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疑惑,也就順口問了出來,
青北額角直跳,他本身不是個急性子的人,實在是今日這場面滑稽,眼前的小丫頭又太過古怪。
旁人都是問有關比試的問題,問不出也就不問了。
他倒好,竟問起青鳥衛的發展史了。
偏偏青鳥衛又不曾規矩過他們不能外傳給候選人,再者,青鳥衛主最終選出來時,也是要說的。
總歸是他還得老老實實回答就是了。
“創立青鳥衛的主人我並不知曉其名字,整個青鳥衛也都只用第一任主人來稱呼他,據說他當年創立青鳥衛是爲了監測四國,不過後來留下一封青鳥衛擇主的規矩後,便消失了。”
“沒死?”陸惜月詫異。
青北嘴角一抽,死丫頭說的什麼話。
“當年不知道,不過已經過去三百多年,定然已經身逝了。”
陸惜月點頭:“也是。”
青北心下一窒,越發的不理解另外三個老不死的爲什麼要把這個小丫頭定下了。
除了長的好,醫術好,腦子有點聰明之外,渾身上下沒看出半分優點。
三百多年的事情,陸惜月不知道,原文裏也沒提過,陸惜月來了興致:“你剛說,青鳥衛創立之初,是爲了監測四國,是什麼意思?”
“三百多年前,四國指的是大夏,齊,西嶺和苗疆。”
“烏涼那些呢。”
青北聲音冷冷:“彈丸之地,不足掛齒。”
陸惜月:“……”
“四國戰亂不斷,百姓苦不堪言,是以,無數有志之士便自發組織起來,以維護百姓爲重任,原本不過百人,後來時間久了,四國之間更是征戰不斷,加入的人越來越多,數量足以威懾到一國之力。”
經歷了數年戰亂,無論是兵士糧草,還是國庫民心,都成爲了帝王們憂心的一點。
彼時這支由無數義士組織起的隊伍壯大到萬人,又有百姓扶持,自然引起了四國的重視。
可惜他們殫精極慮,又不肯與對方合作,最後只能在這些義士的監督下各自停戰,講和。
如此又是幾年過去,這支隊伍促成了四國的和平,在百姓的堅持下被喚作青鳥衛。
青鳥代表祥瑞,有保護之意。
再後來,提出創立青鳥衛呢那位被衆人選擇,成爲領導者。
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選擇佔地稱王,而是隱入山林,過起了世外生活,
直到青鳥衛主消失。
這段往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數百年過去,青鳥衛的血液更換無數,他們只知道他們的存在是爲了護佑,至於護佑誰卻是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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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他們這些長老,以及每一任青鳥衛主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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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北想,告訴這小丫頭也沒什麼,若她成爲青鳥衛主,知道就知道了,若不成,左不過是死路一條,又不會被外傳。
陸惜月聽的入神,心生敬佩。
三百多年前的青鳥衛還真是傳說一樣令人尊敬的存在。
她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聽到三百多年前的事,畢竟,原文可從來不提這些事。
陸惜月發現,她已經觸及到原文之外的故事了。
作者沒有描述的地方,曾經的空白。
“爲何從沒聽說過。”
現在普通的老百姓估計連青鳥衛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甚至於大夏的史冊都沒有記載過這樣一段故事。
青北冷笑:“四國難道有臉記載?”
那一場戰爭持續了七年之久,這七年裏,多少人死於戰亂,多少人流離失所。
陸惜月聞言默然,難怪原主記憶裏隱約只記有大夏曾經與其他三國打仗時贏了多少,輸了多少。
至於那些地小國力又弱的國家,想必也不敢去觸這幾個的眉頭。
說到興處,青北看向陸惜月,道:“你可知,朝會祈福的日子,就是青鳥衛成立的那一日。”
這也算是如今的幾位帝王,汲取了先祖的教訓吧。
陸惜月笑着開口:“青鳥衛如今都做什麼?”
話題轉的太快,快的青北面具下雙眉都快擰到一起。
“青鳥衛主讓我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不是廢話麼。
“不對啊。”陸惜月神情嚴肅:“倘若有人想借用你們的力量稱霸天下呢?”
“青鳥衛主的每個重大決策,需通過和幾位長老商量來決定。”
“這麼說來,其實青鳥衛主下什麼命令都沒有自己的自由。”
那這青鳥衛主要來做什麼,當傀儡麼。
青北開始煩了:“只要不危及天下,都不是重大決策。”
陸惜月聽出他語氣的不善,有些疑惑。
怎麼說着說着還生氣了呢。
她想了想,還有什麼要問的。
青北已經處在不耐煩的邊緣,見她開始思索,手中的柺杖往地上一杵,搶先開口:“今夜就到此吧,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
陸惜月還沒說話,就見那一抹紅袍掠過長廊,迅速沒了蹤跡。
不知怎麼,她隱隱瞧出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來。
她揉了揉臉,大概是錯覺吧。
“主子,王妃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子責罰。”鏡一跪地請罪。
不過五招之間,他就被那人擊飛。
“你先下去養傷吧,這人身手極強。”哪怕是言一來了,兩人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是。”鏡一退了出去。
很快,換了言一過來。
大門上被砸出個窟窿,屋子肯定是沒法兒睡了,蕭雲珩扯下一旁的脫下的衣袍,裹在陸惜月身上,隨後挪到了旁邊的空房間。
聽完青北的話,陸惜月此刻毫無睡意。
月光說着窗口微敞的縫隙透過來,豎着落在屋裏,形成一道光柱。
看着光柱裏跳動的飛塵,陸惜月額頭抵着蕭雲珩下巴,後知後覺自己忘了問重要的事:“剛剛應該問一下比試在哪裏的。”
蕭雲珩撫着她背上傾瀉而下的秀髮,溫聲道:“不如下次問一問,能不能帶着家屬一起去。”
陸惜月陡然坐直身子,怔怔看他:“你開玩笑的吧。”
青年一雙眸眼眸十分堅定,顯的無比認真。”
她下意識不敢看這雙眼睛,偏過頭以笑來掩飾心緒:“肯定不可以啊,這不是等於多了一個候選人嗎,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