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這簡直是坑娘

發佈時間: 2025-02-14 04: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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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侯府上下氣氛死寂一片,毫無半點家中嫁女的喜色。

寧安侯夫人坐在高座上,一身紫紅色的錦繡華服,此刻正拿着帕子抹眼淚。

寧安侯沉着一張臉,聽着她的哭聲,越發煩躁:“別哭了,這丫頭都是讓你慣出來的,竟然能夠做逃婚這種事來,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

寧安侯夫人張口就反駁:“若不是侯爺給嫣兒定的親事她不如意,她又怎麼會做出逃婚這種事!”

寧安侯一怔,怒意瞬間被挑起:“你還好意思說,這個逆女先前做了多少丟人現眼的事?”

“我……”

“事情都傳到聖上的耳朵裏了,怎麼,你還要進宮當着聖上的面兒反駁不成?”

寧安侯夫人反駁不成,最後又伏下頭,接着哭起來。

很快,侍衛將伺候秦知嫣的近身侍女帶了過來。

盯着侍女,寧安侯目光銳利,寒聲質問:“說,姑娘在哪兒?”

侍女目光躲閃,忙低頭道:“奴婢也不知道姑娘去了哪兒?”

“不知,來人,上刑?”寧安侯沒有那麼多耐心。

這門親事可以說是在惠帝的意思下才訂下的,眼下這個不知好歹的逆女跑了,不僅害的整個侯府成了笑話,連帶着國子監祭酒家那邊也過不去,甚至可能會被惠帝怪罪。

此時此刻,寧安侯就恨不得將秦知嫣捉回來活剮了一層皮。

她這是要害的整個侯府爲之遭殃!

婢女一驚,沒想到平日裏最和善的侯爺竟然一言不合就要上刑,不由的慌了。

“侯爺,奴婢真的不知道,求您放過奴婢吧,奴婢只是一個下人,奴婢怎麼會知道大姑娘在哪兒呢?”

兩名侍衛將她架起,不顧她的掙扎將人按在了長凳上。

看着身後小廝遞過來足足有手腕厚的木板,侍女面露驚恐:“夫人,夫人你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大姑娘在哪兒啊,夫人——啊!”

板子重重的落在侍女身上,一下一下,伴隨着侍女痛苦不堪的尖叫聲。

一衆下人低着頭,大氣不敢喘。

要不說大姑娘真是胡鬧,害的他們累死累活這麼久賞錢拿不到也就算了,還要挨罰。

寧安侯夫人回頭瞥了侍女一眼,心有不忍,想開口說情,視線觸及寧安侯陰測測的目光到底是沒有開口。

她捂着帕子,閉了閉眼。

侍女一顆心入墜冰窖,怎麼也沒想到寧安侯夫人會不管不顧。

這可和姑娘說好的不一樣。


五個板子下去,她倒是感覺不到疼痛了,連帶着下身都感覺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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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是寧安侯的人,下手極重,沒有留半分情面。

寧安侯一雙眸子冷的嚇人。

“說,姑娘去哪兒了?”

侍女眼裏閃過一絲掙扎,許久過後,已經氣若游絲:“奴婢,奴婢說……”

寧安侯夫人驟然擡頭,一雙手將帕子攥的緊緊,死死盯着侍女。

侍女顯然感受到了對方的視線,她恍若未察,堪堪擡頭看向面若寒霜的寧安侯:“姑娘,姑娘在城東繁街東頭買下了一處宅子,此刻正在那宅子裏。”

“第幾戶人家?”寧安侯沒有絲毫驚訝。

“從東數起,第三戶人家。”

寧安侯瞭然,對侍衛使了眼神。

侍衛領命,當即帶着一隊人往街頭東去了。

宅子愛你不算大,侍衛帶着人很快將門一腳踹開,然而,等他們闖進內屋時,只剩下破開的窗戶還有一屋倉促收拾行李的狼藉。

“人呢?”

鏡頭的侍衛擰眉,走到窗口,院子裏的草叢有人踩過的痕跡,可院子就這麼大小,圍牆又有好幾丈高,哪怕是成年男子,也需得身手矯健的人才能在這瞬息之內迅速翻牆出去。

秦知嫣顯然沒有這個本事。

“到處找找吧,說不定還在院子裏。”

幾人分散開來,很快將這一方小宅院搜了個底朝天,偏偏就是沒見到人。

等人走了,廚房裏,堆放着滿滿大米的米缸裏,秦知嫣猛然冒頭出來,深吸口氣,將收拾好的包袱和金銀砸在桌上。

她就知道那個踐丫頭靠不住,所以早早做足了準備。

她走到窗口,確認侍衛已經離開,這纔敢從廚房出去。

院子門口圍了不少看熱鬧的,這個地方顯然不等再待下去,侯府她也回不去了。

不論如何,她都不會和國子監祭酒家的木頭成親的,哪怕做不回侯府的姑娘,她也絕不會妥協。

帶着所有的行禮轉到後院,她也顧不得身份尊貴,徑直從狗洞中鑽了進去。

沒找到人的寧安侯府又爆發了一場爭執。

寧安侯從寧安侯夫人心腹的口中得知,秦知嫣籌謀逃婚的事,寧安侯夫人竟然知情!

一怒之下,寧安侯狠狠甩開寧安侯夫人求情的手,望着與自己同牀共枕了十多年的妻子,許久才下定決心:“我回寫一封休書給你,你我就這樣吧。”

“什,什麼?”寧安侯夫人瞪大眼,簡直不敢相信。

一屋下人更是屏息凝神。

天啊,侯爺竟然要休妻!

“我與你夫妻二十多年,你竟然要休了我,你有沒有心啊,我爲你生兒育女,你就這麼待我?”

她發了瘋似的對着寧安侯又打又踢,似乎這樣就能發泄完心中的怨氣。

寧安侯就這麼任他打罵,直到她發了狂,往他臉上抓,才鉗住她的雙手。

即便如此,寧安侯臉上還是被抓出了兩道血痕。

寧安侯終究還是和寧安侯夫人和離了。

這事兒壓不住,很快鬧到了惠帝面前。

很快,惠帝就判了寧安侯罰沒三年俸祿,且誓必要找到秦知嫣。

寧安侯自覺對不住國子監祭酒,將給秦知嫣準備的嫁妝賠付了一半過去。

國子監祭酒家得了銀子,終究是沒再說什麼。

他們家本就對這婚事不算滿意,秦知嫣鬧出的事可以說家喻戶曉,娶這樣的兒媳婦進門,無外乎多添事端。

誰讓對方是侯府,後頭還有陛下的意思。

若是能得侯府的助力,和惠帝的一點愧疚同情,可比普通人二十年的努力還要有用。

陸惜月聽說這件事時,寧安侯夫人已經坐上回孃家的馬車了。

“秦家的姑娘啊,真是太不懂事了兒。”陸母在旁隨口評議一句。

陸惜月笑笑。

扔家坑爹,她這簡直是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