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不敢耽擱,立刻向動物園報出了傅時聿的身份,上頭命令下來,安保直接開綠燈讓他調查監控。
時綏也沒有貿然衝出去找人,報警後冷靜下來先看監控。
泡芙若被人帶走,那些人絕不會還停留在原地等她去找。
兩人站在動物園的監控室裏,畫面精準地停留在她們站着的地方。
畫面中她正在打電話,泡芙就站在她身邊,原本一切都很正常,可突然間有個老人在離泡芙幾步遠的地方摔倒。
泡芙便直接跑了過去扶她。
而當時,時綏正在問辛雅的病情,恰好是盲區,前後一分鐘的時間都沒有。就在泡芙過去的時候,兩個人男人突然從路邊的面包車裏出來,捂着泡芙的嘴巴抱上了車。
時綏站在屏幕前,臉色煞白。
她踉蹌一步,差點摔倒,幸好傅九扶住了她。
“少夫人,我現在就去找人,這邊沿路都有監控,警察很快就能查到車牌號。”
傅九看了她一眼,“您自己有問題嗎?”
時綏腦子都是懵的,聽到傅九說話,眼神迷惘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搖搖頭。
傅九即使不放心她,但也只能先出去找人。
時綏痛心地看着屏幕裏泡芙小小的聲音,忽然恨起自己來。
爲什麼從小教育她如果看到弱小的人要幫助別人?
爲什麼要教育她不能冷漠,要熱心?
明明她自己都那麼小。
時綏沉浸在自責的情緒中,如果不是她放鬆了警惕,如果她打電話的時候沒有轉身……
都是因爲她的原因,泡芙才被會抓走。
手機突然震動。
是傅時聿。
時綏接起來,聲音喑啞,“傅時聿,我……”
“出來,我在路邊。”
傅時聿的聲音很沉,聽不出什麼情緒。
但時綏覺得他在責怪自己。
時綏沒說什麼,很快走出大門,看到傅時聿那輛車停在路邊,他正在車旁打着電話。
看到她過來,徑自掛了電話,然後走到副駕駛替她打開車門。
時綏頓了一下,還是上了車。
傅時聿也繞過車頭上了車,他沒說話,發動了車子。
時綏不知道他要往哪裏開,心裏着急,偏過頭問他,“你不去警局嗎?你要去哪?”
“去南苑。”他淡淡的,“警察也會過去。如果是綁架,綁匪一定會聯繫我們。”
時綏心口猶如被蟄了一下。
她一直逃避去想這個問題,如果是單純的拐賣,相信憑藉傅時聿的勢力一定會找到,只要這幾條路口設置警戒,封鎖高速公路,他們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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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是綁架……
時綏不敢想到底是誰。
不可能是沈蓁和沈策,他們都在牢裏,她在北城也沒有其他仇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衝着傅時聿來的。
可傅時聿也才知道泡芙的身份,其他人怎麼可能知道呢?
“傅時聿……”
時綏還來不及說話,就被他打斷,“是我想得不周全。”
他眼睛直視前方,聲音極沉,“我還沒準備好,就公開和你們出來,無異於間接公佈了泡芙的身份,泡芙被綁架是我的責任。”
“不是,是我。”時綏緊咬着脣,“如果我可以小心一點,如果不是我疏忽,她就不會出事。”
說着,她紅了眼眶,抓住傅時聿的手臂,“她會不會有事?她不能有事,我不能沒有她的。”
時綏突然情緒就崩潰了。
剛纔她一直緊繃着,可現在傅時聿一句話,勾起了她所有的恐慌。
傅時聿見她情緒不穩,只好打了方向盤停在路邊。
熄火。
他回握住她的手,擦去她的眼淚,把她摟入懷中,輕聲安慰,“你別急,我不會讓她有事的。既然是衝着我來的,就算用我的命來換,我也不會猶豫。”
時綏身體一僵,連忙擡起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傅時聿捧着她的臉,“我知道你不是。我只是表明我的態度,她是我女兒,我不會讓她出事,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他的語氣堅定,眼神鎮定,就是這樣一副盡在掌中的氣勢讓時綏的心漸漸穩下來。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們趕緊走吧。”
傅時聿不再耽擱,繼續開車。
等他們到南苑的時候,警察已經來了。
同時帶來了各路口監控視頻。
警察分別向傅時聿和時綏問了各自的情況以及接觸的人。
時綏關係網比較簡單,回北城後也就只是工作上的人,彼此都是合作關係,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綁架泡芙,但是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
傅時聿那邊就比較複雜了,但也很好排除。
如果只是生意上的對手,不可能這麼快得知泡芙的存在,除非是最近和他聯繫比較頻繁的,對他行蹤瞭解,且對他或對時綏有敵意的。
經過一個小時的分析和排查,警察很快把目標鎖定在幾人範圍之內。
時綏坐在旁邊一直很緊張,傅時聿幾乎沒有見面她這麼失魂落魄的一面。
他坐在她身邊,將她摟入懷中,不斷安慰,“不會有事的。”
可時綏無法平靜,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了,綁匪也沒有打電話過來要贖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時綏的身體在發抖,她拽着傅時雨的領口,不斷地胡思亂想,“傅時聿,會不會綁匪根本不是爲了要贖金,不然爲什麼還不打電話過來,如果他們就是爲了報復怎麼辦?那我的泡芙是不是……”
傅時聿眉頭緊鎖,剛纔的篤定也隨着時間慢慢地消散。
他安撫着時綏的同時,轉頭看向警察,“怎麼樣了?”
其中一位男警察放下手中儀器,看向傅時聿,“我的同事已經分批去這幾個家裏,很快就會有消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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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耐着性子等了半個小時,就在時綏再也坐不住要出去找人時,警察的手機響了。
時綏驚了一下,目光緊緊鎖定男警察的手機。
一分鐘後,男警察放下手機,看向傅時聿,“您提供的幾個人中,其他人都在家,只有一位。家中沒人。”
“誰?”
“您的祕書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