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撕心裂肺地喊,眼前一片模糊。
談津墨正要往自己身上扎第二刀時,鐵門被猛地踹開。
傅汀堯快狠準地將手機砸了過來,正好砸掉了談津墨手中的刀。
“談津墨,你腦子被狗吃了,這傢伙明顯就是故意的,你真打算今天死在他手裏?”
談津墨沒說話。
自從知道只只和嘉辰出事之後,他就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
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以命換命。
兩個孩子是因爲他出事,這是他欠容聆的。
而容聆,看到傅汀堯打掉了他手中的刀後,深深鬆了一口氣,可當她想到箱子裏的孩子,她憤恨地瞪着談曜成,“你這是綁架,殺人,談曜成,你難道想自己這輩子都在牢裏度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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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曜成似乎並沒有因爲傅汀堯帶着人出現而有所慌亂,相反,他有着不同尋常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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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着箱子,瘋子一樣的說,“無所謂。我現在身上的罪名也足夠我坐幾十年牢了,那我還不如拉着談津墨一起死。”
傅汀堯冷着臉,“別和他廢話,先把他抓了再說。”
此時樓下傳來一串忽遠忽近的警鳴聲,容聆眼皮一跳,這是警察來了?
她下意識注意着談曜成的一舉一動,發現他並沒有緊張。
一羣保鏢攔在他面前,抵擋着傅汀堯的人。
談津墨先給她鬆了綁,然後就往談曜成走過去。
就在此刻,頭頂響起直升機的響起。
容聆擡頭看去,只見一架直升機從對面大樓開了過來,很快就停在上方。
談曜成快速走到陽臺邊緣,準備跨上從直升機上放下來的繩梯。
千鈞一髮之際,談津墨撿起地上的刀,直接朝談曜成甩了過去,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那把刀正好戳中了協議。
談曜成手一抖,協議落地,他一急,想要去撿。
就在此時,邵庭帶着警察推門而入。
“不許動。”
警察舉槍,所有人應聲停下打鬥。
談曜成拿起地上的協議,緩緩站起身,他很快就被警察制住。
保釋期談曜成本不能離開港城,此刻他有畏罪潛逃的嫌疑,因此警察抓他如抓通緝犯,將他死死按住。
他們打鬥期間,容聆試圖開箱子,可這個箱子是密碼鎖,她嘗試了幾遍都沒有猜對,此刻見談曜成被制住,她上前抓住他領子,“密碼是什麼?”
談曜成擡起頭,眼神滿是挑釁的效益,“我不知道啊。”
容聆猛地甩他一巴掌,這力道很大,談曜成臉上瞬間一道巴掌印,可即使如此,他依然不改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更不知道什麼密碼。”
容聆深吸一口氣,對着警察道,“他把我兩個孩子鎖在了箱子裏,現在箱子打不開要密碼,有沒有辦法?”
警察安慰她,“我們有密碼專家,現在立刻請他過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可是……”
要半個小時……
容聆神情破碎,即使她剛纔掀開了那個蓋子,但是這麼久兩個孩子都沒有聲音,只怕凶多吉少,她踉蹌了一下,談津墨及時扶住了她。
容聆抓住他的胳膊,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他安慰,“別急,我試下。”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談津墨放開她走到箱子前,他看了眼密碼鎖的樣子,腦子裏回憶和談曜成有關的一切記憶。
偏偏他在思考之際,談曜成還要潑冷水,“別費力了,你猜不到的。”
談津墨沒理他。
站在一旁的傅汀堯看着容聆搖搖欲墜的身體,眉頭一皺,對着談曜成就踹了一腳,“廢話多死得快。”
談曜成兩只胳膊都被警察壓制着,根本動彈不了,因此被傅汀堯這麼一踹也只能喫啞巴虧,偏偏警察只當沒看見。
他冷笑,“你踹我也沒用,沒密碼那孩子大概撐不了半個小時。”
傅汀堯下意識看向容聆,她的臉色因爲這句話更是僵了一瞬。
他想要安慰,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衆人愁眉不展的時候,卻聽到一聲密碼鎖彈開的聲音,所有人的視線移到那只箱子上。
談津墨起身,鬆了一口氣,“開了。”
談曜成表情僵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復成挑釁的樣子,
容聆驚喜地跑過去,迫不及待打開了箱子,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箱子裏除了一只錄音筆,什麼都有沒有。
容聆立刻明白過來,她聽到的呼救聲是這只錄音筆發出來的。
她倏然轉身,眼眶通紅地瞪向談曜成,“只只和嘉辰在哪裏?”
談曜成眉頭故意擰了下,“啊?不在裏面嗎?那可能我記錯了。”
談津墨一把揪住他衣領,“他們在哪?”
“我不知道啊?你的繼子繼女怎麼來問我?我今天不過是故意耍你,我什麼都沒做啊?連你的傷口都是自己捅的,和我什麼關係都沒有。”
他得意成這個樣子連警察都看不下去了,“別廢話,帶走。”
一聲令下,談曜成被壓走了。
警察安慰容聆,“容女士,別太擔心,我們會派人去找的。”
“謝謝。”
容聆堅持着說完兩個字,人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人在病牀上,而談津墨就坐在牀邊。
她掙扎起身,“找到只只和嘉辰了嗎?”
談津墨看着她,眼裏都是擔心,但還是搖了搖頭。
容聆眼裏的光芒又暗了下去。
她手掌撐住額頭,萬分焦灼,“他們在哪裏?談曜成會把他們藏到哪裏?”
談津墨將她摟進懷裏,容聆動了下,不小心碰到他傷口,聽到他微弱地“嘶”了一聲,她立馬響起他肩上的傷。
“你的傷這麼樣了?”
“處理過了,沒事,我又不傻,還能真把自己廢了。”
容聆不太信,那個時候他是真把自己當篩子捅了,她要查看,談津墨抓住她的手,“紗布包着呢,真的不深,醫生只是縫了針,沒大礙。”
容聆抿了抿脣,愧疚道,“對不起。”
“傻瓜,說什麼呢?只只嘉辰是因爲我纔出的事,你不怪我我已經很感激。”
容聆擡手摸他的臉,“明明是談曜成的錯,和你有什麼關係?我還沒那麼是非不分。”
談津墨握住她的手,“不要擔心,我會動用所有的資源去找只只和嘉辰,沈西渡也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出事的。”
容聆一聽他提到沈西渡,眼睫擡起,“對了,他說晚上讓籤協議的,他有沒有聯繫你?”
說完,容聆朝外面看了一眼,天已經黑了。
談津墨頷首,“他涉嫌綁架,也在警局。”
“我想去一趟警局,他可能知道只只和嘉辰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