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幫了他我只會更恨你

發佈時間: 2025-02-17 14:3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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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不想給了。

容聆嘲諷的眼神在王晴嵐略顯臃腫的身材上掃過,“她能穿得上給她兩件穿穿倒也無妨,只怕是暴殄天物,可惜了這些重工旗袍。”

一句話堵得王晴嵐富態臉憋得通紅。

沈西渡視線在三人臉上滑過,語氣微妙地提了一句,“既然是阿聆母親的,自然要物歸原主,而且送去展覽是有意義的事,對兩家名聲也是增光的事。”

一句話,定了八十八件旗袍的去向。

沈西渡低頭看她,“這樣可以留下喫頓飯了嗎?”

爲了順利拿到母親的遺物,容聆如坐鍼氈地陪着吃了一頓晚飯。

期間王晴嵐像是變了一個人,不熱絡倒貼着沈西渡了,一心照顧十歲的容熠。

沈西渡和容盛華喝了些酒,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些生意上的事,期間容盛華提了幾句容聆,又如願以償得到一批單子。

容聆全程冷漠,只當沒聽到,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和她沒關係。

一喫完飯她立刻讓沈西渡的保鏢把旗袍都搬到了車上,整整放了兩輛車。

沈西渡全程陪着,王晴嵐一臉怨恨地盯着原本可以屬於她的旗袍被一件件拿走,心疼得要滴血。

容盛華卻不管,他剛得了訂單,眉開眼笑,也不管王晴嵐高不高興,強迫着她帶着容熠,一家三口站在門口滿臉微笑着恭送。

像狗一樣。

容聆坐在副駕,看着站在別墅門口的三人,心無波瀾。

她借了一次沈西渡的勢得到這個結果,等車子離開,她面無表情地道了一聲謝。

沈西渡正要表示不用謝。

容聆卻道,“不過,你別以爲買通了容盛華,我就能妥協。”

她偏過頭,看向男人英俊的側臉,“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他越得意,我就越恨。沈西渡你幫了他我只會更恨你。”

車內沉默得安靜。

沈西渡再開口時,在等一個紅燈。

他聲音有點啞,“我不知道你那些過往,以後我會幫你出氣。”

“不需要。如果你真的想要補償,不如放棄撫養權,痛快簽字離婚,以後你想見孩子們,我也不會反對。”

迴應容聆的是一聲踩到底的油門。

引擎被踩得轟然作響。

容聆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看着他這麼不要命的開法,不可能不心慌。

“沈西渡,你慢點……”

沈西渡全神貫注地開着車,俊臉漠然,只有襯衫挽起露出的一截青筋畢露小臂,才能窺視出他內心的憤怒。

他低聲下氣至此,她卻嗤之以鼻。

她是鐵了心要和自己離婚。

跑車一個甩尾停在了錦園,熄了火,沈西渡卻沒有動作。


容聆輕撫心口,壓住暈車想吐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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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了一眼沈西渡,下一秒,推開車門下了車。

保鏢也到了,容聆下去叫上保姆一起幫他搬旗袍。

等藍色瑪莎拉蒂裏的旗袍都被搬走,容聆關門前表明態度,“你如果不想要好聚好散,那就法庭見。”

沈西渡坐在駕駛座,抽着煙,眉眼間都是陰鬱之色,“容聆,你以爲上了法庭你就能贏了?”

彼此看不到對方臉色,只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容聆咬着脣,靜默不語。

沈西渡聲音又起,“就算能離婚,孩子你就能確保一定能爭取到?容聆,你的工作隨時都能丟。”

這是威脅。

容聆胸口悶脹,卻還是語氣決然,“那就走着瞧吧。”

砰的一聲,她關上了車門,轉身走入夜色,纖細的背影在濃霧中越發清冷孤決。

沈西渡深深吸着煙,深邃眼眸裏有怒意也有疑惑。

她究竟憑什麼這麼傲?

容家不是她的後盾,沈家更是反對。

她除了她自己無人可依,究竟誰給她的底氣讓她和他爭?

他低眸看着即將熄滅的火星,脣角浮起一絲苦笑,第一次嚐到了失敗的滋味。

即使如安南月,之前也只是他權衡利弊下的主動放棄。

如果他堅持,只需要離開沈家和安南月重新開始,他有主動權。

可現在,他只能被容聆牽着鼻子走。

一腳油門,他離開了錦園。

容聆空出一間房暫時放置旗袍,只只和嘉辰站在旁邊看她收拾,只只看着旗袍上繁複的花紋,驚歎,“媽媽,衣服好漂亮啊。”

容聆纖長手指拂過刺繡,看了一眼後溫柔的笑,“是很好看,這些都是外婆,外婆的外婆留下來的,以後媽媽也留給只只,還有嘉辰的媳婦兒好不好?”

只只捂着嘴偷笑,“媳婦……”

嘉辰卻沒有只只心寬,他走過去,踮起腳,摸了摸容聆微微蹙着的眉,“你不開心嗎?”

容聆一聽,微愣於他的細心。

她動容地捏了捏他的臉頰,“沒有,我只是在想這些衣服暫時會借出去展覽,讓更多的人見識到我們的旗袍有多好看。”

只只,“真的嗎,像放在商場裏那樣嗎?”

容聆歪頭想了想,“只只真聰明,差不多就是那樣。”

只只高興拍手,“那太好了。”

容聆提議,“那你們幫我一起整理這些旗袍好不好?”

只只點頭,立刻跑下樓問保姆要空箱子。

嘉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容聆也沒有在意,而是一件件檢查旗袍,看看有沒有損壞的地方,如果有損壞還得拿去修補。

這時,身後突然想起稚嫩的聲音,“媽媽,給。”

容聆愣住。

下一秒,她猛然轉身,聲音顫抖,“你喊我什麼?”

“媽媽。”

嘉辰正拿着防塵袋,遞給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

這是嘉辰回來後,第一次主動喊她“媽媽”。

她原以爲不會這麼快等到,如今嘉辰卻給了她驚喜。

容聆鼻子一酸,放下手中旗袍,蹲下抱住了嘉辰。

感受到她溫暖的懷抱,嘉辰也回抱住了她。

容聆心裏鼓鼓脹脹,她眼神失焦地看向某處,爲了這一聲“媽媽”,讓她付出再多都願意。

想到和沈西渡未來的奪子大戰,她心裏也多些了底氣。

容聆開始尋找最頂級的律師,但是他們中大部分一聽到對方涉及豪門,都有些猶豫,還有小部分很忙,排期都要排到幾個月後。

容聆第一圈聯繫下來,銳氣驟減。

她把結果告訴紀早,紀早也犯難。

找律師不難,找個好律師也不難,難就難在人家會不會爲了你一點律師費得罪權貴。

兩人坐在咖啡廳大眼瞪小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容聆突然想到旗袍,“對了,你之前和我說的旗袍展覽的事,我搞定了,你可以回覆他們。”

紀早眼睛一亮,“真的?你怎麼拿回來的?”

容聆低頭攪拌着咖啡,“這次多虧了沈西渡。”

紀早看了她兩眼,忍不住問,“看他這樣,好像真的回心轉意了,容容,你確定自己不會心軟嗎?”

容聆搖頭,“沈西渡之於我,就像過期的食物,可以忍着下嚥,但是副作用太大,我沒這麼自虐。”

“就算他回心轉意,我也不會原諒他曾經的所作所爲,他已經越過我的底線,既然恨他,又爲什麼還要維持這樣一段味同嚼蠟的婚姻呢?”

話音落下,一道掌聲從身後傳來。