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花露鋪出了些問題。
從雁南運送來的一批新提的精油隊伍,半路上遭遇了大雨,山上石流涌動,不僅花露精油被砸了稀碎,連押送的人馬都受了傷。
趙品謙得知這件事第一時間派人覈實,的確是屬於天災。
確定了緣由,他找到陸惜月商量。
他與許多勳貴人家約定好時間,每個月按時送花露上門,當然,價格自然就更貴一些。
可眼下花露精油被毀,他交不出貨來,是要付違約金的。
再者,京城這邊,庫房裏的存貨也沒多少了。
擔憂歸擔憂,好在人員傷亡並不大,也沒人性命堪憂,都是些養一養就能好的傷。
二人來到花露鋪的庫房,原本滿滿當當的架子上此刻只剩不到一百瓶花露。
“我已經派人過去了分發了銀子給這些人養傷,另外還有一批人馬去重新取花露精油,只是這一來一回,恐怕也需要一個月時間。”趙品謙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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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送花露精油到底不比別的,精油都是裝在透明的琉璃瓶子裏,縱然墊上了許多幹草,也不能太過顛簸,畢竟這東西脆弱的很。
這腳程慢下來,運送的時間自然就長了。
更何況,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重新萃取這麼多花露精油也並非易事。
畢竟每次萃取出的精油都是優先供到京城這邊。
陸惜月數清楚了貨架上的花露數量,八十二瓶。
她磚頭問:“大哥你之前與人說好的訂單是多少?”
趙品謙想了一下:“大概有六十瓶。”看着少女明亮的眼眸,他猜出了她的想法,輕嘆一聲搖頭:“貨架上的花露數量上是夠的,只是花露的味道不同。”
“還差什麼品類的?”
“帶閃晶的桃子香露差五瓶,還有閃晶海棠花露三瓶。”
都是與先前的普通版不同的升級版花露,這些花露的精油比最初的那些花露精油更加純粹,味道也更好聞。
但凡鼻子好一些沒問題的,都能感受到兩者之間的差距。
他也想過用這些普通版的花露加一些細碎的閃晶從而代替一下,風險太大,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無論做什麼生意,第一要則便是誠信。
他可以明目張膽的把升級版的花露價格提高,卻不能做以次充好這樣的黑心事。
趙品謙將那些訂單的名冊給她看,官職身份一家賽一家的高。
這就斷絕了用銀子來平息這件事的可能,畢竟這些人也不可能缺銀子。
思來想去,她暫時找不出什麼合適的辦法,“先等下一批的精油了,我再想想辦法。”
一定有什麼東西能比花露更加吸引這些閨閣少女的東西。
“好,我這次派去的人手比上次多兩倍,應當不會再出事,怕的就是來不及。”
趕不上工期他們就算是拿到了精油也沒用。
宮宴在酉時結束,蕭雲珩帶着一身酒意回到王府,衣衫上的酒香濃烈,隔着三五米遠便能聞到。
再看那張臉,膚白如玉,只眼尾泛着點點緋色,完全看不出醉意來。
青年撲身過來,將她抱了個滿懷,一身的酒香襲來,一瞬間將她心裏的愁緒都沖淡了些。
“今日怎麼喝這麼多酒?”
朝會祈福這段時間,他參加了大大小小的宮宴也有七八,幾乎不怎麼喝酒。
她鮮少會見他如此放縱。
蕭雲珩的手攬住她腰肢,之間一點點隔着布料摩挲,下巴抵着少女發頂,話語裏有三分醉意的慵懶。
“苗疆王子與人拼酒贏了,陛下便讓我將面子掙回來。”
日先前差點兒把惠帝氣出個好歹來,這點兒小要求他自然不會拒絕。
“拼酒,在宮宴上!”陸惜月失笑,完全想不出那是個怎樣的場景,尤其是惠帝,竟然連這個面子也要掙。
帝王的心思,果然難猜。
蕭雲珩低下頭,湊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是啊,我都喝醉了。”
青年忽然將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了過來,齒尖落在那張雪白的面上輕輕撕咬着,最後落到那張漂亮的脣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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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少女背對着抱在懷裏,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很難親吻,他便擡起另外一只手,扣住陸惜月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最後咬了上去。
月明星稀,窗外偶爾有蟬鳴聲透了進來,壓住了房間裏幾乎令人臉紅心跳的低聲喘息。
兩人從桌前到牀榻上,青年將人罩在身下,藉着酒意,佔便宜佔了個遍。
知道衣衫落了滿地,指尖挑在瑩白肌膚上那抹青色的細帶上,溫熱的觸感彷彿說着指尖傳了過來,他彷彿被火灼到一半,猛的收回了手。
儘管如此,他也只是停住了手,直到少女精緻鎖骨處的齒痕泛紅,看起來觸目驚心,才堪堪罷休,揭過來一旁的涼被,蓋在了她身上。
滿屋的璦昧氣息被涼被掀了個乾乾淨淨,陸惜月縮了縮脖子,從被子裏探出一個腦袋,看着渾身衣衫完整的青年,勾了勾脣。
“你還是洗洗吧,一身的酒味。”
她視線下移,落到某處。
蕭雲珩揉了揉額角,察覺到她戲謔的目光,面上閃過羞赧。
但也僅僅是一瞬,他便重新壓了回去。
……
一個時辰後,蕭雲珩用乾淨的布巾替她擦乾淨手,燭火微光下,照亮他耳尖的潮紅。
等他擦了兩邊,陸惜月才把手縮回去,沒好氣道:“快點洗洗睡吧,明天我還有事。”
蕭雲珩揉了揉她手腕,眼中閃爍着光,連笑容都格外的肆意:“不是說手腕酸,還能睡得着麼,我替你揉揉。”
陸惜月:“……”
揉着揉着,陸惜月發現不對勁。
“不是說替我揉手腕。”她推開那只不老實的手。
青年笑了笑,卻沒有半分歉意,繼續捉着她手腕溫柔按壓起來。
第二天早上她起的遲,身側的牀榻早就涼了。
今日是苗疆離開的日子,先前,大齊,烏涼和西嶺使臣離開的時候,惠帝都帶着王公大臣們去送,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洗漱一番到了街市上,正好看到路過的苗疆隊伍。
領頭的是末奢,後面是苗疆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