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妻管嚴

發佈時間: 2025-02-14 03:5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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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開門的烏涼人警惕的看着眼前美貌非常的少女。

周濰忙出來介紹:“使臣大人,這是寧王與寧王妃,她來替使臣大人把脈。”

烏涼人更疑惑了。

眼前的女子不過十六七的年紀,能比大夏宮裏的太醫醫術還厲害?

她並沒懷疑陸惜月不會醫術。

畢竟在烏涼,無論男女,從小就開始接觸各種各樣的藥材,也有年紀輕輕就有不凡醫術的,但絕對比不過多年曆練的老醫者。

周濰笑了:“大人有所不知,咱們寧王妃的醫術,與太醫們相比,也不落下風的。”

烏涼人狐疑打量陸惜月一眼,到底是側身讓出了一條路。

陸惜月提着藥箱進去,蕭雲珩緊隨其後,卻被烏涼人擡手攔了下來。

“這位王爺就不必進去了吧。”

蕭雲珩蹙眉,周身的氣息更冷。

周濰愣了愣,正欲說什麼,就聽烏涼人道:“這位公公也在外面等着吧,我們大人眼下正在昏睡,人多了只怕會驚擾到大人。”

周濰一個內侍,自然沒資格說什麼,笑着應了。

蕭雲珩臉色不悅,並不顧忌對方的身份。

陸惜月見他板着臉,立刻安撫:“你在這兒等我吧,我很快就好。”

“……好。”

青年神情陡然變的溫和。

周濰:“……”

陛下說的對,寧王就是個妻管嚴。

烏涼人顯然也是得了理,趾高氣揚起來,換做平時,這些人絕不敢對他們夏人如此。

當然,周濰身爲內侍,不敢有什麼微詞,恭恭敬敬在門口等着。

陸惜月查看了使臣的傷口。

傷在心口處,這是致命的地方,好在底下的刀尖偏了一寸,並沒有傷到心臟,這才使得使臣撿回了一條命。

“寧王妃,如何?”烏涼人跟在身後,態度有些冷。

“沒什麼大礙,傷口包紮的很好,可否請使臣將太醫開的藥方拿來我看看。”

那名烏涼官員睨了一旁屬下,屬下很快奉上藥方。

仔細端詳過後,陸惜月又添了兩位補氣血的藥材,又將藥箱裏能消炎止痛的藥丸留了一瓶。

“夏日天熱,傷口不要悶着,會發炎流膿。”

“這藥與湯藥一起服用?”烏涼人不解問。

陸惜月搖頭:“等使臣大人醒來,疼的厲害再服用,一日最多一顆。”

藥雖然沒什麼副作用,但卻不利於通氣血。

替使臣看過後,陸惜月提着藥箱離開。

皇城司正巧來人請烏涼使臣過去。

自院中分開後,陸惜月沒有多留,與蕭雲珩一道坐上了回王府的馬車。

“你覺得刺殺烏涼使臣的人是哪方人?”靠在車壁上,陸惜月好奇猜測着。

山路顛簸,馬車搖晃的厲害,蕭雲珩伸手,將人撈過來抱着。

陸惜月抵了他心口一下,皺眉:“說話呢,你幹什麼?”

青年無辜臉:“只是想讓你靠着我,會舒服些。”他眼中神情微微閃爍,恣意揚脣,笑的揶揄:“你想什麼呢。”

陸惜月沒好氣的拍開某人落在腰間不老實的手,反問:“你想什麼呢。”

“想親你。”

青年語氣誠然,漆黑的瞳孔熱度灼人。

說話之間,他低下了頭。

樹影斑駁,塵土飛揚,馬車外風聲窸窸窣窣,被封刮動的窗簾無意撩起,能趁機窺見車裏相擁而吻的兩人。

“行了,說正事。”陸惜月微微喘息着,漂亮的脣瓣嫣紅瀲灩,泛着好看的光澤。

蕭雲珩輕舔了舔脣瓣,心情頗好,回答了她先前的問題:“烏涼與大夏通商,如果烏涼使臣死在了京城,大夏與烏涼的盟約必然崩裂,背後之人的想法很簡單,他想毀掉兩國邦交。”

大夏國盛,再有這些小國依附,對付起來十分麻煩。

“苗疆這兩年不安分,西嶺也是紛亂頻出,至於大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陸惜月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你認爲,這場刺殺是大齊操控的。”

蕭雲珩把人攬入懷中,“你不是也這麼想的。”

陸惜月沒有否認:“齊國人膽子可真大,他們眼下就身處大夏,也不怕陰謀被揭露。”

“齊國與大夏實力相當,至於那個國師。”

蕭雲珩想到白髮玉面的男子,眼中略過一抹深沉之色:“大夏的國師,不容小覷。”

“聽說這個國師是得道之人,真的假的?”陸惜月來了興致。

宮宴的時候她沒去,關於這位國師的傳言卻不少。

有人說他仙風道骨,有人說他光風霽月,聽說活可上百年,面貌卻不曾有什麼變化,唯一改變的就是銀白如雪的長髮。

蕭雲珩挑眉,言語間是不加掩飾的譏諷:“得道之人會助紂爲虐?”

齊國野心勃勃,一直想吞併大夏,與齊國開戰。

兩國交戰,死傷無數,百姓們也跟着遭殃,若是真正的得道高人,會不在乎天下蒼生麼。


若不在乎,又何來悟道得道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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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惜月一想也算,瞬間對這位國師失去了興趣。

暖陽西斜,已經是未時了。

忙了一整天,朝會祈福這一日又要戒食,衆人都有些飢腸轆轆。

惠帝捧着茶水喝完,算是暫時壓住了餓意,待烏涼人與齊國使臣到齊,讓皇城司將審訊的結果宣告給雙方。

“休要胡說!”

未等烏涼人反應過來,齊國國師身後的一名華服裝扮的中年男子便厲聲打斷皇城司的話。

他看向惠帝,神情凝重:“惠帝陛下,這是污衊。”

烏涼使臣神情複雜。

刺殺他們大人的人居然是齊國人,這到底是真是假,惠帝居然還將他們雙方都找了過來,這是準備與他們對峙?

惠帝端坐着,不疾不徐掃了華服男子一眼,最終看向國師:“使臣多心了,這是那名刺客的供詞。”

“一個刺客罷了,說不準是爲了離間我等,惠帝陛下,難不成,你要憑着這刺客的一人言便定我齊國之罪麼?”

華服男子言辭犀利,半點兒沒有作爲嫌疑方的自覺,反而步步緊逼起來。

惠帝心中冷笑,表面半點不顯:“想必使臣有所不知,我大夏有一種藥,能令服用之人對任何人言聽計從,且坦誠布公。”

這還要多虧了刑部尚書手底下新招來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