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笑了,蕭雲珩更鬱悶了。
難道是他不正常?
陸惜月看着他臉頰泛起了不正常的紅,耳尖也發燙,脣角的笑意更深了。
“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喜歡臉紅。”她趴在浴桶邊沿,口中帶着揶揄。
蕭雲珩默了默,到底是誰該害羞啊。
“偷偷摸摸趁着我洗澡進來,你想幹嘛呀?”她手撐着下巴,半是調侃半是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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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調系良家婦女的紈絝。
身份完全和眼下的情況顛倒。
察覺到自己的心思可能被戳破,青年頓時板起了臉,一本正經的拿過一旁的布巾,道:“沒想幹嘛,幫你擦背。”
陸惜月眉梢輕揚,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
蕭雲珩舔了舔覺得乾澀的脣,在心裏暗罵了一句,伸手扣住少女的後腦勺,低頭將脣印了上去。
溫水在二人周遭騰起輕微的霧氣,少女光潔的後背散落無數墨發,白皙的肌膚在嫣紅的花瓣下襯的更加瑩潤。
蕭雲珩俯下身,一只手握住了她肩頭,手心的觸感在一瞬間激起了他血液裏的渴望,幾乎是瞬間,彷彿野獸般的欲,,念在叫囂着想要破牢而出。
他的吻越來越激烈,最後像是要將她拆吞入腹。
陸惜月有種來不及換氣,要窒息而死的感覺。
她往後退了退,男人卻更加強勢的伸出雙手,直接將她從水裏撈起,肩頸下風光若隱若現,手沒入水中,扣着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陸惜月覺得水溫都有這涼,蕭雲珩才堪堪後退。
“你繼續洗吧,我出去一下。”他咬着牙,眼眶中似有赤紅的顏色,幾乎是強逼着自己移開目光。
陸惜月視線向下,落在了某處,笑了:“那你快去,待會陪我喫飯。”
她當然知道他要去做什麼。
換做平常,這廝巴不得把她撈進被窩,然後讓她開幫忙。
今天,可能是怕控制不住自己。
頂着她望過來的視線,蕭雲珩悶聲轉頭,快步離開,隱隱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聽到身後的笑聲,關門時腳下險些踉蹌。
陸惜月洗完,很快換上乾淨衣服。
另一間房,也就是蕭雲珩衝冷水澡的房間,聲音還沒停。
她忍不住彎脣。
明明在外人面前陰森森沉着張臉,像是要把人嚇死,與她一起的時候大多數表現的清純又害羞,特別像某種搖尾巴眨巴眼討人喜歡的毛絨絨。
陸惜月每次都受不了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偏偏到最後,就是被他這幅樣子騙的了,好幾次被他折騰的渾身難受。
尤其是,這人還一本正經的說她年紀還小。
簡直是……太犯規了。
這麼想着,人已經走到院子裏。
身後的大門推開了,已經重新換了身墨色衣袍的青年走了出來,見她也在,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
陸惜月倒沒在意,反而問:“怎麼總穿這一個顏色。”
在流放的時候沒錢,穿的破爛點也就算了,回京之後,惠帝的賞賜接二連三,她的鋪子生意也好,賺的銀子越來越多,除卻宮裏的正式場合之外,就不見他換旁的顏色。
沒提方纔的事。
蕭雲珩抿了下脣,大大方方走過去,“衣服都是鏡一他們準備的,從前在邊關行軍打仗時,穿黑衣是因爲弄髒了看不太出來,後來就成習慣了。”
畢竟邊境戰亂頻起,得時刻注意着,哪兒有那麼多時間換洗。
“你今日與我上街上去,我給你買兩身別的衣服穿。”
雖說長的好看的人套個麻袋也好看,但是各個顏色的麻袋也有各個的好不是。
“都行。”蕭雲珩也不挑,反正她喜歡就好。
兩人去前廳喫飯。
“還以爲你們不吃了。”陸母剛用過飯,就見二人並肩過來,“月兒,你這一大早怎麼練起武來了。”
陸母是聽下人說的。
“這不是最近無事,就學了兩手,強身健體嗎。”陸惜月隨口扯了個理由。
陸母倒沒懷疑,“這也挺好,不過也不能太累,眼下天熱,可不要中了暑氣。”
“知道了,娘。”
兩人落座,慢悠悠的喫起早飯。
陸母近起裏來都沒什麼事,卻是與淮安侯夫人走的近了,常常約着一起聽戲賞花,
看着女兒女婿緊挨着坐,如今感情也是越來越順,陸母心中欣慰,想起來一件事。
“淮安侯夫人與我提了世子的婚事,說是過兩日約着去城外上香見一見,你們可聽淮安侯世子提起過?”
兩家結親,自然是私底下先通了氣的。
淮安侯夫人怕兩家孩子不好意思,到時候鬧的臉紅,還特意拿她當由頭。
“最近謝之洲一直在營裏,只見了一次,倒是沒聽他提。”
淮安侯是得惠帝看中的,與其他家坐冷板凳的不同,謝之洲身爲世子,肩上自有他的責任。
陸惜月有些好奇:“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光祿寺卿家的二姑娘。”
光祿寺卿屬從三品,在京城中算不得什麼高官,又沒有實權。
陸惜月倒不是在意身份地位的人,畢竟她自己就沒什麼身份,不過像淮安侯這樣的人家,謝之洲又沒什麼毛病,京中未婚青年男子裏又是數一數二的,竟然會選光祿寺卿家。
這就有些奇怪了。
年前常年坐冷板凳,連惠帝的面都很少見到的固豐伯家的大兒子都與通政使家的姑娘結了親。
淮安侯家與光祿寺卿家有結親的意願,想來是怕那位忌憚。
畢竟淮安侯一家站在五皇子這邊是明面兒上的事。
這要是再找個有能力的親家,惠帝就該睡不着覺了。
“姓嚴的,叫嚴姝,月兒你從前見過的。”陸母提醒着。
“什麼時候?”
陸惜月腦海裏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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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剛及笄那會兒……”陸母話說到一半兒,忽然卡了殼。
不能說。
“那可能沒見過吧。”
剛及笄那會兒,她家閨女就把淮安侯世子調系了,更重要的事,被這位嚴姝姑娘撞見了,當時這位嚴姑娘好像還挺高興。
陸母掃了蕭雲珩一眼,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