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拂過面頰,吹散了一日的燥熱。
沐浴過後,陸惜月換上了乾淨衣裳,拿來紙筆在牀頭點了燈,開始琢磨起雪糕的製作法子來。
屋門忽然被推開了。
一身墨衣的男子邁開長腿進來,一眼掃到窗前坐着的人,平靜無波的眼眸驟然翻滾起濃烈的溫情繾綣。
“阿月。”
他走過去,深邃的眸光落在那張被月光照亮的面頰上,似乎要將這張臉刻進心裏。
陸惜月早聽說他被放了出來,又被惠帝晾在書房門口好一陣,見他站在距離自己兩步遠的地方,一動不動,皺了下眉。
她展開雙臂,等待他的懷抱。
蕭雲珩卻猶豫了。
“我太髒了,先去洗漱。”
蕭雲珩知道,在有條件的情況下,陸惜月是極愛乾淨的,當然,危急關頭除外。
是以,他雖然在牢房裏也是日日換衣裳洗漱,到底沾染了裏頭的晦氣和血腥味。
他說完,剋制着轉過頭,吩咐下人去準備熱水。
陸惜月笑了笑,上前,手指勾住了對方的,“不抱一下嗎?”
蕭雲珩怔了怔點頭,自然是想的。
這個念頭一起,就被鼻息間來源於自己身上的異味給攔了下來。
然而,下一瞬,溫香軟玉卻撲了滿懷。
陸惜月雙手攬着他的腰,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將人抱緊了。
青年的手也瞬間摟緊了。
陸惜月擡頭,目光明亮:“下次別再冒險了,哪怕是爲了我。”
蕭雲珩心下微動,試探着湊上去親了一下:“不會再有下次了。”
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他也絕不會讓她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陸惜月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隨後無情的把人推開,“好了,去洗澡吧,怪臭的呢。”
蕭雲珩:“……”
“好。”他笑着吞下外衣,往屏風後沐浴去了。
陸惜月重新坐回窗前,手中的墨筆在紙上胡亂寫了兩下,聽着屏風後窸窸窣窣的水聲,心思壓根沒在上面。
水是溫熱的,蕭雲珩略泡了泡,就讓鏡一換重新換了一桶。
等沐浴完,蕭雲珩起身準備從浴桶裏跨出去,才發現乾淨衣服忘拿了。
他默默縮回到浴桶裏,往外喚了一聲:“阿月,幫我拿下乾淨的衣服。”
陸惜月挑了下眉,脣角勾起抹笑容,去櫃子裏拿了乾淨衣服。
等她走過去,發現蕭雲珩居然瑟縮在浴桶裏,。
這是怕她乾點什麼?
她視線從上到下,看到水面上漂浮的花瓣,不由皺眉:“這水,是鏡一準備的?”
蕭雲珩點點頭,耳尖有點紅,不知是被溫水熱氣蒸騰的,還是別的。
“……他還挺有少女心。”
誰家的暗衛幫主子,還是男主子準備花瓣澡啊。
“他還挺貼心的。”
聽出她話裏的揶揄,蕭雲珩耳尖更紅了,當然了,他也沒想到鏡一居然會跑到院子裏專門去摘這些花瓣過來。
果然,最近沒給他派一些活計,太閒了。
還不知情的鏡一正蹲在樹梢上揪花瓣。
主子從天牢回來,身上味道確實……有點重,王妃是極愛乾淨的人,還是個姑娘家,將主子身上弄的香一些,必然錯不了。
鏡冷面無情味主子着想一默默挺直背脊。
在暗處看着的言一猜到了自家老大的想法,默默爲其豎了個大拇指。
果然是老大,最懂主子心思。
被屬下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蕭雲珩將身上擦乾,纔拿起衣服穿上。
陸惜月想不出做雪糕的法子來,乾脆也不想了,翻身上牀睡覺。
牀榻的另一邊,蕭雲珩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一只手伸了過來,橫在她腰下,略一用力,把人捲到了自己懷裏。
陸惜月擡手抵在他心口,無奈道:“熱。”
蕭雲珩直接把被子掀開了:“那就不蓋被子。”
話落,他直接把陸惜月圈在了懷裏。
隔着一層布料,陸惜月都能感受到他身體皮膚上滾燙的熱度。
月光凌凌,透過窗戶灑進來,照亮某人漆黑,深藏渴望的瞳孔。
她把手覆到對方脖子上,低聲說了兩句。
青年瞳孔中神情驟然僵住了。
只這麼一瞬,房間裏的溫度都升騰起來,火熱,璦昧,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空中灼燒。
耳邊男人的呼吸都是急促的。
就在陸惜月以爲他會做點什麼時,他卻把自己摟的更緊了。
“阿月,睡覺吧,明日還有事。”
陸惜月眨了眨眼,有那麼一瞬間以爲自己聽岔了。
她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臉看了許久,心中生出一個猜測。
莫不是前幾次沒能如他的願,所以導致他那什麼有點問題?
想到此處,她暗暗伸手,指尖落在蕭雲珩手腕上。
脈搏平穩,十分正常。
就是有點欲,,火過旺。
察覺到她的東西,蕭雲珩眼神暗了暗,不等陸惜月開口說話,低頭,堵住了那雙令人朝思暮想的紅脣。
青年高大的身軀覆了上來,陸惜月幾次被親的喘不過氣。
衣衫半落,少女肌膚細膩,白皙勝雪。
蕭雲珩深吸一口氣,到底是沒繼續下去,將她的衣服提上去,隨後又躺了下來。
迎着少女疑惑的目光,他又氣又想笑:“阿月,你放心,我身體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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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惜月點點頭,手從下面擡上來:“看出來了。”
所以爲什麼不繼續呢。
陸惜月當然不懷疑蕭雲珩對自己的感情,單純好奇罷了。
這廝之前恨不得一口把她給吃了。
現在這是準備當柳下惠?
黑夜裏,少女懷揣疑惑的目光令蕭雲珩難得無所適從,他撇了撇嘴,張口咬在了她臉頰上。
“你……你還小呢。”
許久之後,他小聲道出了這麼一句話:“聽說女子太早有孕對身體不好,再等等,再等等吧。”
陸惜月聽後笑了。
一方面是覺得他暖心,另一方面又覺得某人是不是有些自戀。
“你怎麼就確定,一定能……”
“阿月懷疑我的能力?”
蕭雲珩蹙眉,微眯的眼眸中散發着堪比惡狼般的幽深目光。
他捉着少女的手,探了下去。
他男人語調微揚,湊在她耳邊:“放心,你欺負我欺負的這麼開心,遲早有一天,我得欺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