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麼意思?
是自己所想的那個意思嗎?
傅時聿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狂喜,再到難以置信。
時綏沒有再解釋,脣角抿起淡淡的笑牽着泡芙的手向海邊走去。
母女倆都穿着裙子,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被海風包裹,夕陽唯美的光線將她們勾勒出美好的畫卷。
傅時聿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朝時綏跑了過去。
他衝上前,大笑一聲,拉着時綏就往海中央跑,時綏嚇了一跳,趕緊放開了泡芙的手,朝海水中跑着,還不忘轉頭笑着囑咐泡芙,“你不要過來,爸爸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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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芙蹲在沙灘邊,笑嘻嘻地看着她們,嘴裏嘀咕着,“爸爸纔沒有瘋,爸爸是高興壞了。”
傅時聿確實高興壞了,甚至是受寵若驚,他不知道爲何時綏突然改變了主意。
前一刻還讓他在地獄,可後一秒又把他送入天堂。
他抱着時綏走進海水,當水海水沒過膝蓋,他將她放下,雙手捧住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上去。
搶奪着她的氣息,吞噬着她的脣舌,似乎要將此刻自己所有的驚喜都傳遞給她,同時也想要她只感受到自己,不許再有反悔的心。
深吻了許久,他才氣喘着放開她,繾綣地貼着她的脣,感受着久違的眷戀之情。
這是一場永不想醒來的夢。
他平靜了許久,才啞聲開口,“我沒有會錯意是不是?你能忘記傅靳南,是不是代表着能接受我了?”
他卑微的,小心翼翼地問出口。
時綏心口微微震動,她調整氣息等自己平靜下來後,擡起沾染溼氣的睫毛,目光盈盈地看着他。
若說傅時聿對外從來都是不可一世,生人勿進的樣子,可在她面前,從來都是放低姿態的。曾經她身上被很多事掣肘,以至於沒有心思去考慮他的立場和感情。
在國外的四年,尤其當她看到小泡芙從保育箱裏接出來的那一刻,她忽然就有一種恍悟,自己爲什麼拼命要生下泡芙,除了爲人母的天性,難道沒有對他的一絲愧疚和愛嗎?
想了四年,在沒遇到他之前,她還可以迴避這個問題。
可見到他之後,她在掙扎與認清之間徘徊,終於在泡芙的一句話“我只要媽咪”之後終於承認了自己的感情。
她捨不得泡芙明明知道自己有父親還讓她割捨,也捨不得自己明明喜歡卻壓抑自己,只爲他是傅靳南的弟弟這一重身份。
他已經永遠離開了,在這世間所有的關係都已經斷了。
傅家人都不在意,爲何她要執着這層關係呢?
既然年少時的美好已經消逝,她再苦苦抓着不放是不是對自己,對泡芙,和對傅時聿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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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要放棄現在及未來三個人的幸福,去成全一段已然逝去的關係呢?
她也許天生無情,所以在四年之後,可以放下和傅靳南的曾經。她也許更是自私,想要泡芙和自己得到幸福。
就在這些深思熟慮間,她忽然就釋懷了。
她看着傅時聿如履薄冰的態度,心裏柔軟的不成樣子,她踮起腳,拉下傅時聿的衣領,輕輕地吻了上去。
柔軟的觸感貼上來,傅時聿渾身一震,這是時綏第一次主動的,真心的吻他。
傅時聿狂喜,雙手環住她的腰,緊緊地把她揉入懷中。
岸邊的泡芙笑嘻嘻地捂着眼,“媽咪,爸爸,你們好羞羞,嘻嘻。”
聽到女兒的取笑,時綏不好意思了,擡手想要推開他,可傅時聿失而復得,哪裏肯了。
抱着時綏一頓猛啃才肯罷休。
最後,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等回去我們繼續。”
不等時綏反駁,他牽着她的手,緩緩走向岸邊。
他蹲在泡芙面前,手指擦過她的臉,看着軟軟糯糯又古靈精怪的小糰子,傅時聿眉眼柔和,輕聲陳述,“泡芙,叔叔是你的爸爸。”
泡芙捂着嘴偷笑,眼睛朝時綏眨巴眨巴。
傅時聿不明所以。
時綏勾脣淺笑,“她早就知道了。”
傅時聿睜大眼睛,愣了一瞬間,忽然什麼都明白了,“你騙我?”
泡芙笑嘻嘻的。
時綏不解,“她騙你什麼了?”
騙我說很多人追你,還說要幫我一起追你。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來,而是站起身,垂眸看着泡芙,伸出手。
泡芙笑着伸出自己的小胖手,牽了上去,又牽住時綏的手,“媽咪,爸爸,我要盪鞦韆。”
時綏和傅時聿相視一笑,手中同時發力,將泡芙提了起來。
夕陽的海邊,是一家三口的歡聲笑語。
傅時聿包下了酒店的海邊餐廳,整間餐廳所有服務員僅服務她們三個人。
趁着他們忙碌時,時綏低聲道,“下次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包場?這樣喫飯很彆扭。”
別說是這點小小的要求,就算時綏現在讓他繞着沙灘赤果果奔,他也會心甘情願執行,傅時聿握着時綏的手,臉上的表情有點傻,就盯着她笑。
泡芙用手指戳戳他的臉,“爸爸羞羞,一直偷看媽咪。”
“你媽咪好看。”
傅時聿癡漢地盯着時綏。
大庭廣衆下,時綏臉皮沒他厚,又被女兒取笑,她臉色緋紅,“你能不能正經點?”
傅時聿搖搖頭,“正經不了,我現在還覺得像在做夢。”
時綏低着頭沒說話,心裏何嘗不是五味雜陳。
她其實也沒想到自己會做這樣的決定,明明今天之前還想着離開。有的時候人思慮再多不及心底那一瞬間的真實想法。
她不否認是泡芙起了關鍵的作用,但是如果僅僅因爲泡芙,她也不會留下。
畢竟她從來都是寧爲玉碎的人,否則當初也不會離開。
泡芙太開心了,她滿足地一會兒看看時綏,一會兒看看傅時聿,忽然湊到傅時聿耳邊,嘀咕了一句,“爸爸,我想要妹妹。”
傅時聿愣了一下,脣邊笑意放大,朝她點了點頭。
父女倆相視而笑,時綏被他倆看得莫名,睜大眼睛問,“怎麼了。”
兩人同時搖頭,“沒什麼。”
然而當天夜裏,泡芙被哄着在傅時聿的總統套房睡着後,時綏自然被拉進了主臥。
時綏免不了一番掙扎,一不小心就被他喫幹抹淨,她趴在牀上,惱羞成怒地鑽進枕頭裏,不想和傅時聿說話。
“怎麼了?”傅時聿在她耳邊沉沉問道,“我知道這幾年有點退步,但是也不至於讓你這麼不滿吧?”
說着他動了動,“多試幾次就好了。”
“閉嘴。”時綏咬脣一字一字的吐出。
“你知道這幾年我憋得多辛苦?你就這麼忍心?”
說着他又開始上下其手。
時綏只好轉過身,滿臉懷疑,“我不信。”
傅時聿低頭咬了下她的脣,“不信?那看來我技術還不錯,沒有退步太多。”
時綏臉漲得通紅,偏過頭不去看他,口中嗔罵,“不要臉。”
“嗯,我不要臉。”男人低笑,“不要臉才能娶到老婆。”
說着,也不再浪費一分一秒,抱着她繼續沉淪。
海浪層層疊疊地撲來,卷着夜風,吹動窗簾,爲房間裏的律動更添旖旎。
一室繾綣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