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好運氣都是爲了遇見你

發佈時間: 2025-02-14 04: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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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從外邊帶回來的消息並不簡單,曾經與蘭坪有關的那位軍中法算被處死之前,留下一卷書簡交給了僥倖逃脫的妻女。

那名法算甚至蘭坪這樣的人一旦起了斬草除根的心思,絕對不會只對他一個人下手,那封揭露蘭坪的書簡後半部分則是他按了血手印的認罪書。

書信很難保存長久,書簡就不一樣了。

這是他能爲妻兒做的最後一件事。

那名法算想的不錯,他死後蘭坪也沒法算放過她的妻兒,一直派人追殺,婦人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至今存在世上的,只有他七歲的兒子。

時過境遷,曾經被追殺只知道哭的少年已經長大了不少,目睹母親的死,少年彷彿一夜之間長大,死死的護着書簡,這些年僞裝成乞兒成功躲過了蘭坪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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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在得知蘭坪被處死之後,踏上了進京的路,決定將這封書簡大白於天下。

因爲這書簡上的罪人,可不止蘭坪一個。

言一是在外調查時候,好幾次察覺有人暗中跟蹤自己,發現是個乞兒,便留意着他的行蹤。

直到有一日,乞兒找上門,詢問他的身份。

他這次回來,也帶回了那名法算的兒子。

蕭雲珩來往五皇子府頻繁,亦是爲了這件事。

陸惜月一路幫她,甚至險些丟了命,他自然要幫他拿回應有的一切,也要將莫須有的罪名,從國公府的頭頂去除。

姬雲堰並不贊成他這時候揭露這件事。

當初錯怪寧王府,後來改正,已然是當今陛下顧念兄弟親情,這才捨棄帝王的臉面復立他爲寧王。

國公府不一樣。

再者,這種錯一次也就算了,讓他承認兩次,談何容易。

惠帝雖然是個仁善的皇帝,可他終究還是皇帝。

更別說,國公府的案子已經是在明面兒上牽扯到姬無痕,說不準,他會猜測是不是他們想治姬無痕於死地,纔想出了這個法子。

蕭雲珩自然也想到了這一處,他籌謀了許久,花費這麼多時間,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替國公府沉冤昭雪。

如今終於有了人證物證,偏還要有所顧慮。

儘管是爲了大局着想,面對陸惜月時,他還是心懷愧疚。

夜晚的月是圓的,吹在面頰上的風卻是冷的。

兩人肩靠着肩坐在一處,陸惜月能夠察覺到他這兩日的心事重重。

若是沒事兒的話,這人可不會這麼老實。

她知道是因爲國公府的事。

“國公府的事情不着急,還是要以大局爲重,你不用覺得對不住我亦或是什麼,只是時機未到而已。”


耳畔傳來女子溫和的勸慰聲,手背上亦是沁涼的溫度,蕭雲珩轉過頭,對上她澄澈的目光,沉重的心思並未舒緩。

他低下頭,靠在她肩膀,聲音很低。

“若是我不顧五皇子,直接向陛下稟報……”

“那便是過河拆橋,不仁不義。”

陸惜月打斷了她的話。

“不仁不義。”蕭雲珩口中念着這個詞,輕聲笑了,他從來也不想當什麼仁義的人。

但是她在意。

少女良善有度,該狠辣時也絕不會手軟,但有一點,從來不遷怒無辜,也不會因爲一己私欲傷害他人。

陸惜月微微垂眸,看他,口中的話有幾分意味深長:“五皇子待我們也不錯,你聽我的,這件事再等等吧,我與母親都不急呢。”

既然要爲國公府正名,這件事就瞞不住陸母,是以,陸惜月一早便說了。

陸母的想法與她一樣。

她已然看開了,權勢再高,也擋不住外外頭的狼子禍害,倒不如安穩過日子。

只要她的女兒女婿安好就成,其他別無所求。

蕭雲珩是什麼樣的人。

經歷過一府落敗,親眼看着父母被殺,他早就已經與當初那位恣意冷面,一心守護百姓的少年將軍了。

否則,原文後面他又如何成爲大反派呢。

蕭雲珩到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力道不輕不重,那雙眼睛卻緊緊黏在了她身上。

陸惜月:“……”

說話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了。

很快,青年就將人罩在了身下。

胸腔裏跳動的頻率加快,渾身的血液彷彿燃燒,沸騰,蕭雲珩溫柔親吻着懷裏的人,脣齒相依,極盡纏綿。

他想,他這些年浴血沙場,無欲無求,守護了一方百姓積攢而來的好運都是爲了遇見這個人。

這個讓他愛意翻涌,骨血都爲之顫動的人。

次日天晴,陸惜月見過了青鳥衛的長老後,在玄豐的帶領下見到了衛寧。

她有太多的疑惑想問了。

衛寧喬裝打扮,在約定時間內如期趕到。

一進門,便見到並肩而坐的兩人。

他撇了撇嘴:“知道二位感情好,也不至於日日都要展現出來吧,生怕有人不知道麼。”

這丫頭每次出門蕭雲珩都要跟着,倒是不嫌煩。

害怕有人把他拐走了怎麼的。

若是蕭雲珩知道他的想法,必然會冷笑答是。

畢竟拐陸惜月的事,衛寧就做過。

陸惜月一眼看清他雙眼下的淡淡烏青,忍不住笑道:“你這是忙什麼了,火性這麼大。”

衛寧翻了個白眼。

他當初就不應該選在刑部。

刑部尚書別的本事沒有,躲懶躲事的本事一流,將所有的事情拋給他們這些下屬,老泥鰍一般,他在刑部連等三日,都沒見到這位上峯。

衛寧深吸口氣,耐心不多:“你想問我與姚心語的事?”

陸惜月點點頭。

“我與她做了個交易。”

陸惜月:“……”

這人還記不記得姚心語的父親是殺害他們一家的兇手,姚心語還利用他爲自己做了那麼多事。

對上她明顯嫌棄的眼神,衛寧不以爲意的笑了笑:“你不用這麼看着我,我腦袋清醒的很,這輩子,也忘不了那個女人做過的事。”

“但願如此吧,你給我透露一下,你倆做了什麼交易?”

衛寧擡眼瞥向他,脣角勾起一抹極爲肆意的笑,緩緩張口:“無可奉告。”

陸惜月面無表情。

衛寧笑的更歡,擡手就去摸她腦袋,手到半空,一道冷厲的目光襲來。

他收了手,輕嘆口氣:“小丫頭,放心吧,我沒你想的那麼蠢,沒事兒的話,先走了,刑部還有一堆事等着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