟娶側妃,爲族中添丁,可惜最後也沒能成功。

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看見眼前這張面孔與記憶中替他平定疆土的那人交疊。

就在所有人都會以爲蕭雲珩定然會被惠帝責罰,少說也是要狠狠訓斥一番的時候,聽到了惠帝無奈的嘆息聲。

“罷了罷了,你這脾氣同你父親真像,朕拗不過你。”

衆人面露錯愕,眨巴着眼面色各異,紛紛覺得不可置信。

竟然沒被責罰!

陛下妥協了,這是要承認陸惜月爲寧王妃的意思?

到底是不是,陛下怎麼也不說清楚呢。

蕭雲珩彎了彎脣,似乎是心滿意足,語氣都飛揚起來:“多謝陛下。”

這幅模樣落在惠帝眼中,儼然是個沒什麼心眼的憨態。

他心口忽然覺得有些堵,沒好氣的瞥了眼默然沉靜的少女,後者察覺到她的視線,擡起頭,睜大眼睛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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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

這兩口子看起來一個賽一個的沒心眼兒,就知道笑,笑有什麼用!

目的沒能得逞,惠帝喫飯的心思也沒了,待了不過半盞茶時間,起身以批閱奏摺的藉口提前離開。

皇后小心亦是七上八下的,今日這頓飯,喫的實在是不算安穩。

姚心語等人此刻也沒心思繼續享用美食,在皇后流露出有些累的意思時,就紛紛尋了藉口離開。

只是到了殿門口,太后宮裏又來了位嬤嬤,將蕭雲珩與陸惜月還有姚心語夫婦請了過去。

陸惜月還未平復好的心情又生出幾分古怪,“太后這個時候召見我們,你覺得是爲什麼?”

惠帝見蕭雲珩,是爲了想讓她讓出寧王妃這個身份,太后與寧王府可沒什麼交集,回京這麼多天,也沒聽到她的動靜。

原文中,大夏的太后一心禮佛,幾乎不怎麼過問朝堂世事。

總不至於也是爲了催生吧。

“不好說。”蕭雲珩蹙起眉心,察覺到她眉眼間的凝重,緊握的手沒有鬆開,輕笑道:“興許也是覺得,咱們該生個孩子了。”

按規矩來說,蕭雲珩該稱呼太后爲皇伯祖母。

從前他多在戰場邊關,進宮的機會也少,京城人人知道他性子不好相處,不論對誰,都是一樣。

太后這樣潛心靜氣禮佛的人,見的也就更少了。

聽出他話音中的揶揄,是爲了讓自己寬心,陸惜月舔了舔脣,低聲道:“我還年輕,我可不生孩子。”

從始至終,她的目標都沒有變過。

蕭雲珩也不惱,甚至不覺得意外。

他在邊境的時候偶爾會聽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閒話家常,說女子生孩子就是從鬼門關走一遭,十分傷身子。

她年紀還小,他也沒打算要。

指尖摩挲着少女手心,他輕點下巴,贊同道:“不生好啊,這樣你我就永遠是彼此的了,我還怕生個孩子和我搶你。”

陸惜月對這個答案頗有些意外。

不過,某人是不是太小心眼兒了。

兩人說笑着,已經來到太后宮中,嬤嬤領了人在殿中侯着,隨後進去向太后回話。

不多時,老嬤嬤折返,對着幾人屈膝:“太后請三皇子殿下與寧王進去說話,還請三皇子妃與陸姑娘稍等片刻。”

轉眼殿中就只剩下陸惜月和姚心語兩人。

熱茶滾燙,姚心語只捧着,卻沒喝,反而揚着脣角,盈盈道:“今日都沒能和陸姑娘說上話,時隔兩年,陸姑娘應該快把本皇子妃忘了吧。”

“自然不會。”陸惜月回以微笑,並在心中記下了這是與女主的第一次見面。

少女衣衫素雅不失華貴,挺直了背脊下巴輕擡,清麗雅緻的面上笑容得體,暗藏審視的雙目如同刀刃,鋒芒尖利,無形中透着一股壓迫力。

真不愧是擁有強大主角光環的女主,這樣的氣勢,確實不是平常人能有的。

茶盞中騰騰熱氣消散了許多,姚心語輕啜一口,笑意深深:“沒忘就好,本皇子妃對陸姑娘也是思念的很呢。”

她可沒忘陸惜月當初將她的兄長堵在路上,當街調系的事。

還有在東平城,派出去的人幾乎損失殆盡,這其中定然也有陸惜月的手筆。

她可不會像那些人一樣,蠢到兩陸惜月與兩年前那個女紈絝視做同一個人。

兩年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但也足夠一個人做出改變。

“皇子妃如今可放心了,我回來了。”陸惜月微微一笑,捧起了茶盞,隔着虛空敬了她一下,“皇子妃也就不用總承受着思念之情了,這倒是叫我怪不好意思的。”

“陸姑娘還會不好意思啊。”姚心語漫不經心的道,語氣間皆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